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眠閉著眼,沒搭理他。
直到身子被人抱起,靠在了一具溫暖的懷裡,她才不得不睜開眼,聲音軟綿帶著一點怨,「幹什麼?」
「傭人說你回來就一直躺著,是身體不舒服麼?」她是有前科的,凌遇深擔心她身體不舒服,也不肯說實話。
怕吃藥打針,所以自己瞞著不說實話,偷偷忍著。
抬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溫度正常,不是發燒,聲音也正常,不像感冒。
排除了這兩項可能,他又問,「是例假提前來了麼?」
她的例假就這兩天來,看她蔫蔫的樣子,應該是跟例假有關。
陸眠搖頭,「不是。」
她的情緒,一直不擅長掩飾,開心就是開心,不開心就是不開心,直觀的表露在臉上,凌遇深輕撫著她的臉蛋,「那是在生我的氣,對麼?」
心底積壓著很多委屈,陸眠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把左手伸到他面前,一雙眸子,因為生氣和憤怒,染上了一層薄霧,微紅了眼圈,「你說別人都有手錶,我也要有。可是別人都有婚戒,為什麼我沒有?」
「就為了這件事生氣?」他還以為,她身體不舒服……
「就為了這件事生氣?」陸眠音量拔高,氣息微重,「難道這是一件小事麼?我告訴別人我已經結婚了,別人都在笑我,以為我在開玩笑。說我連個婚戒都沒有。」
「你告訴誰了?」凌遇深握住她的手,很快就被她抽了回去,他也不介意,「告訴誰了,嗯?」
「一個對我有好感的異性。」
凌遇深眉梢微挑,唇角微勾,露出了滿意的笑,「這麼乖,我該怎麼獎勵你呢?」
「少給我轉移話題!」
凌遇深捏著她的下巴,左右端詳她的臉,因為生氣而鼓起的腮幫子,氣鼓鼓的樣子,格外的好看,一雙[天籟 ]眼眸又晶又亮,「獎勵一個吻吧。」
「我不要……」
話音剛落,他的薄唇已經覆下。
呼吸相融。
起初她在掙扎、抗拒,漸漸的,被他緊抱在懷裡,所有的掙扎都被他化解,只能乖巧的靠在他懷裡。
放開她,凌遇深噙著笑,「還生氣?」
何止生氣!
都快氣哭了好麼。
明明在說婚戒的事,他態度不端正,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還在跟她轉移話題,不停的轉移話題。
想藉此矇混過去麼?
陸眠狠狠地把腦袋別到一邊,看也不看他一眼,起伏過大的胸脯,昭示了她此刻的怒氣值。
「怎麼不說話,凌太太?」
手剛覆上她的臉,就被她用力拍開,陸眠掙脫開他,氣沖衝下床。
「你要去哪?」
身後,響起了男人疑惑的疑問。
「離家出走!」
有笑聲傳來,陸眠胸腔里的怒火,燒得更旺。
他還笑,都這樣了,他還有心情笑。
陸眠頓住腳步,閉了閉眼,倏地轉身,一瞬不瞬的望著他,「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
「我沒有。」
「那你是不是覺得我在小題大做,在無理取鬧?」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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