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名副其實雷夫人

  「你希望我一直不回來,是不是?」

  雷墨開口說話的語氣又冷又沉。

  梁永希納悶地看著他。

  他穿著菸灰色的睡袍,高大強健的體魄佇立在她面前,就跟一座山似的。

  墨黑幽亮的眸子散發著陰森森的寒光!

  這男人……在生氣?

  他生的哪門子氣?

  「當然不是啦,你出差我很想你的。」她狗腿的湊到他面前。

  他冷冷一哼,「想我想到別的男人床上?」

  男人冰冷的語氣,把梁永希弄得驚住了。

  她有些搞不清狀況,「你說什麼?」

  雷墨摸出手機遞到她面前,一則新聞跳進梁永希眼帘,標題是:錦鯉體夜會神秘金主,酒店不拉窗簾!

  什麼鬼東西?!

  居然有圖!

  是她和余修白一起吃飯時被偷拍的照片,角度選的很刁鑽,看起來兩人就跟在親吻一樣。

  「一看這種新聞就是假的,現在不負責任的自媒體實在太無良了,捕風捉影,什麼都敢……」

  她的話還未說完,下顎猛然被修長有力的手指扼住。

  她瞪大眼看著雷墨。

  雷墨垂眸,她杏眼內似有盈盈波光在流動,勾人的很。

  她看別的男人時,也是這樣?

  心裡控制不住地冒出一股邪火。

  伸手就開始扯她身上的衣服。

  梁永希一瞬的驚愕後,有些不可思議地盯著雷墨。

  她用力地嗅了嗅,他身上沒有酒味啊?

  雷墨搞什麼鬼?

  「你想做什麼?唔……」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被男人強勢壓在了沙發上。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她雙臂撐在他的胸口,沙啞著嗓子問:「雷墨,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麼?」

  她不想再次被當成韓香儀的替身。

  那種感覺,讓她很不爽。

  雷墨垂眸陰沉沉地睨著她,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整個人都非常的清醒。

  「混蛋——」他一點都不溫柔,動作霸道近乎粗魯,隱約帶著懲罰的意味。

  她又疼又麻,受不了時便用力撓向他的後背。

  他臉色發沉,更加可勁地折騰她。

  ……

  窗外的朝陽漸漸綻放光芒,天空徹底亮了起來。

  梁永希盯著雷墨的俊顏,感覺在做夢。

  她實在累慘了,當他起身準備上樓時,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抱我上去。」

  她的聲音像浸了水,巧克力絲般滑過男人的心臟。

  白淨的臉透著玫瑰紅,是他的功勞。

  他薄唇微抿,「你是名副其實雷夫人,記住了。」

  梁永希眨了眨眼。

  這話什麼意思?

  他真的抱起她往樓上走。

  她晃動著雙腿,感覺自己幸福的掉進了蜜罐里。

  一雙手也不安分地在他身上到處煽風點火。

  「老實點,否則把你丟下去。」他陰沉沉地威脅。

  她撇了撇嘴,小手在他胸口畫了個圈後縮了回來。

  一進臥室,他把她拋下,自己進浴室洗澡。

  當她在大床上開心的滾來滾去時,擱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了視頻邀請聲。

  是誰敢向雷墨發視頻邀請?

  好奇的湊過去看,結果整個人都不好了!

  是韓香儀。

  閃動的頭像是她的照片,一張溫柔的美人臉。

  她手指伸出去,輕點了一下綠色的按鍵,視頻立刻接通了。

  「阿墨,你出差什麼時候回來呀,我好想你。」

  一聽這話,梁永希翻身坐起,巧的是敞開的領口剛好對準了鏡頭。

  雪白一閃而過,韓香儀一愣之後才看到她的臉。

  「梁小姐……」她吶吶的,神情一下子難看起來。

  梁永希嫵媚風情的笑,「他剛剛出了一身汗,正在洗澡,韓小姐,他出差的時候,你一直在聯繫他嗎?」

  她神情饜足,聲音沙啞性感。

  大家都是成年男女,梁永希這個樣子,韓香儀自然懂得。

  她的臉色更不好了。

  「你把手機拿給阿墨。」她堅持。

  梁永希歪著頭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向衛浴間。

  「墨,香香找你。」她打開衛浴間的門直接走了進去。

  雷墨正站在花灑下,強健的體魄閃花人的眼。

  梁永希還沒來得及欣賞,手上一空,手機被他劈手奪了過去。

  「香香,你等我一下。」他掛了視頻,扯過浴巾圍在腰間。

  抬眸間,目光冰寒徹骨。

  梁永希迎上他冰冷的目光,頓時一呆。

  「我警告你,就算我睡你也並不代表什麼,所以別在香香面前耍心機,更別妄想傷害她。」

  剛剛激烈酣戰時那種激情和溫存褪去,只剩冷漠。

  前一秒感覺自己還泡在蜜罐里,現在垂直掉進了冰窟窿!

  「那你……到底什麼意思?」

  他走到衣櫃前換衣服,「我是成年男性,就這個意思。」

  意思是……他也是有需要的!

  所以……把她當成洩慾的工具?

  想要生氣,動怒的,她卻可悲地發現自己沒那個資本。

  結婚三年,這是唯二兩次與他的親密接觸。

  如果她鬧,他可能以後再也不會碰她,反而把他推到了韓香儀身邊。

  她抿了抿唇,強自笑了笑,「技術比上次進步不少,期待你更好的表現。」

  「過來!」他抽了一根領帶拿在手裡,歪頭盯著她看。

  梁永希走到他面前,他把領帶遞給她,「幫我系。」

  她愣了一秒後,立即接過領帶幫他系。

  「那我這次的表現值多少錢?」他的語氣陰惻惻的,聽的人頭皮發麻。

  梁永希手一抖。

  他還記著她上次甩他三百塊錢的事!

  「雙倍,六百。」她硬著頭皮比了個數。

  雷墨冷冷睨她一記,彎腰從抽屜里拿出一瓶藥遞給梁永希,「按時吃。」

  梁永希接過一看,避孕藥,一整瓶!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她心有所動,追著雷墨問。

  雷墨沉著臉,理也不理她地徑直往外走。

  到樓梯下時,抬頭盯著梁永希,強調:「記住按時吃,如果懷孕了我不會讓你生下。」

  他的語氣冰冷無情,聽的人心尖發冷。

  梁永希扯了扯唇,煙視媚行地晃了晃手中的瓶子,「放心,你的種,一顆不留地殺死。」

  她的話,讓雷墨一陣不舒服。

  哼了聲,轉身離去。

  等門口的汽車引擎聲消失後,梁永希把藥倒進馬桶里沖走,換上維生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