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莊園內,雷墨不悅地自梁永希手中拿走手機,目光冷睨著她,怪她跟沈逸翎說太多。
梁永希一臉無辜,「我忍辱負重拿到晶片,成功給他下毒,還不能多刺他幾句爽一下了?」
此時此刻,客廳里坐著一群人。
傅雪萊,蘇家兄妹,霍家兄弟倆,還有安奕朵,以及戰宇,還有一些護衛。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輕鬆,拔除沈逸翎這個大毒瘤,既是為大家報了仇,也消除了M國的大隱患。
這會兒聽了梁永希的話,大家不由笑了起來,安奕朵環視一圈直男,起身來到梁永希身邊挽住她的胳膊,笑嘻嘻的開口:「希希姐說得對,傅親王雖然劇本編的好,但沒有希希姐實力演繹,那個沈逸翎也不會上當,估計他到死還以為希希姐放走梁美萱是真的讓她準備偷晶片,結果只是起拋磚引玉的作用。」
「大嫂,謝謝你。」傅雪萊也來到梁永希身邊,如果不是她,他們還不知道要跟沈逸翎周旋多久,這次算是意外告捷。
梁永希擺了擺手,「你們別給我戴高帽子了,」她外頭,目光定定地落在雷墨臉上,「我只是為了我老公不再受壞人滋擾,沒想那麼多。」
她也沒那麼偉大,為了什麼國家或是女王妹妹豁出性命的去演戲。
傅雪萊目光流轉,「可是大嫂,我聽說你已經跟我大哥離婚了啊?」
梁永希臉色微僵,這個傅雪萊,果然不討喜啊,她撥開安奕朵的手,走過去直接拉著雷墨來到沒人的偏廳,把他摁到沙發上坐好,然後目光炯炯地盯著他看。
他瞭然地回視著她,坦然開口:「別擔心,我已經好了。」
她直勾勾盯著他,雖然之前商量好的,可在屏幕里看他病入膏肓,她仍是心痛,有時候甚至懷疑屏幕里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他演的。
「你沒有騙我?」她是真的害怕。
雷墨含笑搖頭,「卓珊莎把我治好了。」
梁永希咬了咬唇,太過恐慌之後突然獲得安寧,感覺就像做夢一樣虛幻,卓珊莎的能力很強沒錯,但是他們請來的專家中有沈逸翎的臥底,也因此才了解了他的病情,並且在他的病房內安裝了隱藏監控,臥底專家也會對他下毒,她幾乎不敢相信他真的康復了?
「你起來。」她咬著下唇,語氣生硬的命令。
雷墨覺得莫名,但見她眼眶發紅,依言站了起來,梁永希上前就伸手解他西裝紐扣,他挑眉,眼神深奧地緊盯著她:「你想要了?」
梁永希沉默不語,脫掉他的西裝後又脫了襯衫,與病魔抗爭時,他消瘦了很多,沒想到現在好像多了點肉,而且腹肌也回來了。
她的手落在他的胸口,深凝著他的眼睛,「你還咳麼?」
雷墨感受到她掌心的熱度,微微閉了閉眼,原來這個女人只是太害怕了,害怕他並沒有真的好,他睜開眼,朝她光彩奪目的笑,「咳的很輕,卓珊莎說我的肺就像重生了一般,跟十八歲年輕小伙一樣新鮮有力,以後也不會有復發的可能。」
他輕覆住她的手,語氣堅定。
梁永希的眼淚就這麼流了下來,嘴裡喃喃,「太好了,我感覺自己幸福的要暈過去了。」
雷墨好笑地抱住她,給了她一記纏綿悱惻的深吻,片刻後,氣息不穩地想要褪去她身上的衣服,卻被她一把推開,「我們已經離婚了。」
雷墨一噎,接著聽到梁永希說:「等明天去復婚,我們重新過一次新婚夜,好不好?」
男人自然樂意,梁永希拿起衣服重新幫他穿上,剛穿好,安奕朵敲門跑了進來,咋咋呼呼地說:「傅親王希希姐,沈逸翎打電話來求饒了。」
雷墨和梁永希走回客廳,傅雪萊正在接電話,她臉色冰冷,眼神冷靜,一字一頓地說:「自你加入皇室,我姐,還有皇室,沒有絲毫對不起你,可是你狼子野心,既害戰家又害霍家,更是親手給我姐姐下毒,你現在還有臉求饒?還想活命?」
三十多年前,沈逸翎先是害的戰家男人失去生育能力,後策劃了一場空難,害死了霍震軒的父母,還嫁禍到戰家頭上,三十年來,要不是戰家實力強大,再被霍震軒一次又一次的針對給搞垮了。
「你為了本就不屬於你的權力,害死了很多無辜的人,你死有餘辜。」傅雪萊緊握著手機,聲線里透著緊繃和恨意。
雷墨走過去,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她還是太年輕,面對掙扎的沈逸翎,仍然流露出了害怕。
這時,戰宇朝傅雪萊伸出了手,傅雪萊把手機遞到他手中,戰宇放到耳邊,聽到那邊的沈逸翎在痛苦地嚎叫著,明顯已是疼入骨髓,冷酷地勾了勾唇,「沈逸翎,你死之後,我會不費吹灰之力滅了你的所有部下。」
跟著這種人常年為非作歹的,必然要一網打盡,否則後患無窮。
沈逸翎驟然聽到戰宇的聲音,腦子裡嗡嗡作響,戰宇的戰神稱號不是浪得虛名,他說會滅就一定會滅,可眼下他自身不保也沒心思為他屬下考慮,「戰宇,我求求你,只要你肯放過我,我會讓博士治好你,還有戰海,戰驍,只要你肯讓我不死。」
戰宇冷冷勾唇,什麼也沒說,直接把手機遞給霍震軒,「你問問霍家人同不同意吧,畢竟你害死了人家父母,還差點害死他的寶貝弟弟。」
霍震軒飛快地接過手機,直接開腔:「沈逸翎你個渣滓,我沒去補上幾刀已經在這後悔了,你還想讓我們放過你?告訴你,做夢!」
站在一旁的霍銳湊近手機,「沈逸翎,你痛苦的聲音宛若天籟,就是不知道你還能唱多久。」
復古的房間內,沈逸翎由床上摔到地上,他痛苦的伸手亂抓著自己,抓破的皮膚往外流血,血都黑的,一旁站著數名屬下和醫生,看著這情形都恐怖的倒吸冷氣。
沈逸翎閉著眼睛,到這一刻,終於心死了,甚至祈求快點讓他死去,可疼痛蔓延到大腦里,他連撞地都不覺得痛,他一直嚎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