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露雅臉上划過一抹慌亂,表情當即變得猙獰無比。
她惡狠狠的眼神瞪著許知意,仿佛許知意是最大的惡人,她突然一個箭步沖向了許知意。
她搶走了酒保手中的酒瓶,有人想上前攔下她,卻被她用酒瓶狠狠砸暈。
被砸暈的人摔在地上,鮮血染滿了地面。
參加宴席的人們發出了一聲驚呼,紛紛後退,被秦露雅的神色駭住了。
秦露雅卻露出了古怪的笑容,然後逼向了許知意。
許知意沒想到她這麼瘋狂,剛想躲,有人比她更快,抓握住了她的腰部,隨即一帶,成功避過了秦露雅瘋狂的酒瓶。
不過,護住了她的男人西服外套被鋒利的酒瓶劃破,皮肉綻開,血跡也滲了出來。
許知意看見霍西晟的手臂出血,驚了一下,急忙要抓住他的手臂。
霍西晟反過來安撫她:「我沒事。」
隨後,抬頭。
秦露雅因為撲空摔在地上,坐在那兒突然就哇地大哭起來。
她一臉悲痛地問:「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對你可是一片真心的,你怎麼能這麼殘忍?」
「都是你,都是你,你這個賤人!」
許知意看她發瘋的模樣有點害怕,一顆心卡在了喉嚨處,很怕這女人會突然發狂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
就在她緊張的時候,保鏢和警察一同沖了進來,制服住了秦露雅。
「跟我們走一趟。」警察說完,用手銬拷住了秦露雅,像押犯人一樣押走了。
秦露雅這時放棄了掙扎,只是回頭眼眸痴痴地看著霍西晟。
她的眼神看起來很可憐。
直到此時此刻,她還是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甚至覺得這一刻,她還是個受害者。
然而,霍西晟連個眼神都不想給她。
秦母哭泣地抓住了霍西晟的袖子:「霍總,我家露雅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放過她好不好?」
「放過她?」霍西晟冷笑,「誰來放過我和秘書?」
「誰又能放過我爺爺?」
提到霍爺爺的時候,男人的眼神里只有一片冰冷。
秦母看著他的眼神,感受到他眼眸的冷意便知道了他是認真的,光憑害死霍爺爺這一點,他絕不可能姑息。
秦母絕望地閉了閉眼睛,只能緩緩鬆開霍西晟的手臂。
這麼一瞬間,秦母已經知道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許知意滿臉焦急:「先帶你去醫院處理傷口吧,別的事情都不重要。」
聽她滿帶焦急的語氣,霍西晟的嘴角淺淺勾了勾。
霍西晟突然覺得,她從心底在乎他的。
他很高興,甚至有點欣慰。
至少這頓受傷不是白挨的。
霍西晟低聲說:「放心,我沒事,一點小傷,不會有什麼影響。」
誰知敢說完就被許知意狠狠瞪了眼。
許知意生氣地說:「怎麼能沒事?霍總,你要為全公司負責,更要為自己負責,快去醫院!」
她此時此刻的語氣全然沒意識到,她哪裡像秘書的口吻!
霍西晟怔怔地看向她,好半晌才點點頭。
竟然乖乖聽從她的話,跟著她出去坐上車離開。
剛剛還處在愣怔中賓客們面面相覷。
「剛剛對霍總大呼小叫的,應該是霍總的秘書吧?」
「這秘書膽子真大,對著自己的老闆呼來喝去的。」
「你們不覺得奇怪,霍總竟然完全不生氣,甚至還高興地走了,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霍總喜歡自己的秘書?」
當然,已經出去的許知意和霍西晟根本沒聽見人群里對他們的討論。
她只是嚴肅地提醒霍西晟:「霍總……」
一句話剛剛出口,她突然想到剛剛霍西晟喝下的那杯酒。
確實應該去醫院。
否則……
然而,霍西晟現在好像還沒有藥效發作的跡象。
許知意只能緊張又擔心地看著他。
霍西晟低聲問:「什麼?」
許知意手指相扣放在腿上,輕咽了下口水:「霍總,那個,你喝的那杯酒有問題。」
「什麼問題?」
「就是……」許知意在他無比迷惑的眼神中,只能硬著頭皮說,「之前為了在書房裡安裝你說得監控,我答應她給你放藥,你喝的那杯酒……」
後面的聲音越說越小,她低著頭,都不敢抬頭跟他對視。
霍西晟呼吸驀然一沉,蹙了蹙眉,不可思議地問:「你給我下藥?」
許知意尷尬又後悔,道歉:「對不起霍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耳邊傳來霍西晟低嗤一聲,隨後他吩咐司機。
「回雪景灣!」
「可是霍總,你不去醫院的話,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