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男人,猶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
把陸眠嚇得花容失色,捂住腦袋失神尖叫。
他他他……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她嚇得不輕,更多的是懊惱,凌遇深步伐輕緩地走了過來,他一靠近,陸眠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煙味。
很顯然,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你抽菸了?」放下捂住腦袋的手,陸眠眉頭緊緊蹙著,一臉的不悅。
凌遇深本來打算等身上的煙味散了,再上來的,誰知道她打電話來催,所以便回來了。
「嗯。」
「抽了多少?」
「忘了。」
忘了?
眉梢用力一挑,陸眠上下打量他一眼,「你這是理直氣壯的在跟我說話麼?」
凌遇深:「……」
目光瞥向她的腳踝,繼而緩慢向上,看向她纖細的小腿,剛才她說腿疼?
沒看出來。
「沒聽到我說話麼?」晚歸就算了,還抽這麼多煙,一身的煙味回來,態度還不端正。
陸眠覺得自己應該生氣的,換成是任何普通人家的夫妻倆,妻子也有權利在這個時候生氣。
她可是有正當理由的,吸菸有害健康!
其次才是她自己討厭煙味。
「不是你催我回來的麼?本來可以等煙味散了才回來,是你一直催,我才回來。回來了,你又不開心。」
凌遇深在她一側的沙發坐下,抬手解開襯衫袖扣,「女人的心思,真是難猜。」
「你還怪我?」陸眠鼓著腮幫子,「你看看現在幾點了,我催你回來有錯麼?反倒是你,大晚上不回家,也不知道在外面鬼混什麼。」
聽到鬼混兩個字,凌遇深驀然笑了起來,不敢置信地挑眉,「鬼混?我?」
「誰知道你們男人的劣根性會不會突然發作。」
翹起一條長腿,凌遇深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打算進行一番長談,「什麼劣根性,你說說。」
「比如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啊。」
凌遇深指尖在膝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叩,「還有呢?」
「比如喝多了,酒後那什麼啊。」
「嗯,繼續。」
「比如應酬需要啊,客戶喜歡女人,投其所好陪著一起去玩啊。」
掰著手指頭,數了三個,陸眠想了想,準備想出第四個來,凌遇深已經沒耐心聽她繼續說下去。
「你跟我在身邊,有多久?」
「什麼?」陸眠詫異看向他。
男人的目光,漆黑深邃,像是深不見底的深淵,莫名的讓她有些發憷,下意識地屏息,凌遇深唇角輕扯,似笑非笑地問,「跟在我身邊當秘書,至少有一年吧?那一年的時間,我是怎樣的人,應酬是怎樣的,你不清楚?」
陸眠無言以對,好半晌,才囁喏蹦出一句,「那是以前,人都是會變的,誰知道現在你還是不是這樣。」
以前他愛她,現在她可不敢確定。
再說了,當初甩了他,他分明是生氣的。
他家世好,相貌好,追求者前赴後繼,陸眠可不會天真的以為,他一直沒交女朋友,在等她回頭。
「那你認為我現在是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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