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番外五)
結婚後第二年,下班回來後的阮迎銀窩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吃薯片。記住本站域名
今日江邢遠有應酬,已經提前和阮迎銀說過,所以還沒回來。
她看電視看到九點,便覺得有些困了,關了電視去洗漱。
洗漱完成後,是晚上十點,房門被打開,是江邢遠回來了。
阮迎銀一邊用毛巾擦著半乾的頭髮,一邊看向朝自己走來的江邢遠。
他身上帶著酒味,臉上倒不見醉態,只是那雙眼睛比平日更為幽深,在房間的燈光下散發著危險的光芒。
江邢遠應酬的不多,一個月里差不多兩回。
每回喝完酒後,註定會是瘋狂的夜晚。
阮迎銀覺得腳有些軟,下意識就退後了一步,微張著唇就要催促江邢遠去洗漱。
然而她催促的話還沒開口,江邢遠一手就攬住了她的腰,低頭吻上她的唇。
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酒氣,讓阮迎銀下意識地躲著。
然而江邢遠不肯放,依舊糾纏著她,直到把阮迎銀吻得氣喘吁吁,他才安撫般地細細吻過她的唇舌,順著臉頰,來到她小巧的耳邊。
阮迎銀伸手推著他:「你還沒洗澡呢!你先去洗澡!」
江邢遠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她耳邊吹氣,聲音里仿佛夾帶著春日的柳絮,讓人跟著癢了起來:「寶寶,你還記得你曾經說過的話嗎?」
阮迎銀聲音微微顫著:「什麼?」
江邢遠的手輕輕覆在她的小腹上:「你說過,我不止有你,以後還會有其他人。」
阮迎銀手裡擦頭髮的毛巾,已經在剛剛的吻中掉落在地面。
聽到他的話,她下意識仰著頭,那雙眼睛裡水光盈盈,臉色紅的像櫻桃。
江邢遠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尖,然後揉搓著她柔嫩的臉頰,低低笑道:「所以現在,我們是不是要開始造其他人了?」
阮迎銀的眼神閃爍不定,不太敢看他,輕輕點了點頭。
江邢遠瞳色一深,攔腰就把阮迎銀抱了起來,扔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阮迎銀踢掉腳上的鞋子,蜷縮成一團:「但今晚不行哦!」
江邢遠的動作一頓,打量著她:「為什麼今晚不行?」
阮迎銀義正言辭:「你喝酒了,喝酒生出來的寶寶不健康。」
江邢遠沉默半晌,又開始笑:「沒關係,今晚可以先練習一下造人的過程。」
都已經練習了這麼多年了?
他好意思這麼說?
阮迎銀咬唇:「……你先去洗澡!」
……
無奈,江邢遠只能進了衛生間。
想著外邊床上躺著的人,他覺得自己渾身是火,洗的很快,幾乎可以說是速戰速決。
然而他出去的時候,床上空無一人。
阮迎銀的鞋子還在床邊,但人消失無蹤。
不知為何,站在安靜的臥室里,他心裡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江邢遠的眼睛眯了起來,臉色瞬間變得冷凝,就要轉身出去找人:「寶寶?」
就在他的叫聲落下之後,床上的白色棉被之下,突然間傳來輕輕的叫聲。
「吱!」
「吱吱!」
「吱吱吱!」
江邢遠的腳步瞬間就頓住了。
他立馬轉過身,面上帶著明顯的震驚之色,不敢置信的朝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
只見被子之下,有一團東西在艱難的爬著。
差不多爬了有一分鐘,那團東西終於爬到了被子邊緣,然後從被子底下鑽了出來。
那是一隻通體雪白的倉鼠,渾身的毛因為在棉被之下爬行,而被壓得有些亂。
她仰著腦袋,看著床邊的江邢遠,那雙黑不溜秋的小眼睛裡,透著幾分可憐。
除了可憐外,還夾雜著明顯的氣憤和惱怒!
都說了不要在喝酒之後吻她!可是他就是不聽!就是不聽!
現在好了,真的變成倉鼠了吧!
阮迎銀欲哭無淚,一屁股墩坐在雪白的棉被上,一邊用爪子理了理自己亂糟糟的毛髮,一邊氣呼呼的看著江邢遠。
江邢遠終於反應了過來,他遲疑的朝床邊走了幾步,小心翼翼的阮迎銀身邊坐下,語氣很輕:「寶寶?」
阮迎銀聞言,偏著頭瞪了他一眼,然後挪了挪屁股,背對著他。
江邢遠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你怎麼……變回去了?」
阮迎銀繼續背對著她,沉默。
這不是明知過問嗎?
之前她就提過,讓他喝酒後不要吻他。
一開始,江邢遠也會下意識避免這種情況。
但有一次,因為意外,江邢遠吻了她。
但事後,阮迎銀也沒有變回倉鼠。
所以江邢遠便覺得這樣沒事,阮迎銀後來也就隨他去了,只是有時候還是會提醒一下。
她到現在還記得江邢遠的回答,他壓著她,吻著她:「寶寶,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現在好了吧?
阮迎銀覺得有些委屈,用粉嫩的爪子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江邢遠手握成拳,抵在唇邊,咳了幾句:「之前不都沒事嗎?
怎麼今天就變回去了?」
這個問題,阮迎銀也不清楚,她繼續保持背對著他的姿勢,無聲的沉默著。
他想起今晚自己喝的酒,微蹙著眉,恍然道:「我今晚喝的酒度數有點高。」
阮迎銀的背影輕輕顫動了一下,是被氣的。
江邢遠自知有錯,伸手揉了揉阮迎銀毛絨絨的腦袋,安撫道:「寶寶,對不起。
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我和你道歉,你別生氣。」
阮迎銀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幾步,避開他的手。
江邢遠的手跟著往前,小心翼翼的繞過阮迎銀的小身子,把她抓了起來,放在自己手心,然後和她對視。
「是我的錯,再也沒有下次了,好嗎?」
江邢遠的表情真誠。
阮迎銀氣餒的吐出一口氣,四條腿一軟,便趴在江邢遠的大手上。
她的耳朵也軟了下去,看起來是接受了如今這個事實。
她在心裡安慰自己:半個月就變回去了,現在事情都發生了,也只能這樣了。
江邢遠的指尖輕輕擦著阮迎銀蓬鬆的毛:「我待會幫你請個假,這半個月你就跟在我身邊。」
阮迎銀哼唧了幾聲,勉強當是同意。
……
阮迎銀變回了倉鼠,之後就真的只能單純睡覺了。
她就趴在枕頭下邊一點距離,整個頭幾乎都埋在了枕頭底下,一動不動,在醞釀睡意。
旁邊的江邢遠卻怎麼都睡不著,內心的燥熱和高昂的它,並沒有因為阮迎銀變回倉鼠而有所排解。
這些年,阮迎銀一直在身邊,他幾乎沒有被餓過。
這種忍得渾身都不舒服的情況,除了高中那幾年,之後就很少出現了。
一想到接下來的半個月,他便覺得渾身都燥的慌。
江邢遠偏過頭,看著旁邊的小倉鼠,輕柔問道:「寶寶,你睡著了嗎?」
阮迎銀蹭了蹭腦袋,以實際的行動告訴他:還沒有,差一點。
江邢遠輕輕笑了起來:「怎麼辦,寶寶,我睡不著。」
阮迎銀抬起了頭,下意識看了他一眼。
江邢遠伸手,揉著她,語氣越發輕了:「早知道這樣,說什麼我今天也不喝酒。」
阮迎銀聽著江邢遠說話的語氣,頓時就明白了點什麼。
她心裡突然間就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活該,讓他喝酒後還吻她!
想到自己半個月裡,都可以好好睡覺了,這種幸災樂禍的感覺便愈發明顯。
她伸出爪子,拍了拍他的手背,權當安慰。
揉著她身子的江邢遠手微微一頓,笑了。
阮迎銀用爪子把他的手推開,蜷縮著身子往旁邊一滾,埋進被窩之中,就打算繼續睡覺。
至於江邢遠,她現在愛莫能助,就不管啦。
「寶寶,你就讓我一個人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江邢遠的聲音在後邊幽幽傳來,「結婚誓言還記得嗎?
說好了要同甘共苦的。」
聞言,阮迎銀用爪子碰了碰自己的耳朵,心情很好的蹭了蹭柔軟的床單,閉上了眼睛。
「行吧,那我只能自力更生了。」
江邢遠的聲音輕了下去。
然後阮迎銀便在現場,見證了江邢遠如何自力更生。
總之,這是極其無恥的自力更生。
……
半個月的時間裡,江邢遠一直把阮迎銀帶在身邊,悉心照顧。
半個月後,在阮迎銀要變回去的前夕,江邢遠將小小的阮迎銀推倒在床上,將她渾身揉了個遍,把她白皙柔軟的毛髮揉的亂七八糟的。
這半個月,每回阮迎銀都覺得自己要被江邢遠給揉禿了。
幸好她毛多,也厚實,經得住折騰。
但哪怕這樣,阮迎銀依舊攢下了不少怨氣,並且在變回人的第一瞬間,開始了報復行為。
她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爬了起來,手就伸上了江邢遠的頭髮,將他黑色柔軟的短髮揉的亂七八糟的。
就像江邢遠剛剛在揉自己一樣。
江邢遠蹲在床邊,好笑的任由阮迎銀跪在床邊折騰自己的頭髮,眼神卻直直看著前方。
每回變成倉鼠後,再變回人。
阮迎銀的身體總是會發生一些變化。
他的眼神漸漸變得幽深,然後一口咬了過去。
阮迎銀身子一顫,口中發出一聲輕呼。
然後天旋地轉之間,她就被江邢遠給推到了床上。
還未等阮迎銀有所行動,他便整個人覆了下來。
這半個月,他幾乎忍得都快要瘋了!
阮迎銀感受到了他的瘋狂,踢著他:「江邢遠,我想先去洗個澡……」
「等會我幫你洗。」
江邢遠的聲音模糊,「現在,讓老公我給你親自檢查一下。」
……
忍了半個月的男人是沒有人性的。
阮迎銀無論怎麼哭著求他,怎麼叫他,都沒有用。
折騰了不知多少回後,江邢遠把被做到幾乎要睡著的阮迎銀抱到了浴室,給她好好清洗了一番。
這時,天幾乎都快要亮了。
他把人抱了出來,輕柔的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吻了吻她的額角,然後把人擁進了懷中。
兩個人一起進入了夢鄉。
……
兩個月後,衛生間裡,阮迎銀愣愣的看著手上的兩條線。
她月經推遲,上午上班的時候越想越不對勁,中午吃飯時間便到樓下藥店買了試紙。
結果果真如此。
她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想著裡面很大可能已經孕育了生命,心裡有些開心的同時,又有種說不出來的茫然。
她和江邢遠真的能照顧好孩子嗎?
辦公室年長的同事,經常會說起自家小孩,一般都是頭疼居多。
而且她還是一隻倉鼠精,喝酒會變成倉鼠的那種。
她這樣的身份,懷孕之後會對肚子裡的寶寶有影響嗎?
生出來後,寶寶會是什麼樣?
和江邢遠一樣是普普通通的人,還是和她一樣喝醉之後會變成倉鼠?
最主要的是,肚子裡會有幾隻寶寶?
這些問題,之前阮迎銀都沒有細想過。
但看到兩條線時,它們便全部冒了出來,擠在阮迎銀的腦袋裡。
她嘆了口氣,把結果拍了張照片,然後便站了起來。
她起來的動作十分小心。
想著肚子裡的生命,她連走路都不敢走快。
看到她的動作,身邊的同事不由問道:「銀銀,你怎麼了?
哪裡不舒服嗎?」
阮迎銀慢慢地坐在位置上,搖了搖頭:「我沒事。」
此時離下午的上班時間還早,阮迎銀拿出小枕頭,趴在枕頭上,把剛剛拍的照片發給了江邢遠。
「阮迎銀:江邢遠,我好像懷孕了」
發完這條消息後,阮迎銀便一直等著江邢遠的回覆。
可過去了五分鐘,江邢遠那邊毫無動靜。
想著他可能忙著手頭的工作,阮迎銀便收起了手機,閉上眼睛小憩。
二十分鐘後,阮迎銀被震動著的手機吵醒。
她睜開雙眼,有些茫然的呆了一會,待意識清晰後,才手忙腳亂拿著桌面上的手機。
是江邢遠的來電。
他應該是看到她發給他的消息了。
周圍同事都還在休息,阮迎銀想了想,便拿著手機站了起來,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辦公室,到外頭的茶水間接電話。
在電話被接通的那一秒,江邢遠冷靜的聲音在那頭響起:「你現在去收拾東西,收拾好後就下樓吧,我已經在你公司樓下了。」
阮迎銀有些不敢相信:「……什麼?」
江邢遠平靜地重複了一遍:「我已經在你公司樓下了,帶你去醫院。」
阮迎銀下意識把手機拿下來,看了看時間,離她通知他懷孕的消息不過二十分鐘,他難道是一路飆車飈過來的?
江邢遠停頓了一會兒,交代道:「慢慢收拾,別急,小心一點,我在樓下等你。」
阮迎銀咬了咬唇:「好。」
……
醫院裡,檢查好後,兩個人坐在椅子上等結果。
正是下午時分,天氣稍微有些炎熱,阮迎銀等的有些昏昏沉沉的,小腦袋一點一點。
江邢遠坐的很正,眼睛平視前方,一張臉沒有表情,唇抿得很緊,不知道在想什麼。
察覺到身側人的動靜,他稍稍一愣,偏過頭看去。
看到阮迎銀睏倦的樣子時,他眼裡蕩漾開一抹笑意,伸手將她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之上,柔聲道:「你睡一會兒,結果出來了我叫你。」
阮迎銀靠在他肩頭,聞言揉了揉眼睛。
她雙手抱住他的一隻手,輕聲道:「江邢遠。」
江邢遠眉眼溫柔:「嗯?」
阮迎銀抿了抿唇,神色看起來有幾分低落:「我有點害怕。」
江邢遠似乎沒有想到她會說這個,聽到後愣了一下,低著頭看著阮迎銀,仿佛哄小孩子一般問道:「為什麼害怕?」
阮迎銀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江邢遠,裡面可能真的有寶寶了。」
江邢遠點點頭:「嗯,我知道。」
阮迎銀遲疑道:「可能不止一隻寶寶。」
江邢遠莞爾:「兩隻我也是養得起的。」
阮迎銀抿唇,聲音更輕了:「也有可能不止兩隻……」
江邢遠:「……不至於吧?」
按照現在的身家,就算幾隻足球隊,他也完全養得起。
但他也知道,如果一胎寶寶數量多於兩個,對產婦而言並不輕鬆。
他確實想要自己和阮迎銀的孩子,但他不希望阮迎銀為此吃太多苦頭。
一個就很好了,兩個也不錯,三個就太多了。
阮迎銀把他的手臂抱得更緊了一些,怕周圍的人聽到他們稀奇古怪的對話,所以聲音壓得很輕,音量只供江邢遠一人聽見:「你知道的啊,我們倉鼠一族,孩子都是一窩一窩生的,每窩都能生很多很多。
要是我現在肚子裡有三四五六七隻寶寶怎麼辦啊?」
江邢遠拍了拍她的頭:「別多想,等你月份大點,做個產檢就什麼都知道了。
你放心,有我在。」
這並沒有很好的安慰到阮迎銀。
江邢遠繼續道:「不管怎麼樣,都會有辦法的,相信我,好嗎?」
……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阮迎銀確實是懷孕。
江邢遠看了看化驗單,點了點頭,很平靜的問了醫生注意事項,便牽著阮迎銀回了家。
然而緊緊牽著阮迎銀的手,說明江邢遠並沒有外表上的平靜。
至少平靜的人,做不出二十分鐘內飆到阮迎銀公司樓下的事情。
之後,阮迎銀便明顯感覺到江邢遠上班的時間越來越晚,下班的時間越來越早。
他每天早上比阮迎銀早起一個小時,提前準備好早餐。
吃完早餐後,他把阮迎銀送到公司樓下。
中午午餐,江邢遠有時候會自己來接阮迎銀去飯店吃,有時候會讓秘書給阮迎銀送餐。
晚上,他會接阮迎銀下班,然後兩人一起吃阿姨煮的營養餐。
一段時間下來,阮迎銀便覺得自己胖了一些,小腹也稍微大了一點。
而且小腹變大的速度,總讓阮迎銀覺得自己肚子裡的孩子肯定不止一個。
她十分擔心,萬一裡面有五隻以上的孩子,到時候自己上了頭條新聞怎麼辦?
不過這種擔心,很快就消失了。
懷孕一個多月,阮迎銀在江邢遠的陪同下去醫院產檢。
B超結果出來,是雙胞胎。
兩個人同時鬆了口氣。
可是阮迎銀又開始擔心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睡前,她縮在江邢遠的懷裡,胡思亂想之後,越想越害怕,戳了戳江邢遠的腹肌:「江邢遠,你說我們的寶寶,會是人,還是小倉鼠?」
江邢遠有一下沒一下的理著阮迎銀的頭髮,聞言,他的動作頓了一下。
自從懷孕後,阮迎銀的情緒變得敏感了很多,似乎有些焦慮。
這些日子,他查了很多資料。
阮迎銀興許是有點產前憂慮症的徵兆。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角,笑著安慰道:「應該是人。」
阮迎銀:「真的?」
「嗯,我是人,你是半個人。
所以寶寶是人的概率很大。」
江邢遠道,「再說,是倉鼠也沒什麼,頂多和你一樣,平常是人,喝酒之後變回倉鼠。
到時候不要給孩子喝酒就好。
而且你的產檢結果都很正常,等孩子們再長大一點,你就能看到他們的大致形狀了,所以別擔心。」
想想確實是這個道理,阮迎銀放下了心。
之後確實如此,阮迎銀看到了自己兩個孩子在子宮裡的照片。
雖然規定不能告知性別,但江邢遠在醫院裡有人脈。
當初他們便知道,這一胎是雙胞胎兒子。
提前知道孩子性別,讓他們少了很多驚喜。
至少在生產當天,兩個人心裡都沒有太多的期待,他們的注意力在其他地方。
江邢遠怕阮迎銀出意外,怕她太疼,怕兩個孩子太折騰。
阮迎銀也害怕,雖然一切都證明孩子很正常,可她還是怕有兩隻小倉鼠從自己肚子裡出來,然後把醫生給嚇到了。
事實證明,醫生確實被嚇到了。
因為在出來兩個男嬰後,又出現了一名女嬰!
可是之前的所有產檢結果,都沒有看到這名女嬰的存在!
這名女嬰體形瘦小,和兩個哥哥比起來,差了很多。
醫生第一反應便是這女嬰活不了,可能是個死胎。
然而她的哭聲比兩個哥哥要嘹亮得多,聽起來中氣十足,健康得很。
滿頭大汗,極其勞累虛弱,閉著眼睛想休息的阮迎銀,被這哭聲給吵得睜開了眼睛。
一旁陪產的江邢遠,聽到女兒的哭聲的第一瞬間,整個人幾乎都僵住了,機械的轉頭看著醫生手裡的小嬰兒,腦袋一片空白。
怎麼回事?
不是兩個兒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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