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真服了霍西晟。
不愧是資本家,開口閉口都是工資。
果然老闆都知道如何拿捏員工。
許知意還在猶豫時,另一名傭人也趕了過來回稟:「霍先生,大樹被沖斷了,前面路都被封了,許小姐,您今天恐怕是真的走不了了。」
這下許知意是徹底絕望了,她是真的想走也走不了了。
看著霍西晟那雙沉靜的眸子裡透著幾分淡笑,許知意妥協了,「好吧。」
她說完這兩個字,才不情不願的下車。
傭人撐傘遮著許知意進了別墅。
許知意進屋時,傭人迅速拿了一雙嶄新的男士拖鞋。
霍西晟解釋:「我這裡沒有女式拖鞋,你穿男生的將就一下。」
許知意低著頭,哦了聲,才幽幽說:「霍總,那我就只能打攪您了,如果擔心我睡髒你的客房,我可以睡沙發。」
畢竟是住在人家家裡,而且這還是個有潔癖的老闆,她可不敢招惹這老闆。
霍西晟瞥了她一眼,冷淡地說:「不需要。」
傭人趕緊解釋:「許秘書,霍先生已經吩咐我們給您把房間配備好了,您可以上去休息了。」
「另外就是,樓上只有一間衛生間,在霍先生的主臥里,您可以去霍先生的主臥里洗漱。」
許知意滿頭問號,剛想說,難道樓下沒有衛生間嘛?
但是話還沒說完,那傭人就走了。
許知意弱弱伸手還想叫人,但人家好像真的很忙。
霍西晟說:「上樓吧。」
「我沒帶衣服。」許知意滿臉鬱悶。
「這麼晚,外面下大雨,你可以穿我的。」霍西晟走在前方,說得漫不經心。
聽上去好像真的只是為了給她解決困難。
可許知意卻並不覺得,這是在給她解決困難?這種事情,難道不該是最親密的男女才會做這樣的事情?
雖然……他們本來就是夫妻。
而且,她和霍西晟因為意外烏龍睡了兩次,可她真的不敢想。
霍西晟那磁性萬分的聲音自樓梯口傳來:「還愣著幹什麼,上來。」
他的聲音淡淡的,根本聽不出情緒。
許知意也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人家老闆都沒覺得有問題,甚至就以稀鬆平常的口吻說話的。
許知意暗暗鬆了口氣,急忙跟著上樓了。
她小聲說:「霍總,那我能不能先洗澡?」
「嗯。」
男人推開了主臥的門,走了進去。
許知意在主臥門口探頭探腦。
其實許知意之前來接霍西晟的時候來過好幾回雪景灣,也去過衣帽間給他搭配西裝,也敲門叫過他起床,只是每次都是匆匆一瞥,就沒有再多仔細觀察。
霍西晟這偌大的主臥里,是以黑白灰色調搭配,跟霍西晟這個男人一樣,冷淡到骨子裡。
霍西晟扔了一件男式襯衫給她,是身黑色的。
「將就穿吧。」霍西晟說。
許知意拿著這件西裝襯衫,古怪地瞄了眼霍西晟。
他神色依舊淡定。
這麼看來,不淡定的只是她一人而已。
許知意拿著襯衫去了衛生間。
霍西晟看著磨砂門上透出的模糊身影,他眼眸深了幾分,淡淡收回目光,他隨手拿了一本雜誌翻看。
只不過,他的心思不知不覺都在那浴室里的人身上,看雜誌也總是走神,無法靜心凝神。
浴室的水聲不知何時停了下來。
許知意在浴室里翻看著這件襯衫,甚至還拿到了鼻尖嗅了嗅,有淡淡的薄荷香味。
是清新的。
霍西晟的身上氣味也是這樣,淡淡的薄荷味。
許知意看了眼窗外的雨水,像雨簾一樣落下,這陣仗,她今天是真的只能在這裡住在了,沒得選擇。
許知意穿上男式襯衫,悄悄打開了門,觀察了一下門外的人,見霍西晟坐在沙發上翻看雜誌,壓根沒注意她,她才放心打開門往外走。
這件男式襯衫穿在許知意身上寬寬大大的,剛好遮住了她的大腿,硬生生被她穿成了裙子。
許知意尷尬地說:「霍總,我洗好了,那我回去了。」
霍西晟抬起頭,瞧見她身上穿的襯衫,他的眼神在暗處,像一隻鎖定獵物的豹子。
許知意沒有察覺到男人眼神的危險性,只是想邁開腿……
結果,拖鞋本來就大,她啊了一聲,整個人要倒下去。
霍西晟見她要摔倒,從沙發上起身,大步逼近,一把將她撈進了懷裡。
許知意就這麼毫無徵兆地倒進了他的懷裡。
他的手也恰好扣在了她的腰間,把她緊緊扣在懷裡,突然有些捨不得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