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許教授家的人過來說,許教授啟動了電腦中的自毀程序。
原來許教授給他的筆記本,就是這一次實驗最核心的資料。
退一萬步,就是當時那些人,拿到許教授的實驗數據,依舊只是一份沒有完成的數據。
因為真正核心的數據,許教授是記在這本筆記本上的。
厲擎蒼深呼吸了一口氣,疾步回到手術室外面,許願依舊處於昏迷的現象。
她身上綁著的不明液體,也已經被研究所的專家取走了。
「厲哥哥,她怎麼辦?」
厲擎蒼想到筆記本,想到許教授為了不背叛自己的祖國,為了不背叛自己的信仰,縱身一躍時的身影,便道,「暫時先送她去戒毒所吧。」
「也好。」
許願縱有千般不是,她是許教授的女兒,與其落在別人的手中,成為威脅許教授的籌碼,倒不如讓許願去戒毒所。
以後許教授想起許願時,內心也不會有那麼深的愧疚。
「厲少,我們帶她走了。」
厲擎蒼點頭,許願便被人直接拖著去了戒毒所。
醫院停車場裡的李白,在看見這樣的情形時,亦是一片的恨意。
許願這個女人,真是一無事處,連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李白心知,自己再在這裡呆多一分鐘,自己就多一分的危險。
他的汽車,從醫院的停車場,滑入夜色之中,漸漸的,消失在車水馬龍之中。
五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醫生從手術室里走了出來,許母匆匆的跑了過去,來到醫生的身邊。
「醫生,情況怎麼樣?」
醫生看向許母,搖了搖頭,「能保住性命,已經是萬幸了,至於後續的恢復情況,這只能看病人的意志了。」
「謝謝醫生。」
許教授轉入重症監控室,厲擎蒼還特意給許教授請了一名護工。
「師娘,你照顧好自己,我們先走了。」
許母點頭,輕聲道,「謝謝。」
「師娘,別客氣。」
厲擎蒼牽著葉甜心的手出來,又囑咐人看著許教授,如果對方真是的打那一份實驗成果的主意。
一計不成,還有第二計。
只盼著,許教授不要再受傷了。
折騰了一夜,天都快明亮了,厲擎蒼和葉甜心剛上了車,便接到郄一言的電話。
「那個人,就是李知微的未婚夫,他現在應該去找李知微了,走,我們一起過去逮他個正著。」
厲擎蒼掛上電話,便加大油門。
另一邊,李知微聽見敲門聲,便幽幽的醒了過來,她站在自己公寓的門後面,問,「誰啊?」
「是我,我是李白。」
李知微心想,李白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不應該啊。
李知微想,難道李白是出什麼事了嗎?
她打開門,李白便沖了進來,他的身上,夾雜著一股寒意和血腥的味道。
仔細的聞,這一股氣息中,還有淡淡的香水味。
「你怎麼這麼晚過來了?」
李知微穿著真絲吊帶睡裙,披著一件披肩,看向李白。
李白站在門後面,大口大口的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