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真兒點頭。
戰驍走到一旁,先打電話給孫怡,問她戰宇現在在不在溪山別墅,掛了電話後,他回頭對尹真兒說:「擎天病了,我哥現在在醫院。」
擎天,就是那個孩子的名字吧。
尹真兒輕輕點了點頭,「那我們應該過去看看。」
戰擎天是戰驍的侄子,於情於理,都該過去看看。
一行人坐上保姆車,朝皇家醫院而去。
到了醫院門口,戰驍和蘇田田都是一臉淡定,顯然對皇家醫院很熟,尹真兒卻是第一次來。
門口守衛森嚴,戰驍和蘇田田把臉遞過去,直接刷臉,安保人員警惕地看向沒有動的尹真兒,蘇田田把她拉上前,「真真姐,你是我男神的妻子,而且去過部隊,一定錄過人臉識別的,你站到這邊。」
尹真兒想起來,自己陪戰宇在部隊時,確實錄過人臉識別。
她站到合適的位置,果真通過了。
三個人走進醫院,問了前台後,有人帶他們到兒科,找到戰宇時,他正在一間病房裡,戰擎天不安分地睡在床上,楚錦瑟靠在他身邊,溫柔地拍著他。
突然見到尹真兒,戰宇和楚錦瑟都很意外。
戰宇立刻起身走到尹真兒面前,目光冷凝,「怎麼不在家休息?」他抬手,試了一下她的額頭,還燙著。
尹真兒卻是趁機抓住他的手,歪頭看向病床上的母子兩,微笑,「聽說孩子病了,我就想來看看。」
戰宇一頓,目露疑惑。
尹真兒就那麼拉著他的手,轉身面對著楚錦瑟,「楚姐姐,擎天怎麼樣了?」
她湊上前看看孩子,那么小的一團,白白嫩嫩的,閉著眼,小臉微紅,見她看的認真,楚錦瑟忽地伸手拉了一下小被子,不讓她看了。
她目光移動,對上楚錦瑟的,楚錦瑟唇角微抿,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尹真兒,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真人,比想像中的還要漂亮百倍,關鍵是仙,清澈明淨的眉眼,像是山水畫一般,鼻樑高的恰到好處,嘴唇薄厚適中,唇形也非常優美,皮膚嫩到能掐出水來,一張臉找不出一點瑕疵。
這麼美的女人,難怪戰宇把她捧在掌心,考慮到她的感受,煞費苦心地把她留在晉城。
「擎天沒事,謝謝尹小姐關心。」
尹真兒訕笑,楚錦瑟有一雙凌厲的丹鳳眼,身上的氣勢很強,氣質高貴又端莊,看起來出身良好,這樣的女人,勢必不好惹,但感覺起來,跟戰宇又莫名地相配。
她拉戰宇的手,不由緊了緊,很快收起心底的激烈波動,不以為意地笑著糾正:「我是叫尹真兒,但現在跟戰宇結婚了,楚小姐應該叫我一聲嫂子,或者戰夫人,你說呢?」
她轉臉,眼波流轉地問戰宇。
戰宇只覺得自己體內竄出一股熱流,往大腦涌去,「你說的對。」
他一本正經地轉向楚錦瑟,「你可以跟著楚西爵來叫,喊嫂子。」
尹真兒挑眉,楚西爵,楚錦瑟,兩人都姓楚,他們是親戚?
楚錦瑟笑了笑,「那我就隨了大哥的叫法吧。」
大哥……楚錦瑟是楚西爵的妹妹?
她偏頭,詢問地看向蘇田田和戰驍,兩人朝她點了點頭,她心中不禁慢慢下沉。
楚家在M國的地位很高,據說M國的武器一半出自楚家設計製造,楚西爵又是新一代的佼佼者,楚錦瑟的背景可想而知。
而地位這麼高的千金小姐,居然甘當小三,而且還願意給人生私生子?
這件事,楚西爵知道嗎?
他們都是怎麼想的?
還是覺得,她尹真兒是個娘家毫無依仗的普通人,不用把她放在眼裡?
「老公,我累了,我到隔壁病房先睡一會,你在這裡陪天天和楚姐姐。」她鬆開戰宇的手,怕再待下去,會控制不住情緒。
戰驍和蘇田田跟著她一起出了病房。
走廊里,尹真兒真誠地看著他們倆,「再過幾個小時,天都亮了,你們回去休息吧,我沒事了。」
戰驍和蘇田田面面相覷,都感覺她好的是不是有點快?但從她臉上也看不出什麼,戰驍猶疑,「大嫂,可以讓田田留下陪你的。」
男女有別,他怕自己留下,他哥心裡不舒服。
尹真兒搖頭,「我真沒事了,再說,有你大哥在,怕什麼?」
戰驍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那行,那我先跟田田回去了。」
尹真兒目送他們進了電梯離開,一轉身,看到戰宇出了病房,他徑直打開隔壁病房門,示意她進去休息。
這兒的病房堪稱豪華酒店,裡面幾乎什麼都有,就連病床,都跟其他醫院不一樣,很寬大,空氣中也沒有消毒水的味道。
尹真兒一晚上都在強撐,發燒讓她渾身發軟,頭昏腦漲,堅持到這會兒,終於扛不住了,躺到床上就沒力氣起來了。
戰宇坐到她邊上,伸手脫了她身上的外套,又去衛浴間拿了毛巾來給她洗臉,之後又換了一條毛巾,中間包了冰塊,放到她的額頭上。
尹真兒一直閉著眼,直到額上的沁涼讓她感覺好受一點,才睜眼去看戰宇,他拖了一張椅子,就坐在病床邊上安靜地看著她。
她唇瓣動了動,「你不去陪孩子和楚姐姐嗎?」
戰宇目光幽邃,看不出一絲情緒,「天天開始退燒了,沒事。」
尹真兒哦了一聲,她翻個身,她已經困到極致了,卻睡不著。
戰宇沒說什麼,起身躺到了她的邊上,她不由自主僵了一下,想要離他遠點,卻被他一把摁住,「楚錦瑟只是代理孕母。」
寂靜中,他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她愣住了,大腦好像不會思考一樣,許久都沒弄明白這句話什麼意思。
「我沒有碰過她。」戰宇又說,並且話音落,他扳過她的臉,不管不顧地吻了上去。
呼吸被奪走,腦袋裡卻漸漸清明起來,戰宇說楚錦瑟是代理孕母?他沒有碰過她?
她想要細問,可是男人像是一頭停不下來的野獸,扯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狂妄地為所欲為。
自從她去晉城後,兩人一別超過半年,攢了半年的精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