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新房不能住人,一家三口,還是去了租來的房子。
葉甜心和外婆走在前面,兩人樓梯時,正好遇吳彩蘭花枝招展的準備下樓。
她一看見葉甜心,便忍不住的冷嘲熱諷道,「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帝都大學的高材生衣錦還鄉了?」
「吳女士,你這話聽著有點酸吶?」
葉甜心的話,讓吳彩蘭一怔,也是,這個小丫頭本來不是那種可以任由人拿捏的性子。
她渾身長滿了刺,真是一點也不討喜。
「要沒有我家石頭給你輔導,你能考帝都大學?」
葉甜心看著吳彩蘭,她輕聲笑道,「吳女士,你說這話,也不嫌臊的慌?翟山石真可憐,有你這樣一個母親。我勸你呢,最好收斂一下,不然,你這脾氣,以後可不會有女孩子願意嫁進你家來……」
謝緒寧在後面看著吳彩蘭,他越看吳彩蘭,越覺得熟悉。
「這位女士,你以前是不是在派出所戶籍處過班?」
謝緒寧的話,讓吳彩蘭一怔,她是認不出來謝緒寧的。
畢竟只有一面之緣的人,她要記住這一張臉,也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
吳彩蘭回答的乾脆利落,「對呀。」
謝緒寧忍不住沉聲道,「那請問你,88年的8月,我來找你,你當時是怎麼說的?你說,葉琳琅死了!葉琳琅的媽媽也死了!?」
謝緒寧的話,打開了吳彩蘭塵封許久的記憶。
當年那些鮮活的記憶,讓吳彩蘭的面色,陡然變得有些陰晦。
她忍不棕憶起當年,當年,葉琳琅了大學從城裡回來,一舉一派,都是那麼的優雅,她的衣著是那麼的時尚,本身又是醫生,極為討人的喜歡,連她的丈夫,在時常夸著葉琳琅長的好看,人心地善良。
男人們不管葉琳琅懷的是誰的孩子?
他們只顧得自己眼前有這麼一個嬌俏迷人的女人。
她艷麗的像是一朵嬌艷的玫瑰花,引誘的這個小鎮的男人們如痴如醉。
葉琳琅是學醫,翟鎮長邀請葉琳琅來鎮的衛生院工作。
那時,那些獻殷勤的男人們紛紛的跑到衛生院裡幫忙,又是刷牆、又是栽樹。
男人們絡繹不絕心甘情願的成為葉琳琅的裙下之臣。
她為這事,沒少吃過醋。
翟鎮長還罵她是瘋子,連個孕婦的醋都吃。
男人們不懂,女人們對同類的攻擊性又多大。
那段時間,這個鎮的人們,都跟瘋了一樣。
男人們為葉琳琅鞍前馬後的任勞任怨。
孝子們天天跑到鎮的衛生院,聽葉琳琅講故事。
她的妒忌,宛如野草一片,瘋狂滋長。
直到有一天,當一個人找到她,她想都沒有想,直接同意了。
是啊,憑什麼葉琳琅這樣的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能夠成為眾多男人心的女神。
那個人提出的條件太過於誘人,誘人到她捨不得放棄。
更何況,對於她來說不過是區區一句話的事情。
可,吳彩蘭並不知道,她的那一句話,那一張紙,改變的是多少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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