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5 打了他一巴掌

  猶豫糾結了一番,最後挺直腰背目不斜視地朝前走,結果被戰九攔下。

  戰九公事公辦地開口:「對不起南宮小姐,這裡是私人領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梁永希指著自己,故意兇惡的問戰九:「你看我像是閒雜人等嗎?」

  戰九及其他保鏢:「……」

  梁永希瞪了他們一眼,後退幾步,就在他們以為她要離開時,扭頭就往那邊沖,結果還是被四個訓練有素的練家子給攔住了,戰九面色嚴肅,「南宮小姐,請你馬上離開這裡,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梁永希重重挑眉,「你們這是什麼態度?你之前還叫我王妃呢吧,現在怎麼就一口一個小姐,態度還這麼強硬,這是落井下石嗎?」

  戰九皺眉,覺得眼前的女人有賴皮的嫌疑,「南宮小姐現在跟親王離婚了,自然就不再是王妃了。」

  梁永希哼了一聲,面對對方的銅牆鐵壁,她肯定進不去,只能原路返回。

  回到病房時,感覺頭有些暈,醫生說她腦震盪還沒好,需要一動不動地臥床休息,她看了看時間,決定天黑之後再想辦法。

  硬逼自己睡了一覺後,再次醒來外面已然一片漆黑,病房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

  她坐起身,摸黑穿上鞋子往外走,她先乘電梯到樓上轉了一圈,發現戰九那班人還站在那兒,而且還多了四個人!一共八個!這些人都不用睡覺的麼?這麼嚴陣以待?

  看這陣仗,雷墨必定還在對面大樓里。

  她返回來到樓下,摸摸索索地到了對面樓下,路燈下遠遠看去,門口有醫生護士出入,但他們胸前都帶著工作證,而且大堂里也有人把守。

  這種情況下,她要怎麼進去?

  為難地站在紫藤花架下,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腳上穿的鞋應該是雷墨讓人拿給她的,是她住在莊園時用來練舞蹈的舞蹈鞋,軟軟的布底,走在路上一點聲音都沒有,穿著很舒適……腦袋正發散性地想著,發現一個護士和男醫生悄默默地站在紫藤樹下說話,兩人的眼神就跟摻了蜜似的,聊了大概七八分鐘,就肩並肩朝著一個地方走去。

  她想到什麼,跟了過去,兩人進了值夜班的休息室,沒過一會,裡面傳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她大著膽子推門,嘿,門沒有鎖,探頭進去一看,兩人的白大褂全都脫了扔在一邊的椅子上,房中間有個藍帘子,兩人在藍帘子的另一邊,她伸手拿了女護士的衣服和眼鏡,悄悄地又把門關上。

  換上女護士的衣服,把頭髮規矩地挽起來再戴上眼鏡,這眼鏡巨大而且是黑框的,剛好能遮住她的臉,完美!

  回到紫藤花架前,站了一個多小時,終於看到個上了年紀的男醫生匆匆忙忙地往裡走,而且身邊還沒帶其他人,她連忙放輕腳步,保持三步遠的距離跟在他後面。

  走進大堂時,以為會被攔下查工作證,但那些站崗的人看到來者,只點了點頭便放行了,她低著頭跟在醫生後面,當他走進電梯時,她閃身走向樓梯。

  爬樓梯時,她才發覺自己緊張的掌心滿是汗,她順著樓梯往上爬,一層一層找雷墨,這棟樓一共15層,走廊雖然開著燈,但卻看不到一個人。

  她狐疑地一層一層往上爬,實在累得不行了,就停下來歇一歇,最後終於在第14層,找到了雷墨!

  只是,眼前的一幕有些辣眼睛,卓珊莎親昵地趴在雷墨的胸口,雷墨微閉著眼似乎一臉享受,兩個人的姿勢曖昧極了,而且雷墨的上衣都脫了……她腦子一熱,失控地衝進去大喝一聲,「渣男賤女——怪不得三年不回家,一回家就跟老婆離婚,原來是跟自己的小師妹好上了。」

  雷墨和卓珊莎冷不丁聽到她的聲音,愕然抬頭朝她看過去,梁永希目光冷冽地看著兩人,伸手就是一巴掌打了出去,「啪——」空氣中響起清脆的巴掌聲。

  這一巴掌她早就想打了,只是上次見雷墨,她處於半昏迷狀態忘了這茬,也沒力氣打他,現在終於打了。

  卓珊莎反應過來,不可思議地怒目而視,「南宮永希,你太過分了。」

  梁永希挑眉,指著他們,大聲質問:「他在這裡跟你幽會,都不回家看孩子,這叫我過分?」

  「珊莎——」卓珊莎張嘴還欲再說些什麼,卻被雷墨厲聲阻止,他眼神平靜,冷漠,筆直地注視著梁永希,冷冷開口:「撫養權就在你手裡,既然覺得我這個做父親的不稱職,你去把孩子接走,永遠也不要讓我再看到。」

  梁永希震愕地張大嘴,萬萬沒想到雷墨居然會說出這種無情的話!

  他永遠都不想再看見孩子們?

  一股怒氣在心裡流竄,她重重地冷哼,「好,我現在就回去帶他們離開北城,讓你永遠也見不到他們了。」

  她往外走,雷墨沒有出聲阻止,顯然他說的是真的。

  梁永希心頭沉重又氣憤,腳步一停,回頭睨著男人,「你打個電話到莊園,叫你那些狗放我進去。」

  雷墨神色不動,伸手拿起一旁床頭柜上放著的手機,當著她的面打電話給保鏢,「放南宮永希進莊園,讓她把兩個孩子帶走。」

  梁永希聽著,覺得一巴掌不解氣,很想衝上前再打一巴掌,可剛剛看到的一幕,以及雷墨的態度,像是神秘的蓋世神功,內力深厚的一掌落在她的胸口,無情地拍走了她體內的所有精氣神,她連重新走上前的力氣都沒有。

  掛了電話後,雷墨迎上她的視線,臉色不動不搖,「可以了。」

  梁永希死死抿著唇,指甲也深深地扎進了掌心,她扭過頭不再看雷墨,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她沒有走向電梯,而是去了樓梯,黑暗的樓梯間,她一屁股坐在了階梯上,雙手捂著臉,壓抑地流淚。

  她在心裡把雷墨祖宗十八代罵了一萬遍,又開始罵自己眼瞎愛上渣男,從前那麼多美好的記憶排山倒海襲來,讓她心裡更加難受起來。

  「他的病情挺嚴重的,雖然消息封死了,可終究紙包不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