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希猛然一愣。
萬萬沒想到,青春靚麗活潑可愛的少女喬貝貝,居然會許了一個這麼重口味的願望。
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咳……你許的怎麼不是向他表白成功,你成了他的女朋友呢?」
喬貝貝彎著月牙似的眼睛,笑嘻嘻的答:「我覺得我許的願望更實際一點,其實本質上差不多啦。」
梁永希呵呵呵的笑,「看不出來貝貝你挺豪放的。」
結果,喬貝貝居然臉紅了,羞答答地搖頭,「才不是,我是認準了就不會改變,我們家人都很傳統的,父母的教育也很嚴厲,要求我跟姐姐從一而終。」
梁永希眨眨眼,也就是說,她要是真睡到這位『高冷先生』就必定非他不嫁了?
「可是,萬一對方已婚呢?」畢竟三十多歲了,結婚也很正常。
喬貝貝歪著頭想了一下,並不在意的微微一笑,「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想辦法唄。」
梁永希著實被小姑娘活泛的心思驚住了,根據尹真兒的敘述,想當年她五歲開始就喜歡上雷墨,之後被梁家收養得知他的身份,也只是默默地,遠遠地關注著他,在陸叢蔓找到自己之前,從未跑到他面前表白過或是刷過存在感。
現在想來,在感情上這麼被動的她,最終能夠和雷墨結婚在一起,簡直老天眷顧啊。
「那,祝你好運。」她由衷的祝福,然後走向一旁等她的凌旭。
凌旭自服務生手中接過她來時披著的外套,親昵地幫她穿上,隨口便問:「喬貝貝怎麼一臉走了桃花運的表情?」
梁永希失笑,喬貝貝自以為藏得很好,其實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得出來。
「她喜歡上一位高冷先生,夢想跟他有……深度發展。」
凌旭毫不在意地哦了一聲,顯然對喬貝貝的感情生活並不感興趣,對喬貝貝可謂絲毫的沒興趣了。
相反,他還挺同情那位被喬貝貝看上的男人,「喬貝貝不好纏。」
坐進車裡時,凌旭說了這麼一句話。
梁永希有些不明白,「怎麼說?」
「她會一根筋到底。」
梁永希笑了起來,她歪頭,自後視鏡里往後看,看到喬貝貝正在跟一個外聘的服務生說話,看她揮舞著手臂,似乎很不耐煩的樣子。
並且,居然推了服務生一下。
服務生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低著頭,不敢再說話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梁永希有些訝異,喬貝貝怎麼也會有這麼粗魯的一面?
凌旭瞥一眼後視鏡,習以為常的淡笑,「不要被這些世家子弟表面的一套給騙了,沒有人是省油的燈。」
梁永希仍是頗為訝異,她覺得喬貝貝特別純真,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啊。
沒想到,在凌旭的評價里,也歸為他口中『不省油的燈』。
「是麼,我想我跟他們不會有太大的交際,所以用不著操這份心。」她歪到車邊,輕聲呢喃,眼神有些茫然地望著車窗外。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還剩兩天,她就要答覆戰海了。
兩天……
心裡不由自主地發緊時,她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過一看,是雷墨來電。
接通,男人低沉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回來了麼?」
梁永希嗯了一聲,「馬上到家了。」
也不知道怎麼了,聽到他的聲音,心裡莫名發酸。
明明也就十個小時沒見而已。
掛了電話後,她神情更加茫然了。
凌旭誤以為她是在想念雷墨,忍不住嘖嘖出聲,「你們這都結婚幾年了,還如膠似漆的,一刻也分不開。」
梁永希被他打趣的輕輕發笑。
「或許……是因為我們之間總是困難重重吧。」
她輕聲低語,聲音小到凌旭沒有聽清。
他追問,她卻不肯再說了,只兀自發呆。
車子到明珠苑門口時,窗戶灑出淺淡的光芒,梁永希下車,跟凌旭揮手作別後,踩著高跟鞋過去敲門。
房門是雷墨親自動手開的。
時間已經將近十點,大家都已睡下了。
梁永希走進房內,剛到玄關,就扶著牆壁去踢腳上的鞋子,因為她這個俯身的動作,開衩的禮服拉開了縫隙,還有領口也鬆了些。
暗黃的燈光下,她看起來像個魅影。
雷墨注視著她,劍眉擰著,喉結不自覺動了動,「你就穿成這樣去參加晚宴的?」
梁永希踢掉了鞋子,舒服地光腳踩在地毯上,她回頭沖雷墨笑,朝前走到開闊的地方,原地轉了三圈,「是啊,這禮服是大哥親手設計的,簡直是為我量身定製的。」
看她旋轉,雷墨喉結又動了動,覺得腹內似有一把火燒了起來。
他靠近她,目光灼灼,「確實很配你。」
梁永希察覺到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目光對上他墨玉似的眼睛,深邃幽亮的似要直接吸走她的靈魂。
心裡一悸,情不自禁就抬起手臂圈住了他的脖頸,拉下他的頭顱,深深吻了上去。
兩人都有些克制不住。
梁永希顧忌著身上昂貴的禮服,怕雷墨失控被他直接撕毀了,及時打住,笑著往樓上跑,「我要去洗澡換衣服。」
回到臥室,欣兒和雷一搏正在嬰兒床上熟睡,雷墨把他們照顧的很好,很好。
看著他們,她心裡抽了一下,感覺到雷墨的靠近才反應過來,她拿了睡衣就走向浴室。
洗好澡出來時,她捧寶貝似的捧著疊好的禮服以及首飾,又找來一個盒子放起來。
雷墨見她如此小心翼翼,不以為然地嗤笑,「你要是喜歡,我可以給你做一百件這樣的,何必這麼麻煩。」
梁永希沒好氣地剜他一眼,「知道你財大氣粗,但這不是錢的問題,這可是大哥的設計,傾注了他的勞動,意義不一樣。」
雷墨聞聽此言,更是嗤笑不已,看起來簡直是不屑。
梁永希微微有些惱,「雷墨,你笑什麼?」
雷墨表情冷了冷,「我看霍震軒是扶弟魔,你是哥控。」
南宮凌霄還躺在那一動不動,沒跟她說過一句話呢,她就這麼在意他了。
梁永希品了一下雷墨的話,不高興地瞪眼,仔細地把禮服放到衣櫥里後,才轉過身反駁他,「這叫血脈親情,好嗎?」
去特麼血脈親情,他只知道有太多人分享了他女人的心思。
梁永希知道雷墨這是又犯醋病了,僅僅因為她仔細地寶貝著她大哥親自設計的價值上億的禮服!
這麼珍貴,難道她不該寶貝著嗎?
算了,還有兩天時間,她不想跟他置氣。
「老公——」她慢吞吞走向他,忽然圈住他的脖子,沖他媚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