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8 被記者抓到

  南宮凌霄情不自禁地低哼一聲,雙手用力把穆元元抱起來朝臥室走去,她迷迷瞪瞪的問:「你帶我去哪?」

  他笑,「拿新郎的胸花。」

  她想起來什麼,晃著腦袋點頭,「對,胸花,這個代表喜慶和身份,不能少。」

  說著拿胸花,可是兩人卻滾到了大床上,穆元元身上的禮服拉鏈被拉開,直接被丟在了地上,男人的西裝也一件一件丟在一旁。

  一切,水到渠成,如期發生。

  翌日清晨,穆元元醒來時,外面陽光燦爛,酒店套房的窗簾依舊緊閉,但室內明顯亮了很多,她發蒙地坐起身,胸前的涼意讓她下意識低頭,結果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她驚得低喘一聲,本能地往邊上看,邊上空空的,沒有人,但枕頭有凹陷的痕跡,而且地上還有男人的西裝,西褲以及領帶。

  她整個人都嚇傻了。

  片刻後,神經瞬忽變得敏感起來,她聽到浴室里傳出嘩嘩的水聲,有人在洗澡,她腦袋頓時嗡嗡響了起來,想要下床,發現全身都疼,就在她嘶嘶吸氣時,浴室門開了,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眼帘,對方頭髮還在滴著水珠,頎長強壯的身軀,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

  「南宮……大……大……大少……」她嚇得都結巴了,拉起被子蓋住自己,雙目驚恐地看著對方。

  南宮凌霄目光深邃地注視著她,篤定點頭,「對,是我。」

  穆元元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直竄腦門,匪夷所思地瞪著他,「你你你……我我我……」

  昨天晚上不是他結婚的日子嗎?

  他們怎麼睡到了一起?

  怎麼會這樣?

  南宮凌霄目光黝黯,淡定開口:「沒錯,事實就是你想的樣子。」

  穆元元驚嚇的直喘氣,一隻手捂著胸口,感覺自己都快窒息了,雙眼無辜地睜的大大的,膽戰心驚地看著南宮凌霄,「那你跟喬貝拉……」

  「喜宴臨時取消了。」不等她說完,南宮凌霄搶著開口。

  南宮家在南城有頭有臉,到的賓客都是大人物,他居然輕描淡寫地說取消了?

  取消了?

  也就是說,他跟喬貝拉沒有結婚!

  而且還是因為跟她睡了的緣故?

  在她腦袋一片混亂時,房間門忽地被人撞開,呼啦啦湧進一群人,無數鎂光燈和話筒對準了他們,「請問南宮先生,這位小姐是誰?」

  「請問南宮先生,你是因為這位小姐才沒有跟喬小姐如期舉行婚禮嗎?」

  「請問南宮先生,你跟這位小姐昨夜是不是一直在一起?看這戰場挺凌亂的,你會娶這位小姐嗎?」

  人群剛一湧進來,無數的問題便接踵而至。

  穆元元驚嚇到瑟瑟發抖,拉著被子嚴絲合縫地蓋住自己,天哪,天哪,她現在身上還一點衣服都沒穿,屋子裡卻有這麼多人採訪他們。

  「這位姑娘,你看起來好像未成年,請問你滿十八歲了嗎?」

  「這位小姐,南宮大少昨夜對你做了什麼?」

  「請問你是自願的,還是被強迫的?」

  「這位小姐,你知道他即將跟國際名模喬小姐結婚了嗎?」

  這個問題,不等於在說她是第三者嗎?

  不不不,無論哪一個問題,她都沒辦法回答的出。

  昨晚上,她只是想陪南宮凌霄喝點酒而已,剛好她心情難過極了,沒想到後來就醉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她完全不知道。

  他有沒有用強?她是不是自願的?

  她的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複雜至極。

  「行了,誰讓你們進來的,滾出去!」

  南宮凌霄一個問題都沒回答,薄唇緊抿著,冷冷怒喝。

  這些『記者』都是極為識眼色的,被訓斥後,立即夾著尾巴紛紛離開,眨眼間,房內恢復了平靜,南宮凌霄走過去把門關上,落鎖,回頭看向穆元元,語氣嚴肅的開口:「現在事情鬧得人盡皆知,為了不影響HS的股市,你只能跟我結婚。」

  穆元元驚詫地看著他,「結婚?」

  南宮凌霄一本正經地點頭,「對,你也看到剛剛的陣仗了,如果我不娶你,被報導出去,HS的股價一定會大跌,而且……你也聽到了,他們說你未成年。」

  穆元元被他凝重的語氣驚到了,結結巴巴的問:「事情真的這麼嚴重?」

  南宮凌霄點頭,「今天正好是周一,我們去領證吧。」

  穆元元呆呆地看著他,「為了公司,你是不是犧牲的太大了?」畢竟他喜歡的是喬貝拉。

  南宮凌霄眼角跳了跳,面無表情地說:「做男人就要有責任感,這點事,沒關係的。」

  婚姻大事也叫這點事?

  穆元元若有所思地盯著他,「你是不是計劃暫時領證結婚,等風頭過去了,再跟我離婚?」

  哪有結婚再離婚的道理?

  她以為他結個婚容易嗎?

  南宮凌霄頭疼地捏了捏鼻樑骨,緩緩點頭,「是這樣。」

  穆元元靜了數秒鐘,而後乖巧地嗯了一聲,「你先迴避一下,我先去洗個澡。」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身上很不舒服。

  南宮凌霄開門走了出去,她裹著薄被進了衛浴間,洗手池前就是個鏡子,裡面映出她發白的臉,以及脖頸間無數的青紫痕跡,她愕然往下再看,就連胸前都有,還有腰上,腿上……難怪她全身都疼。

  這些痕跡……都是那個整天穿著西裝,一臉正經的南宮凌霄搞得?

  控制不住的,她的臉頰燒了起來,她努力回憶他製造這些痕跡時的情景,可惜什麼印象都沒有,她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豬頭啊,這可是你的第一次第一次啊,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話說回來,南宮大少是不是有點太禽獸了。

  站到花灑下,溫熱的水拂過全身,她才感覺好受了點,洗好澡時,發現沒有她能穿的衣服,只好也裹著浴巾出去,剛到外面,看到南宮凌霄在扯大床上的白床單,她眼尖的發現上面有一抹紅,她立刻漲紅了臉,「你……你扯床單做什麼?」

  南宮凌霄回頭看她一眼,她露著白皙如玉的雙肩,小臉因熱氣氤氳而變得紅彤彤的,一雙眸子似蘊了水漬,烏黑髮亮,勾人心魂。

  「紀念。」他口吐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