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看表現叫老婆

  他臉色不好起來,「利用我對你的關心,騙我下來,好玩?」

  梁永希見他臉色陰沉沉的,心裡莫名發緊,近來他什麼事都順著她,從沒像現在這樣給她臉色看。

  「老公……你凶我。」她仰著一張素淨無辜的臉,杏眼圓睜,委屈兮兮。

  雷墨瞧著她,冷沉的神色慢慢緩了下來,半沉著臉扶著梁永希上樓,走到樓梯中間,梁永希忽地停下,秀眉擰著,「我想起來一件事……」

  雷墨靜靜地看著她,等她說下去。

  「我一直老公老公的叫你,你卻一聲老婆都沒喊過我,你現在喊一聲,我就原諒你剛剛的無禮。」

  她揚著精巧的下顎,一副我很有理的女王模樣。

  雷墨看著她,開始懷疑她是不是余修白派過來的間諜?

  沒有和她糾纏之前,他的世界寂靜如雪。

  和她糾纏之後,貪、嗔、痴,每日輪番上演。

  「看你表現。」

  梁永希眼巴巴地等了半天,卻等來這麼一句話。

  他高冷地扶著她,繼續上樓。

  梁永希本來就是想活躍一下氣氛,沒想到他不給面子,他沉默著不想說話,她也跟著沉默下來。

  回到臥室,他先去洗澡。

  片刻後,他腰間圍著浴巾走了出來,打開衣櫃拿衣服穿,他拿的是西裝。

  她蹙著眉走過來看他,「這麼晚了,你還要出門?」以前他洗澡,出來時都穿著睡衣。

  雷墨手裡拿著一件襯衫,慢慢歪頭注視著梁永希,「你確定要站在這裡看我穿衣服?」

  他赤著上半身,水珠順著人魚線往下滑,肌肉結實流暢的讓人移不開眼。

  梁永希不自覺盯著看,聽他說的話後紅著臉啊了一聲,轉過身去,背後傳來悉索聲,片刻後,雷墨轉到了她面前,目光深奧地盯著她,「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愛我?」

  梁永希微愕,不明白他好端端的為什麼問這個?

  同時,也有點小生氣。

  「你說呢?」都說女人愛問這種問題,他們倆之間,卻是他問。

  雷墨深沉地注視著梁永希,半晌後,慢慢開口:「你若愛我,剛剛那麼好的機會,為什麼連偷瞄一下都沒有?」

  梁永希嘴巴大張,愕然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雷墨的這個問題,挺難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麼那麼老實,也沒偷瞄他而已。

  沒偷瞄是不對的,這男人生氣了,還因此懷疑她的愛。

  她擺出歉意的模樣,沉吟著出主意,「要不你脫掉重新換一套衣服,我一定瞄。」

  雷墨靜靜地看著出主意的梁永希,「這樣做,顯得我多掉價。」

  梁永希微僵,然後就看到雷墨往外走,她追過去拉住他的衣擺,他頓住,回頭看著她,見她眉目間蘊著一絲委屈,心裡微動,語氣軟了下來,「你在家好好休息,我有點事,辦完了就回來。」

  梁永希乖巧的點了點頭,「你要早點回家。」

  雷墨嗯了一聲,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這才離去。

  找到陸女士時,陸女士正在一個會所打麻將,一個包廂里擺了三張桌子,每張桌子上都坐滿了人,清一色衣著講究的貴婦,幾乎囊括了北城整個上流圈的富家太太。

  包廂里放著音樂,卻也掩蓋不了裡面時不時的喧譁。

  陸女士坐在最裡面一張桌子,一個女孩子陪在她身邊,赫然是安月淇。

  不能和雷墨長相見,只好多陪陪未來的婆婆大人了。

  「這位帥哥,你找誰?」有人眼尖的發現了雷墨的存在,他通身的雍容氣度,讓人不敢小覷。

  雷墨筆直地站立著,目光落在陸女士身上。

  安月淇先看到了他,驚喜地喊了聲墨哥哥,未來婆婆大人也不管了,起身就朝他撲來。

  雷墨一個旋身,避開了她的衝撞,她幾乎一頭撞到門板上,而雷墨連看她一眼都沒有,一屋子的貴婦看著她,她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這下,陸叢蔓也看到了雷墨,「你等我這把打完的。」這一盤才剛開始。

  雷墨冷冷睨一眼陸叢蔓,轉身到外面等她。

  安月淇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面,「墨哥哥,見到你很高興。」

  雷墨站在一旁,直接無視一個勁地往他身上湊的安月淇。

  此時,包廂里氣氛也很熱鬧,大家紛紛談論著雷墨的長相,開玩笑問陸叢蔓是不是她偷偷包養的小鮮肉,陸叢蔓氣惱,「你們胡說什麼,他是我兒子。」

  大家譁然,個個都誇她兒子長得帥,氣質也好。

  陸叢蔓又得意起來,一晚上手氣差的鬱悶一掃而空,痛快地把輸的錢給了,這才起身往外走。

  「是不是想開了?過來見月淇的?」陸叢蔓出了包廂,來到雷墨身邊。

  雷墨冷冷看她一眼,「我來是想問問有關余露露的事。」

  看報紙日期,余露露和雷雲翔的交往,在陸女士和雷雲翔結婚之前。

  陸叢蔓驟然聽到余露露這個名字,整個人都震了一下,雙目驚顫著,「你……你怎麼知道余露露的?」

  雷墨不想跟她廢話,「把你知道的有關余露露的事都告訴我。」

  陸叢蔓臉色很難看,對雷墨的語氣也十分不滿,「余露露就是你爸在結婚之前的情人,你爸是富家子,娶我才是門當戶對,後來就跟余露露分手了,余露露受不了鬧自殺,不過她都是裝的。」

  雷墨平靜地聽陸女士說,對於余露露,陸女士的語氣里充滿了濃濃的厭惡,仿佛在談一個蟑螂。

  「那是父親親自跟她提的分手,還是其他人?」

  陸叢蔓動起怒來,「都過去三十多年的事情了,提她做什麼。」她的語氣里,透著不屑和高高在上,仿佛余露露只是她的手下敗將。

  雷墨嘲諷地彎了彎唇,「那余露露,生過孩子嗎?」

  「什麼?」這話驚的陸叢蔓雙目圓瞪,滿目不可思議地緊盯著雷墨。

  雷墨淡淡一哂,「你整日打麻將,都不知道自己的丈夫近來跟余修白走得很近嗎?兩人經常一起吃飯喝茶,余修白更是投其所好,給他買了不少名畫……」

  陸叢蔓聽著,眉目皺了起來。

  然後,就聽到雷墨說:「余修白……很有可能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