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真兒反抗不了,害怕顫抖中被占了便宜,片刻後,臉色又白又紅,雙目憤憤地瞪著唐奇,唐奇手指惡劣地碾過她紅腫的唇,「說話。」
尹真兒心中沉沉浮浮,她覺得自己壓根沒理由沒立場吃醋,可唐奇居然因為她沒吃醋大發雷霆?
「我自卑,自覺比不過衛冉,沒資格吃醋。」
唐奇微愣,「這話什麼意思?」
尹真兒坐直身子,認真地盯著唐奇的眼睛,「你尊重衛冉,囚禁我,是個人都知道我跟衛冉孰輕孰重。」
唐奇目光微閃,「你跟衛冉不一樣。」
尹真兒挑眉,「自然,她是名門閨秀,能給你帶來錦繡前程,我只是個普通人,不能帶給你什麼,既然如此,何不放了我?」
唐奇古怪地搖頭,「不對,我對你有感覺,對衛冉沒有。」
他忽地捉住她的手,往他腿上拉,意識到他想做什麼,尹真兒拼命地往回縮,「唐奇,我很累了,我要去睡覺。」
她轉頭,用力敲打著玻璃窗,沒想到車門前竟站著一個人,正是唐辰。
唐奇鬆開手,打開了車門,尹真兒狗急跳牆一般跳了車,焦急中,撞到了唐辰身上。
唐辰冷嗤,「剛在車裡跟我大哥膩歪,回頭又狗引我,明明跟秦芊芊一樣下賤,還裝清純。」
唐奇下車聽到唐辰的話,眉目皺了皺,「住嘴。」
唐辰撇了撇嘴,很不服氣,「哥,你為了一隻雞,凶我?」
「啊——」
唐辰忽地慘叫,唐奇竟快步來到他的面前,直接打了他一拳。
「叫你閉嘴,她以後就是你大嫂,你敢對他不敬?」
唐辰嘴角都被打流血了,捂著嘴巴,很是難以置信,「爸爸說了,我們唐門的當家主母是衛冉,你敢擅作主張?」
唐奇嘴角冷勾,「你看我敢不敢?」他臉色兇惡,看起來令人膽寒,唐辰打了個寒噤,低下頭不說話了。
尹真兒看了一眼兄弟倆,轉身匆匆往樓上跑。
回到房間,她靠在門板上喘息了好久才平復下瘋狂跳動的心臟,她走到窗口,目光向外探望,仿佛期待看到什麼,但周圍除了唐門的高牆,什麼都沒有。
她感覺自己的處境越來越危險。
她不明白唐奇是怎麼了,居然為了她跟自己的親弟弟動手,要是讓唐門的老主人知道,會不會派個人直接把她殺了?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房門被敲響,她裝聾作啞不去開門,房門卻被鑰匙直接打開了,唐奇走了進來,看到她如此慌亂,腳步微頓,「我弟被慣壞了,他說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
尹真兒深呼吸一口氣,大度地點頭,「我知道了。」
唐奇回身關上門,目光落在床鋪上,「你最近一直失眠?」
自從來到唐門,她眼下一直有淡淡的黑眼圈,她還跟女傭要化妝品掩蓋。
尹真兒不安地舔了舔唇,「不是失眠,就是有點認床。」
唐奇意外地挑眉,「那晚上我陪你睡?」
尹真兒嚇得直搖頭,「用不著,你相信我,我一個人會更好。」
唐奇一陣靜默。
「你先去洗澡,我在你這休息一下。」他走到沙發邊躺下,抬起胳膊蓋在眉眼上。
尹真兒僵站了一會,見他一動不動,拿了衣服去衛浴間,但她不敢洗澡,只是洗了臉換了一身衣服,又等了一會才出來。
唐奇還維持著之前的姿勢躺在沙發上,她沒辦法,就坐在床尾陪著,她躺下時輾轉反側睡不著,坐著卻漸漸開始打盹。
也不知道幾點了,唐奇忽地坐到了她的身邊,她嚇的瞌睡一下全沒了,彈跳著往後坐,「你做什麼?」
唐奇扳住她往後一倒,「睡覺。」
他這麼一說,室內的燈竟一下子關了,陷入一片漆黑中。
尹真兒掙扎,他威脅,「你再敢亂動我就對你做點其他的。」她嚇得不敢動。
後半夜的時候,她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後來竟睡熟了,等她醒來,她躺在大床上,身上蓋著被子,唐奇坐在窗戶邊,穿著白色的居家服在喝茶。
屏除他邪惡的身份以及離奇的愛好,這一刻的唐奇,看起來就像個好好先生。
感覺到身後的動靜,他回頭,看著她,「早安。」
尹真兒支著腦袋坐起身,第一次有了睡飽的感覺,目光移動,看到沙發前的茶几上有個香爐,裡面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正裊裊飄出青煙,「是什麼?」
「一種迷迭香,助神安眠。」
尹真兒心中還有疑惑,唐奇喝一口茶,「真跟你做時,我會讓你清醒,這樣才有趣。」
她心裡一緊,立刻轉移話題,「我答應了吉泉醫生,今天去捐骨髓。」
唐奇靜了一瞬,意味不明地盯著尹真兒看,窗外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照的她格外清雅美麗,清澈純真的眼眸,仿佛世間最美好的存在。
「就算你救了她的白血病,也沒辦法治好她的愛滋。」
尹真兒一驚,「吉蘭蘭患有愛滋?」她還是個孩子,怎麼會得這種病?
唐奇點頭,「兩年前,她出了一次意外,大出血,當時情況危急,有個女人給她輸血,把愛滋傳給了她。」
尹真兒聽完後,只覺得吉蘭蘭太不幸了,愈加堅定了要救她的決心。
「我還是要救。」
「那……隨你。」
廚房裡準備了豐盛的早餐,尹真兒吃過之後,有阿強和秦達送她去醫院。
到醫院時,尹真兒找了個機會問秦達:「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秦達看著尹真兒不說話。
尹真兒目光微冷,「你為什麼這麼久才回唐門?」當時隨直升機離開時,她注意到秦達沒有被帶上去,就連阿強,也是隔了幾天才回唐門的。
她懷疑他們背地裡仍然控制著秦芊芊。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不是白被唐奇威脅了嗎?
「按照少爺的吩咐,事情做完了才回來。」秦達面無表情地回答。
尹真兒知道從他嘴裡問不出什麼,只得繼續走向病房。
吉泉和吉蘭蘭都在等她,見她真的來了,顯得格外激動。
吉泉已經準備好了手術事宜,尹真兒換上病服,被推進了手術間,打麻藥時,她竟看到了戰宇,他穿著白大褂,手裡拿著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