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後,男人轉身離開。
臥室里,重歸於靜。
陸眠摸著被男人惡劣咬了一口的唇瓣,從鼻子哼了一聲。
兩人匆忙趕到酒店。
保鏢已經快控制不住商羽了,她手上拿著一把水果刀,抵在自己脖子大動脈上,神色已經接近瘋狂。
「讓凌遇深來見我!」
宋倦神色陰翳,他率先走向她,「小羽毛,把刀給我。」
眼前的男人,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商羽只覺得腦袋鈍燉的痛,像是要炸裂開來。
她晃了晃腦袋,目光掠過他,看向他身後站著沒動的凌遇深,「凌遇深,你過來。」
宋倦仍在靠近她。
刀刃倏地割破皮膚,商羽用最狠的語氣呵斥他,「你別過來!」
紅色的血絲,從她白皙的皮膚泌出。
深深刺激了宋倦,他腳步僵硬在原地,一動不敢動,瞳孔緊縮,喉嚨發啞,「好,我不動。你先把刀放下,別傷到自己。」
回頭,宋倦看向凌遇深,嗓音緊繃:「遇深,你過去。」
本來打算袖手旁觀的凌遇深,被他一叫,眉頭一蹙,「她是你的女人。」
言下之意,與我何干。
「遇深……」宋倦眸底深處,湧出了濃稠的絕望。
沒有什麼比商羽在他眼皮子底下自殘更讓他感到絕望的了。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漠然的說完,凌遇深便上前,走到商羽面前。
商羽手裡的刀,依舊擱在脖子上,只是沒有再繼續往下壓,她本來也只是想要威脅而已,壓根就沒想過真的要自己的命。
「可以把刀放下了麼?」
商羽彎唇一笑,「還不行,你帶我出去。」
「如你所見,現在這裡全都是他的人,我辦不到。」
「是麼?」商羽不信,從他們之間的相處,她不難猜出,這兩人關係不一般。
是朋友,也是兄弟。
在場的人,除了凌遇深之外,沒人能帶她走。
更何況,本來就是凌遇深把她帶來的,他有責任和義務放她走。
眼前的男人,身上透著一股清雋的氣質,英俊的面容給人一股英氣的正派感覺,不像宋倦,會讓她感到危險。
「如果在我死和帶我出去之間選一個呢?」商羽抬眸,看向他,「你會怎麼選?」
「想知道?」
凌遇深湊近她,商羽不適地往後退了一步。
「我當然……」凌遇深話音一頓,眼疾手快的扣住她的手腕,拽了過來。
反應過來他要搶刀,商羽拼了命掙扎,慌亂間,刀刃割傷他掌心,血也瞬間流了出來。
宋倦飛速上前,趁亂奪走了刀,用力擲在地上。
雙臂將她圈住,死死地抱在懷裡。
「遇深,你沒事吧?」
……
一覺醒來。
天已經大亮了。
陸眠坐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按下開關,窗簾緩緩打開。
昨晚一整晚,凌遇深都沒回來。
這個騙子。
陸眠冷笑,再也不要相信他了。
今天她必須得去公司了,拖著受傷的腳踝,進盥洗室洗漱。
走出臥室,正好跟客房裡出來的人撞了個正著。
「你醒了?」凌遇深穿著睡袍,黑色的發稍顯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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