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如今這樣的情況,肯定就不會開口講話,加上這件事本身還有許願的參與,她又怎麼可能供出自己的女兒?
雖說大義滅親,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事實上,真到了那一天,許母是做不到的。
「你得意了?」
厲擎蒼走後,許母便將所有的一切矛盾都指向了葉甜心。
在許母看來,或許如果沒有當初葉甜心的窮追不捨,許願就不會去國外。
許願不去國外,就不會染那些惡習。
那她的寶貝女兒許願,依舊還是那個乖巧可人的好寶貝。
「許太太,你的話,我聽不懂。」
葉甜心故作一無所知的看著許母,許母此時的臉色並不好。
她眼角有著深深的皺紋,面容也十分蒼老,一頭霜白的頭髮,凌亂不已。
「要不是你的出現,我的許願還有機會。」
葉甜心櫻唇淡啟,眼眸里夾著一片冷意,「許太太,你可能不太清楚,就算沒有我,厲哥哥也不會喜歡許願,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許願的心是黑的,你聽說,許願回來了,這個時候許教授在醫院都不來,為什麼呢?」
許母聽見葉甜心的話,狠狠的瞪了一下葉甜心。
然後便滑坐到手術室前的椅子,她要一直在這裡等,等老許醒過來。
老許可不能有事。
倘若老許有事,她以後要怎麼辦?
這些年,老許就是她的主心骨。
也不知道許願現在人在哪裡?
那個人,把許願帶到哪裡去了?
許母深深的閉上眼睛,腦海中卻是一片紛紛雜亂的情緒。
無數的念頭,一瞬間在她的腦海里翻滾,就好似要爆炸了似的。
她不動聲色的挪了一點位置,葉甜心亦是握著手機,編了一條簡訊發給厲擎蒼。
【葉甜心:厲哥哥,這事和許願有關係。】
她把簡訊發出去後,便側過頭,看著許母的臉。
許母老了,如果這事真的和許願有關係的話,只怕這件事,不太容易落幕了。
「你看什麼看?」
葉甜心那灼熱的眸光,給許母的感受就好似是一道拷問。
她側過頭,冷冷的質問著葉甜心。
「你走,這裡不需要你守著。」
許母是又忍了又忍,若不然,她是真的會一巴掌打在葉甜心的臉上,都是這個女人的錯,全是她的錯。
「既然許太太精神不錯,那不如,我現在讓他們給你做個筆錄,你詳細的講講事情的經過。」
許母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她現在不能做筆錄。
倘若做筆錄了,她一定會在不經意間就把許願說出來的。
「你閉嘴。」
許母又閉上眼睛,她現在恨不得躺在手術室里的人是自己。
這樣的話,她就不會承受這麼多的煎熬。
手術室大門上的紅色燈光,像是血液的顏色,這樣的紅色燈光照耀在許母的臉上,更讓許母的臉上多了幾份淡淡的色彩。
許願,你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
許願,我的女兒,你為什麼會這樣?
老許,我們是不是做錯了?
許母的雙手用力的絞在一起,指甲深深的摳著掌心,掌心中,還滲出了一些淡淡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