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時寒一下側過身,讓這麼大年紀的老人跪在他的面前,這怎麼行?
外婆看著時寒,感激道,「謝謝我救了我女兒,如果不是你,我和我女兒這輩子都不能見面了。」
一想到女兒還活著,甚至活的這麼好,外婆在心裡對時寒的感激,只多不少。
她是一個老太太,沒有什麼大的見識。
她只有簡單質樸的想法。
感激女兒的這個救命恩人。
像時寒這樣的男人,一向是吃軟不吃硬。
外婆一跪,他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做什麼了?
「葉甜心,現在又不是舊社會了,不流行下跪了,你快扶你外婆起來。」
葉甜心深呼吸了一口氣,她伸出手,扶著外婆站了起來,外婆年紀大了,跪太久,對身體不好。
「我救她,並不是圖你們的回報。」
時寒一改對上謝緒寧時的硬朗冷漠,聲音變得柔軟溫和。
「我救她,也不是圖你們的感激。」
當時,在那樣的情況下,他救她,只是舉手之勞的一件事情。
他的教養不允許她見死不救……
當時的他,也沒有猶豫。
他只是想要救她。
至於救了她之後的事情,這些都是超出了時寒的設想。
可事情過去了這麼久,他並不後悔,自己當初救了她。
她們是親人。
縱然沒有血緣關係。
卻依舊是至親至密的人。
病房的門打開,傑西卡一臉凝重的走了出來。
所有的人,都齊唰唰的看著傑西卡。
傑西卡的眸光,掃過眾人,她並不清楚葉甜心、謝緒寧與葉琳琅的關係。
她只是對著時寒道,「你們要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事情可能會變得很棘手。」
時寒的心,咯噔了一下。
「傑西卡,你的意思是……」
傑西卡微微點頭,「創傷應激障礙這個病,有的人,一輩子不能痊癒,之前謝意的情況已經恢復的很好,但據我剛剛的觀察,謝意好像受到了什麼嚴重的刺激,導致她封閉了自己的感觀。」
「她醒了?」謝緒寧沙啞著嗓音問。
傑西卡搖頭,「沒有,我現在想要知道,謝意在昏迷前,經歷了一些什麼事,我只有知道謝意這些,我才能更好的制定治療方案,不過,我建議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傑西卡說了兩次做好心理準備。
這讓一貫樂觀的時寒和Zues的臉上,都浮上了一層陰霾。
傑西卡是從來都不會謊報病情。
她今天之所以說兩次,那肯定說意味著謝意的情況,比她預想中的更加嚴重。
「我是她昏迷前,見到了最後一個人。」
謝緒寧的嘴裡,泛著苦澀的味道。
他藏在大衣下的拳頭,緊緊的握著,上面青筋直現。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他是真的恨不得給當初的自己一拳頭。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見面時的細節嗎?越詳細越好。」
郄望看著眾人,便道,「這位傑西卡醫生,不如,我單獨安排一間診室給你,你看如何?」
「不用,我現在可以說。」
謝緒寧開始回憶起這次和葉琳琅見面時的情況。
他認真的回憶著每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