白雪沒有一點防備,被他扔得整個人都趔趄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
狼狽至極。
陸眠看著眼前這一幕,覺得甚是有趣,這兩人如今在她面前這幅模樣,是演戲給她看麼?
要是真的對白雪無好感,會給她花那麼多錢?
那可是9個億,而不是九千萬,更不是九百萬。
是一個普通人,窮盡一輩子也賺不到的數額。
他就這麼眼都不眨,出手闊綽的給了白雪,可見他對她並非沒有好感的。
白雪手腕還有麻木的痛感,剛才那一捏,像是要把她手骨都捏碎了,痛得她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冷氣。
「讓我自重?」白雪似是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凌遇深口中說出來的。
她只是想關心他有沒有事,換來的卻是這麼傷人的一句話。
難道,就因為陸眠在這麼,所以要故意這麼做給她看?
眼睫低垂,凌遇深專心致志地揉著陸眠的腳,聞言,只是語調淡漠,「希望你以後不要去打擾我的家人。」
話,是對白雪說的。
陸眠不明所以,打擾家人?白雪?
一腳踢開他,陸眠收回了腳,「煩死了,都滾出去。」
前有江菲,後有白雪,一個兩個都很聰明,知道從他的家人下手,看來沒少下功夫嘛。
陸眠煩死了,本來就不打算見他,偏偏因為白雪在,想讓她膈應一樣,就像她之前暗中使手段讓她膈應難受一樣,都讓她償還回來。
現在看來,這個決定是錯誤的。
至少現在,看到他們倆在這裡你來我往的說來說去,沒完沒了,尤其是白雪還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模樣,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怎麼的,當她是死的麼?
在她面前裝什麼深情人設呢?
她的話,白雪權當沒聽到,只一味地望著凌遇深,只要他出去,她也必定跟出去。
如若不然,她也會呆在這裡不走。
「沒聽到她的話?」凌遇深站起身,眸色陰戾,不耐到了極點,「讓你滾出去。」
白雪咬著唇瓣,身體已經肉眼可見的顫抖了起來。
倔強的雙眸,淚光閃動,就是不肯掉落下來。
好衣服淒楚可憐,又倔強惹人憐的模樣。
只是那張臉跟自己相似,陸眠就覺得噁心,倒盡了胃口。
「我是讓你們倆滾出去。」她重申。
凌遇深一怔,不解的回望,似乎不明白她為什麼生氣要把他也趕走,「是我按得不舒服麼?」
陸眠:「……」
不要臉!
白雪猶豫片刻,「陸總,能讓我們單獨聊兩句麼?」
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陸眠扯唇一笑,頗為玩味,「你的意思是,讓我給你們倆騰地方?」
「如果陸總願意的話。」
願意你個頭我願意!
陸眠憋了一肚子的髒話,沒法說出口,今天真是開了眼了,竟然有如此厚顏無恥的人,拿起文件,揚手摔了過去。
「你哪來的臉,讓我把辦公室騰給你?當小三偷別人東西偷習慣了,都偷出優越感了麼?」
文件夾尖銳的角,從她脖子擦過,留下一道劃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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