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房間,我們可以一起睡,你不留下?」韓大慶見肖瀟要走,揚著眉挽留。
肖瀟沉著臉,默不出聲地開門往外走。
韓大慶揚了揚手裡的手機,「記住了,我有視頻的,你得隨時聽我話,而且要好好做香香的經紀人,把她捧得紅紅的,撈更多錢。」
肖瀟生硬的點點頭,「我知道了。」連聲音都沙啞了。
等到坐進車內,她恨得臉都白了,盯著眼前的別墅,恨不得投個炸彈,把韓姓兄妹兩一起炸死。
……
梁永希安排了尹真兒和喬瑾的工作後,每天都到茶樓報導。
有明星光環加持,茶樓的生意一直爆棚,心情很好的同時,她突然發現有人跟蹤她。
而且已經連續跟蹤了三天,每天做她司機的江流也察覺到了。
跟蹤他們的是一輛黑色的寶馬車,車窗始終緊閉,車膜很黑,看不見裡面是誰。
這一天,梁永希照舊從雅園出門,這車立即就尾隨上了。
她湊到江流耳旁一陣低語,江流會意的點頭,車子在等紅綠燈的時候,寶馬車很是囂張的與他們並行停下。
江流喜歡上了哥的路虎,這幾天開的都是這輛車,這車車身有一米八高,梁永希貓著腰下車時,一點沒有被邊上的跟蹤者看到。
她戴著墨鏡圍著圍巾,站到路邊攔計程車,上了車後,讓師傅跟著前面的寶馬車。
寶馬車跟著江流一路來到了茶樓,江流像往常那樣停車,但他沒有立刻下來。
寶馬車看了一眼後,轉彎離開。
「師傅,快跟上……」梁永希催促,師傅很給力的跟著寶馬車,最後來到本市小有名氣的一個別墅區。
司機師傅看了看,說:「這小區都是暴發戶住的,有錢人的地方。」
梁永希的目光始終緊緊跟著寶馬車,「我們能跟著進去嗎?」
司機師傅嗨了一聲,大聲說能。
因為這兒住著多是暴發戶,素質普遍不高,一遇到什麼事就刁難物業,久而久之,物業對於來往車主也就不過問了。
他們的車很容易跟進了小區,然後梁永希就看到那輛寶馬車停在了一個院子前。
一個相貌普通身材發胖的男人從車裡走了下來,給他開門的是個穿著花里胡哨的女人。
是韓大慶和韓媽媽!
原來韓家人就住在這棟小區里。
跟蹤她的人一直就是韓大慶!
韓大慶為什麼要跟蹤她?
她心裡陣陣發緊,想了想後,叫司機載著她離開。
到茶樓後,江流緊張的臉都白了,「你跑哪兒去了,哥要是知道我讓你一個人單獨亂走,非殺了我不可。」
梁永希指著自己,笑盈盈的,「你看我不是很好嗎?」
江流不高興的白她一眼,「看清到底是誰跟蹤你了嗎?」
梁永希沖他神秘兮兮地眨眼,「暫時不告訴你。」
她在茶樓待了一整天,到晚上了,不肯走,說要留在茶樓熬夜查帳,江流打電話給雷墨匯報,她在一旁笑著讓雷墨過來陪她。
江流不高興地瞪她,「哥日理萬機,你就不能體諒他?」
梁永希挑眉,她哪裡不體貼了?她明明儘量順著他,一點不讓他操心了。
可現在韓家人找到她頭上,想害她,她怎麼還能坐視不理?
「我寫了一張紙條給溫姨,你回去後幫我遞給她,明天溫姨說什麼,你都得照辦。」梁永希把準備好的字條遞給江流。
江流皺著眉拿過,等到雷墨來時,他才離開茶樓回雅園。
休息室有點小,高大挺拔的雷墨一進來,就顯得有些逼仄。
梁永希蹦跳著迎上去抱住他,「你真來了。」
雷墨看她一眼,目光在休息室內環視一圈,有床,卻是單人床,邊上還有一張榻榻米,長桌和坐墊,看起來挺愜意悠閒。
「什麼帳需要你通宵查?」他握住她的手,來到坐墊上盤腿坐下。
梁永希沖他嘻嘻一笑,目光亮亮的湊近他,「雖然帳小,但也是我的收入啦,」頓了一下,「你晚飯沒吃吧?」
雷墨點頭。
她立即讓廚房把準備好的晚飯給送來,兩人面對面吃了晚飯。
晚飯過後,梁永希在茶樓里來回散步,雷墨則躺在榻榻米上休息,當她回來時,他閉著眼好像睡著了。
最近他每天幾乎只睡兩三個小時,好在公司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可以稍作休息。
梁永希調皮地湊近他的臉,聽他均勻的呼吸,數他唇邊冒出的鬍渣。
他幽幽睜眼,她沖他笑,「有件事想求你。」
她語氣挺認真的,雷墨坐起身,「什麼事?」
梁永希笑了笑,「公司年會,我也想去。」
以韓香儀愛出風頭的個性,公司年會她一定會央求雷墨帶她去,依著他們之間的條件,雷墨也必須帶她去。
雷墨深沉地睨她一眼,微微點頭,「行,不過……以千尋經紀人的身份過去,順便帶上你的藝人。」
帶上她的藝人,就相當於給她身份正言一樣,只是經紀人,不是其他的什麼。
心裡刺刺的,十分難受。
她忍住湧出的糟糕情緒,點頭,「好的。」
這件事說好後,她整個人輕鬆了不少,拉著他去洗澡睡覺。
床有點小,兩人躺下時,幾乎快沒地方了,梁永希窩進雷墨懷裡,摸了摸他的臉,「抱歉,委屈你了。」
雷墨勾了勾唇,「這樣很好。」兩個人擠在一張小床上,必須緊密地靠在一起,這種感覺也挺不錯。
梁永希笑了笑,閉上眼睡覺。
雷墨最近連軸轉,看她睡著了,也閉上眼睡覺。
第二天,雷墨起來時,梁永希已經起床了,她提前準備好了早餐和他要穿的衣服。
現在工作量沒之前大了,雷墨行事間慢了很多。
等他從茶樓離開,已經早上九點了。
算算時間,江流已經在來茶樓的路上。
梁永希在茶樓里等著,九點二十分的時候,忽然接到江流的電話,「我們出車禍了,溫姨受了傷,我現在送她去醫院。」
梁永希心裡一寒,韓大慶果然下手了。
她的聲音都緊繃起來,「你呢?你受傷了嗎?溫姨傷的重不重?」
她猜韓大慶只是想害她流產,不會下死手,卻怕出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