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抽一口冷氣,匆匆忙忙掛了電話,才沒好氣的瞪向身邊的男人,「你幹什麼?」
凌遇深停下腳步,英挺的眉宇已經皺緊,看向她的手,目光深諳又克制,最終,他抬起她的手,低下頭仔細端詳,「疼麼?」
「你說呢?」
凌遇深乾脆把紗布拆開,陸眠看著他的動作,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紗布完全揭開,露出的傷口略帶恐怖。
其實已經好很多了,只是黑紅的血痂看起來有些滲人罷了。
「就這樣吧。」凌遇深輕輕握住她的手指,帶著她往外走。
什麼就這樣吧。
他說的話,她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陸眠滿腦子的問號,被他牽著手,帶著走,「你要帶我去哪呀?」
拉開車門,扶著她上了車,凌遇深這才上車,他吩咐司機,「回大宅。」
「是,總裁。」
凌遇深側過頭,看向陸眠,乍然聽到要回凌家,陸眠的心情有些微妙,回凌家意味著要見到凌夫人,要見她婆婆了,且這個婆婆還不怎麼喜歡她。
她也想放鬆,緊張的情緒卻無法克制,如影隨形。
四目相對,她抿著唇,眼角眉梢都透著一股怨念的委屈。
似乎在責怪他,為什麼沒有事先跟她商量,就直接把她帶去凌家。
「媽說想我們了,讓我們回去吃晚飯。」他語速很慢,眼帘垂下,把玩著她微涼的指尖,「只是吃飯而已,吃完我們就回家。」
陸眠抽回手,面無表情的戳穿他的話,「你媽媽只是想你而已,並沒有想我。」
「我以為這麼說,你會比較不尷尬。」
陸眠:「……」
來到凌家大宅,司機拉開車門,陸眠坐在車上,遲遲不肯下來。
凌遇深擺擺手,司機會意,退開到一旁。
他站在門外,俯身看向坐著不動的陸眠,嗓音偏低,「眠眠,下來。」
她轉頭,看了過來,那一眼,包含了無數未說出口的委屈。
看穿了她的緊張,凌遇深握住她的手,「有我在。」
傭人來報說凌遇深和陸眠回來了,凌夫人這才匆匆從樓上下來,笑吟吟的迎向兒子,「遇深,回來了。」
「嗯。」
站在凌遇深身邊的陸眠,雖然掩飾得很好,但僵硬的肢體還是出賣了她的緊張,輕輕叫了一聲,「媽。」
凌夫人看向她,稍顯冷淡地頷首。
目光下移,落在了她手上。
瞳孔震驚的緊縮了下,凌夫人想問,卻又生生忍住了。
「晚餐已經做好了,去洗手吃飯吧。」
「爸不回來麼?」
「他跟朋友有飯局,今晚不回來吃。」
凌遇深拍了拍陸眠的肩,「去洗手,準備吃飯。」
「噢。」陸眠就自己去了盥洗室。
她一走,凌夫人猶豫了幾秒,就問,「她的手,怎麼回事?」
凌遇深攬著她的肩,往餐廳裡帶,「我教訓的。」
「你教訓?」
「嗯,上次不是答應過你麼,回去教訓她。不過就是讓她拖地做飯洗碗洗衣服而已,做菜的時候,手被熱油燙傷了。」
「這……」凌夫人慾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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