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緊閉的房門,秦芊芊氣的面目猙獰,太可惡了,尹真兒居然當著她的面勾搭唐奇!
忍不住出手,惡狠狠地撕扯滿地的玫瑰花,她在唐門長大,給唐奇獻了那麼多血,還從未收到過他的一朵玫瑰花,尹真兒何德何能?
……
尹真兒提心弔膽地隨著唐奇來到酒店餐廳,點餐時,她儘量照顧唐奇的喜好,不惹他發怒,唐奇看著她小心謹慎的樣子,自得的低笑,「你很怕我?」
尹真兒把菜單遞給服務員,回過頭意味深長地瞧著唐奇,「不是怕,是擔心,你懂的。」
她的話點到即止,唐奇心知肚明。
如果不是怕他對秦芊芊不利,她才不會委曲求全。
唐奇低笑,「你們H國是不是有一句諺語,叫無論黑貓白貓,逮到老鼠就是好貓。」
他目光灼灼,透著勢在必得。
尹真兒心弦震顫,幾乎不敢對上他的目光,「是有這麼一句。」
唐奇哼笑,「我就是那隻黑貓。」
尹真兒皺眉,她並不想當那隻老鼠,但眼下不適合跟唐奇較勁,借著糕點上來時,她慢條斯理地吃起來,不再跟他交談。
天知道,跟他說話都是一種費心的折磨。
很快,飯菜上來了,兩人安靜地吃起來,飯畢,唐奇提議到附近散步,尹真兒擔心在外面會被蘇田田或是戰驍撞見,搖頭拒絕,「我們就在這兒打牌吧。」
唐奇挑眉,「什麼牌?」
「小貓釣魚?」
唐奇搖頭,「我不會。」
「我教你啊。」
於是,兩個人坐在餐桌邊打牌,尹真兒把規則講給唐奇聽後,兩人開始打起來,說來也怪,尹真兒每次都輸,三把過後,唐奇直笑,「看來你這條魚非我莫屬。」
尹真兒臉色發黑,她就不信一把也贏不了唐奇,「接著打。」
結果,一連十幾把後,都是她輸,她覺得沒面子透了,虎著臉不高興,唐奇哈哈大笑,「要不然我讓讓你?」
尹真兒朝他翻白眼,「我不要。」
唐奇聳肩,抬腕看一眼時間,他忽地放下牌,一本正經地對尹真兒說:「我正在考慮你的提議,為了成功研製我需要的血,我請的專家醫生想要抽取一點你的血液,你願意嗎?」
尹真兒片刻怔愣,反應過來後立即點了點頭,如果唐奇真能複製出讓他續命的血液,那以後秦芊芊和她對他的價值幾乎就不存在了,這樣的話,自然會放過她們。
唐奇做了個手勢,等待許久的吉泉拎著箱子走了過來,尹真兒暈血,在他打開箱子拿針筒時,直接偏開頭,一點都沒看。
唐奇看著她的反應,好笑之餘,神色漸漸沉斂下來。
眼前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跟秦芊芊大為不同,她身上似乎自帶一種光芒,像是黑暗中的星辰,獨自散發著光芒。
也像是一朵純潔的花朵,引誘人想要摘取,採擷。
「好了。」吉泉抽好後,唐奇忍不住溫柔出聲。
尹真兒慢吞吞地轉頭,看到唐奇正拿著一個棉簽摁住針眼,她想要自己接手,他卻用眼神制止她,幸好沒過一會,他便收回,笑著開口:「可以了。」
白皙的皮膚上,只有一個小到幾乎不仔細看就不會發現的針眼,也並不怎麼疼,尹真兒如釋重負地彎了彎唇,「我暈血,剛剛謝謝你。」
唐奇輕笑,笑聲中不自覺帶出些寵溺的味道。
時間不早了,尹真兒要回去,唐奇沒有為難她,只提出親自送她,怕被戰驍看見,尹真兒拒絕,唐奇不滿地挑眉,「連送你都不可以?」
尹真兒本就防著他這一點,立即說:「我自己開車過來的。」
唐奇目光深沉地緊盯著她,在尹真兒覺得頭皮直發麻時,他忽地展顏一笑,「那這樣吧,我坐你的車,你到後,我再回家。」
尹真兒見拗不過他,只得如此。
唐奇還是第一次坐進一個女人開的跑車裡,感覺有些奇異,看尹真兒乾脆利落地發動車子跑出去,看著她的目光又深了幾分。
很快到了劇組下榻的酒店,唐奇歪頭看了一眼灰撲撲的酒店外牆,「你讓秦芊芊住五星酒大酒店,自己卻住這種破的?」
尹真兒渾不在意的笑笑,「沒關係啊,大家都住這裡。」
這是個傻女孩。
唐奇不再多說什麼,下車後,尹真兒把車開向地下停車場,兩人就此分開。
尹真兒回房時,剛好看到戰驍從外面回來,戰驍叫住她,奇怪的問:「大嫂,我剛好像看到一個男人從你跑車上下來,是誰?」
尹真兒眼皮一跳,「就是一個順路的,我做好事幫忙帶一下。」
戰驍今晚上去參加了一個慈善募捐會,蘇田田和他一起開著保姆車去的。
「大嫂,《剿匪》再過半個月就要殺青了,你今晚應該跟我們一起過去的,現場有不少明星大腕,還有知名導演。」
戰驍沒有深問,尹真兒暗暗鬆了一口氣,輕搖著頭,「我對這些不感興趣。」
她以前也會拿錢出來募捐做慈善,但都是希希姐在幫她打理,除了希希姐,她才不會把錢給其他人。
哦,不對,她還給了秦芊芊。
「時間不早了,睡覺了。」蘇田田打著哈欠,從電梯裡走出來,看到兩人站在走廊里聊天,隨口催促。
戰驍和尹真兒便各回各房。
蘇田田看樣子真累了,洗了澡後躺倒就睡。
尹真兒認床的毛病又冒了出來,她靠坐在床頭,低著頭髮信息給戰宇:「你睡了嗎?」
隔了五分鐘,戰宇才回她的信息,「加班。」
都十一點多了,尹真兒發了兩個字給他:「辛苦。」
戰宇這次倒是很快回她,「儘早結束,儘快回家。」
尹真兒盯著這行字,心跳莫名地加快,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跟戰宇說什麼了,在她糾結時,又接到一個信息,「乖乖睡覺,就當我在你身邊。」
尹真兒捂臉,感覺自己的小心思被戰宇窺見的一清二楚,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每到晚上認床就會想起他的懷抱,他的臂膀,睡在他身邊,她就不會認床。
好?不能這麼發,她低著頭打字,寫了又刪,刪了又寫,反反覆覆,猶猶豫豫,最後發了三個字給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