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宇點頭,「行,你去吧,到那裡可以找楚西爵,他最近都在晉城。」
戰驍走後,餐桌邊就只剩尹真兒和戰宇。
尹真兒吃飽了,結果又開始犯困,看著戰宇,她不知道說什麼好,低頭給蘇田田發信息,問她什麼時候回楓城,誰知道蘇田田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傢伙,居然回她說:「哈哈,我已經開著保姆車回了楓城,你嘛,就跟我男神一起,他什麼時候回,你就什麼時候回吧。」
尹真兒氣,手指在手機上閃動,「那我工作怎麼辦?我不要工作賺錢的嗎?」
蘇田田笑,「你這部《剿匪》一定會大賺的,還要賺什麼錢?」
尹真兒挺氣的,她原本計劃結束拍攝後,好好陪秦芊芊的,結果戰宇突然冒出來打亂了她的計劃,而且秦芊芊最近花錢花的有點多,她不賺錢怎麼辦啊?
戰宇見尹真兒無視他,一直在搗鼓手機,大手一伸,把她手機給拿了過去,他瞅一眼,「新買的手機?」
尹真兒點頭,「之前那部丟了。」
戰宇握著手機把玩,目光定定地落在尹真兒臉上,「發信息比我更重要?」
尹真兒眼皮突突直跳,這男人今天穿了黑T恤黑長褲,簡單的裝束,跟唐奇平時的裝束差不多,但黑色在他身上,仍是各種剛,而且氣勢磅礴,令人感覺壓迫,而唐奇,散發出來的全是暗黑和陰邪。
「呵——怎麼會,當然是你重要了。」
人嘛,無論早晚都要長大,尹真兒覺得自己最近長大了很多,不但學會了承擔,現在都學會賣乖保命了。
戰宇滿意地把手機還給她,接著淡聲說:「我有三天假期,這三天你想怎麼過?」
尹真兒頭皮一麻,三天啊,不長不短,「雖然在蜈蚣山待了不少天,但都沒有好好遊覽過,要不然我們就留在這兒,白天爬山,晚上回酒店休息。」
她是想留在這兒,去看秦芊芊的機會會很大,要是離開,只能靠打電話了。
戰宇點頭,「聽你的。」
尹真兒彎唇淺笑,忽地又問:「那今天也算三天之一嗎?」
戰宇點頭,尹真兒目光盈盈地算,這樣的話,他的假期只剩兩天半了,陪一陪,很快就會過去的。
「所以,我們現在要去爬山?」戰宇斜睨著尹真兒,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著,還以為她會立刻點頭贊同準備起來,誰知竟飛快地搖頭,臉色彆扭地拒絕:「我可累了,尤其是雙腿,一點勁沒有,怎麼爬?」
提起這個,尹真兒就來氣,自然會怪面前的男人。
戰宇不以為然地挑眉,「你自己體力差,怪我?」
尹真兒有苦說不出,這會兒真想讓全M國的女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可轉念又想,可能真是她體力太差不中用?
含著哀怨的心情,「總之我今天下午還要補覺。」
戰宇默不出聲,「正好我也沒要夠,我們接著來。」
尹真兒正在低頭喝茶,一口水咽下去,嗆得她直咳,戰宇挪到她的身邊,大手順著她的後背,尹真兒等氣喘勻了,近乎懇求地望著男人,「不要吧,這樣我哪有力氣爬山?」
戰宇頗為認真地思考了三秒鐘,「我背你。」
尹真兒瞪眼,他唇瓣微彎,任她瞪,漸漸的,尹真兒只覺得自己溺斃在他浩瀚的眼眸深處,連頭都有些眩暈,便歪了腦袋,靠在他肩上。
這一動作,無形中取悅了男人,他坐著一動不動。
氣氛正好時,尹真兒眼角餘光發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驚得心口劇烈跳動起來,不由轉頭一看,竟看到了唐奇。
唐奇在幾個人的陪同下,一起來到了餐廳,幾人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
可能是礙於戰宇的存在,唐奇沒有過來,也沒有多看尹真兒一眼。
但戰宇還是感覺到了異常,他掃了一眼整個用餐大廳,低頭看著尹真兒,問:「看見熟人了?」
尹真兒被戰宇的明察秋毫給驚了一下,坐直身體,點了點頭,「是劇組裡的工作人員,半生不熟,不用打招呼。」
戰宇點頭,大手撫著尹真兒的秀髮,「想回房嗎?」
尹真兒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包,「回去吧。」
當著唐奇的面,她若有似無地與戰宇保持距離,戰宇在感情上純白一片,並沒察覺到尹真兒有什麼不妥,沉穩地大步朝前走向他們的房間。
經過唐奇身邊時,尹真兒胸口怦怦直跳,直到進了電梯,她才好受點,令她不知所措的是,當她和戰宇從電梯裡出來時,唐奇也從另一部電梯裡走了出來,當他們刷卡進房時,他也刷了對門的卡。
唐奇全程都在裝作不認識尹真兒,尹真兒也在裝作不認識他。
這真是一種奇怪的境地。
回到房內,尹真兒的心跳好一會才平靜下來,躺到床上午睡時,心潮起伏有些睡不著,戰宇拉起她直接拋到了他的身上,「你不是想要福利?」
他暗指他雙腿受傷時,她在上的情形。
恍惚的神志被強行拉回,想拒絕,奈何男人不准。
說好的下午補覺,結果又被鮮榨了一遍,等到睡去,窗外已暮靄沉沉,黑幕很快籠罩下來。
半夜被餓醒,一杯牛奶端到了她的嘴邊,她就著男人的手喝進肚子裡,躺下後有些睡不著了。
男人圈著她,在黑暗中,忽地問:「想我了嗎?」
尹真兒覺得吧,戰宇問這種問題雖然很接地氣,但有失身份,他一個鐵血錚錚的大男人問這種兒女情長的問題,不怕影響政績嗎?
可能睡糊塗了,她居然把心中所想給說了出來,房內一時寂靜。
戰宇就跟推燙手山芋一樣推開尹真兒,雙腿挪到地上,拿背對著她。
尹真兒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怎麼了?難道我說錯了?」
她沒有說錯,正因為她戳在了點上,他才驚覺自己居然對她這麼上心了,如果讓敵人知道,他已婚還對這個女人這麼上心,那她……就會成為他的軟肋。
意識到這一點,驚出一身冷汗。
但只是片刻,他緩緩回頭,定定地注視著尹真兒,語氣鄭重,「尹真兒,你這輩子都註定只能是我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