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晟眼裡含著幾分無奈的笑意:「別亂動,小心摔下去,又要進醫院了。」
剛剛還在瘋狂掙扎的許知意突然停下了動作。
許知意抿了抿唇:「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帶你去洗澡。」
霍西晟說完,將她抱進了浴室里。
他告訴她:「我今天帶秦露雅是去見我朋友,她既然想結婚,我就介紹些男人讓她看看。」
許知意:「……」
這些話跟她說幹什麼?
坐在浴缸里,她沉默了一會兒,她拽著霍西晟的襯衫袖口。
「霍總不是要跟自己的太太離婚了,娶她不是正合適,到時候你就可以報答她對你的救命之恩了,這不是挺好的嗎?」
許知意總有辦法把男人氣死。
霍西晟算是知道了,他冷冷哼了聲。
「我為什麼要娶她?」
「就算離婚了,霍太太的位置也輪不到她。」
「可人家秦小姐是你的救命恩人……」她還沒有完全說完話,唇上就被他的長指摁住。
霍西晟的手指帶著力道一般在她的紅唇上狠狠划過。
許知意被他粗糲的指腹劃著名,她暗暗咬牙。
要不是明天還要上班,她真的要一口咬斷他的手指。
畢竟這是老闆,如果咬壞了她還得賠。
霍西晟低低地說:「救命恩人什麼的,可以當一輩子的朋友,有些看上的女人,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了。」
他的聲音放得很低,讓許知意聽著恍惚在聽夢囈。
許知意抬起染了酒意的眼眸,眼中寫著幾分迷離。
好一會兒,才問:「霍總,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霍西晟看她,卻無言以對。
許知意竟然還神經大條一般拍了拍霍西晟的手背,「霍總,你如果有喜歡的人可以說啊,我也可以給你出主意,一定會讓你追到你的女神。」
霍西晟只覺得心梗。
好半晌,他才自我安慰似的,沒事,這丫頭只是喝醉了,他不必跟她計較。
許知意見他沒回答,又拍了好幾次他的手背。
「霍總,你別跟我客氣,我畢竟是你的秘書哇,我肯定會幫你追到你的意中人,相信我嗷。」
她說到這裡,還不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用行動告訴他,自己這個秘書一定會為他負責。
霍西晟被她此時的模樣氣得不輕,「我喜歡誰,你看不出?」
「許秘書,一個男人願意跟一個女人親密時,你覺得他是喜歡還是做生意?」
他問完,耳邊半晌沒有回答,他一轉頭,發現原來許知意竟然趴在了浴缸邊緣睡著了。
燈光落在她軟乎乎的小臉上,也清晰看見了她兩頰上冒起的紅暈。
喝醉的她,好像一隻小奶貓。
霍西晟剛剛心裡還有些氣的,這會兒早就煙消雲散了去,忍不住湊近了幾分,仔細看她。
這麼近的距離,她的皮膚依舊好到瞧不出一個毛孔。
雪膚細膩,眉眼彎彎,哪怕是睡著時嘴角也彎的恰到好處。
男人盯了好一會兒,最後只餘下一聲無奈的輕笑。
他給她把衣裳脫了,替她放水,又給她衝掉身上的泡泡。
霍西晟發誓,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伺候人。
窗外,夜色越發深了。
……
許知意被早晨刺眼的陽光晃醒的。
她睜眼爬起來的時候,腦子有些懵。
這是哪裡?
她回過神,急忙扯開被褥一看,發現自己穿了一件寬寬大大又皺皺巴巴的男式襯衣。
這件襯衫是誰的,不用細問,她也清楚。
她才醒悟過來,這是在霍西晟的主臥里。
她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昨晚上的事情,好像從她被霍西晟強行帶回雪景灣開始斷片的。
「醒來了?」
男人清晨的嗓音沙啞,卻也清冷地從門口傳來。
她順著聲音來源抬頭,看見霍西晟抱臂環胸倚在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許知意咽了咽口水,試探地問:「霍總,昨天……是你給我換的衣服?」
這件襯衫是他的,除了他還能是誰!
霍西晟喉間緩緩溢出一個字:「嗯。」
許知意這下耳朵也發燙了。
可能是看她不好意思,霍西晟還出聲安慰她:「澡也是我幫你洗的,說起來,你這小秘書倒是翻身把歌唱了。」
許知意現在只想尋個地縫鑽進去。
她聽出來了,昨晚上是他伺候她的。
許知意扯唇,尷尬笑了笑,「霍總,這事情也不是我的錯啊,是你非要把我拉回雪景灣。」
「照你的話意思,是我這個做老闆的不對了?」
許知意下意識點點頭,見他眼神越發危險,她又急忙搖頭如撥浪鼓,表示不是。
她爬了起來:「霍總,時間不早了,我先去洗漱換衣服。」
可不能遲到!
到了衛生間門口,霍西晟幽幽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昨晚的事,你是一點都記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