郄溫陽的話,宛如一記平地驚雷,炸的厲擎蒼一陣頭皮發麻。
「你說的是真的?」
郄溫陽點頭,「我本來是要給甜心做一項檢查的,我一出電梯就看見伯父進了病房,然後我就偷聽了……」
郄溫陽說這話時,摸著鼻子。
英俊的臉上,依舊浮起一抹羞赧。
畢竟,偷聽是一件非常不道理的事情。
「我知道了。」
郄溫陽做事,厲擎蒼一向還是放心的。
「你在這裡陪一下甜心,我出去一趟。」
厲擎蒼開車回到了厲家,自從吳桐和厲行離婚之後,吳桐便搬離了厲家。
厲家如今除了厲行以外,便只有厲家的傭人。
厲擎蒼將車停穩後,直接去了書房,一如厲擎蒼所料的那樣,厲行果然在書房。
「厲擎蒼,你現在進門不知道敲門了嗎?」
厲擎蒼走到厲行的面前,他單手支著書桌,面帶薄怒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爸,以後不要單獨去見甜心,我不是你,我不會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厲行聽見這話,頓時臉一沉,「胡鬧,有你這樣和父親說話的兒子嗎?」
「厲行,我的婚姻,我做主,我的女人,我保護,我不奢望你的祝福,但請你離我們遠一點。」
厲行氣的拍了一下桌子,他滿是怒容的臉,看著厲擎蒼。
「小蒼,我這是為你好,她不能成為你事業上的助力,就不要成為你人生的絆腳石。」
「厲行,我不像你,這麼自私,一心想的是自己的事業,你摸著你的良心問問你自己,這些年,你為我媽,為我們做過什麼?」
厲擎蒼只要一想到吳桐這些年在婚姻中所受的委屈,便心疼不已。
他不明白,厲行是怎麼做到如此坦蕩的面對自己那受盡委屈的妻子?
他又憑什麼把吳桐每一次的寬容與忍讓當成了理所當然?
「每一次當奶奶對你們的婚姻橫加指責,你卻總是……裝聾作啞。」
厲行氣的渾身發抖,「那是你奶奶,是我媽。」
「父母沒有做錯事的時候嗎?不,是你天性涼薄自私,你把我媽的付出當成了理所當然。」厲擎蒼知道,厲行離婚後並沒有反省自己的錯誤,「她因為我姐姐是我女孩兒虐待我姐姐的時候,你身為我姐姐的父親,身在何處?當她對著媽冷眉冷眼的時候,你身為我媽的丈夫,又身在何處?厲行,你如果只是想要事業,想成更上一層樓,你這樣的人,就不應該有婚姻。」
厲擎蒼的話,像是刀子一樣,嗖嗖嗖的插進了厲行的心臟。
厲行捂著自己的胸口,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
厲擎蒼可沒有那麼心軟,他必須要讓厲行知道,他不可以再找甜心說那些無關緊要的話。
那怕甜心不會聽從他的安排,從他的世界裡,悄然離開。
他也容不得甜心受一點丁委屈。
「爸,我不需要知道什麼你的為我好,我只知道,我不能讓我愛的人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