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簡陋, 江邢遠拿來一旁的毛巾, 給兩人都清理了一番。記住本站域名
不僅如此,帳篷里除了毛巾,居然還備有睡衣和新衣服。
江邢遠自己換了後, 便拿著套女士睡衣,要給癱軟在睡墊上的阮迎銀換。
事情結束後, 阮迎銀一直趴著裝死。剛剛身體的反應, 讓她覺得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很難形容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總覺得渾身的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感官變得清晰而模糊,腦海里炸開了一片星光。
看到江邢遠伸手過來, 阮迎銀下意識就繃緊了身子, 聲音帶著哭之後的喑啞:「你要幹什麼?」
她趴在睡墊上,如同一隻不願面對往事的倉鼠,想要躲在洞裡, 不出來。
江邢遠伸手拍了拍她, 語氣含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給你換睡衣,你裙子都被我扯壞了, 而且還黏糊糊的,穿著睡不會不舒服?」
阮迎銀被驚的翻了個身子。
她水光瀲灩的眼睛瞪了他一眼, 爬起來, 朝他伸出手:「我自己穿。」
江邢遠似笑非笑的將睡衣遞給了她。
阮迎銀連忙接過, 抱在懷裡, 然後看著他:「你轉過身去!」
江邢遠意猶未盡的伸手勾起她的下巴, 語氣含笑:「怕被我看到的?可你全身上下有哪裡是我不知道的?掩耳盜鈴嗎?」
阮迎銀生氣了,她一腳就朝他踢了過去。
下一秒,腳踝被江邢遠抓住。
他的指尖仿佛還殘留著自己的什麼,阮迎銀仿佛被燙到一般,就要把腳收回。然而江邢遠不放。
他朝她傾過身,幽幽道:「這麼主動讓我幫你脫嗎?」
這一刻,爬山虎順著牆壁,充滿生命力的往上長去。
白色長裙被掀起,江邢遠擁著阮迎銀,唇抵在她耳邊,一手去解她後頭長裙的扣子和系帶。
然後拉著整件裙子往上。
阮迎銀順著力道,只能舉高雙手。
裙子被江邢遠拿在了手中,他低下頭,鼻尖嗅了嗅,仿佛能聞到上頭阮迎銀的味道。
阮迎銀心跳加速,知道和他講道理也沒有用,只能手忙腳亂的把睡衣穿上。
江邢遠把裙子扔到一邊,托著下巴看著阮迎銀手忙腳亂的套衣服,欣賞著獨屬於他的美景。
阮迎銀好不容易把衣服穿好,便躺了下去,裝進睡袋之中,閉上了眼睛:「我要睡了。」
……
沒過多久,江邢遠跟著躺下來。
他伸過手,將阮迎銀連同睡袋擁進懷裡:「睡著了?」
阮迎銀的睫毛輕顫,不吭聲。
「真睡著了?」江邢遠輕輕的問。
阮迎銀屏住呼吸,輕顫的睫毛也停了下來。
「睡著了就好。」江邢遠低下頭,就要去吻阮迎銀的唇,呢喃著,「睡著了,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阮迎銀立馬睜開了眼睛,推開江邢遠,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真煩。」
江邢遠低低笑了起來,他揉了揉她的腦袋:「寶寶,我明天就回國,你要和我回去嗎?」
阮迎銀自然拒絕:「不要。」
「嘖,這麼狠心?事後翻臉不認人?」
「……」
「對了寶寶,你把我從黑名單拉出來了嗎?」江邢遠伸手過去,拿到了自己的手機。
阮迎銀抿抿唇,不說話。
手機亮了起來,他給阮迎銀打了個電話,電話自然沒接通:「咦,你這還沒把我從黑名單拉出來啊?」
阮迎銀忍無可忍:「你把手機關機了!」
「哦,是嗎?」江邢遠聳聳肩,打開聊天頁面,給阮迎銀髮了條信息,果然顯示已經能發送信息了。
他轉頭問阮迎銀,眼角帶著笑:「什麼時候把我放出來的?」
阮迎銀不說話。她第二天早上就把他給放出來了,然而他一直沒音訊。沒想到,他居然直接來了紐西蘭。
她有些好奇,把他拉黑名單後,他給她發了什麼信息。
阮迎銀微微抬起頭,朝他的手機看了一眼,就看到了最後一條被攔截的消息。
【江邢遠:怎麼冷?怎麼戰?冰火兩重天嗎?】
她奇怪道:「冰火兩重天是什麼意思?」
江邢遠的指尖一頓。
他側過頭,迎上阮迎銀單純的視線,笑了:「想知道?」
阮迎銀遲疑的點了點頭。
江邢遠貼近她的臉,唇對唇,眼對眼。
說話的時候,他幾乎是貼著她柔軟的唇瓣說的:「不急,日後我手把手教你。」
阮迎銀縮回了頭。
她臉色紅了起來,莫名覺得這不是一件好事!
**
第二天一早,換好衣服後,阮迎銀將倉鼠燈一個一個收了起來,然後在等江邢遠。
等待的過程中,她開了機。
三人群里,李彤和崔晴煙發了很多信息。
【李彤:靠,阮迎銀,認識到現在,我怎麼沒發現你膽子這麼大呢!】
【崔晴煙:銀銀,這不太好,你還是趕緊回來吧】
……
阮迎銀抓抓頭髮,走馬觀花地看完後,呼出一口氣,回道:【昨天的消息不是我發的,是江邢遠拿著我的手機發的。】
此言一出,李彤和崔晴煙瞬間跳了出來。
【李彤:江邢遠?江邢遠來紐西蘭了!】
【崔晴煙:那還好,嚇死我了,我一夜擔心的沒睡好覺】
【阮迎銀:嗯,他昨天來的,今天把我送回酒店後就要走了,我們待會見。】
【崔晴煙:好的,待會見,我們在酒店等你。】
【李彤:話說江邢遠來紐西蘭,為什麼要騙我們你艷遇了?】
【李彤:靠,你們這玩角色扮演啊?在外偷.情的一對狗男女?】
【李彤:你們還真有情趣,嘖嘖嘖】
【阮迎銀:……】
她有些心虛的退出了聊天頁面。
江邢遠還沒好,阮迎銀想了想,上網搜了一下『冰火兩重天』的意思。
二十秒過後,她手一抖,手機掉到了草地上。
江邢遠剛好走了出來,見狀挑了挑眉:「看到什麼東西了?嚇成這樣?」
阮迎銀一驚,微紅著臉就要去搶草地里的手機,然而江邢遠快她一步,把她的手機拿在了手裡。
視線觸到屏幕上內容的那一秒,江邢遠的眼神就飄到了阮迎銀身上,瞳孔里一片幽深,似笑非笑:「這麼好學?」
阮迎銀咬著唇,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江邢遠追了上去,將她的手機塞她褲袋之中,在她耳畔低笑道:「你是想自學成才,還是要我教你?」
阮迎銀:「……」
**
江邢遠將阮迎銀送回了酒店,臨走之時,囑咐她:「早點回來,知道嗎?」
阮迎銀點了點頭,拉著他的衣袖,有些不舍:「嗯。」
他摸了摸她的頭:「別再自己一個人出門。」
「好。」阮迎銀鬆開衣袖,下意識看了眼後頭的李彤和崔晴煙,有些不好意思,「我都知道的,你快走吧,晚了趕不上飛機了。」
「別再把我拉黑名單了。」最後,江邢遠意有所指的補充了一句。
聞言,阮迎銀看了他一眼,眼裡意味很明顯。如果江邢遠下次在視頻通話里還這樣,她還是會拉黑名單的。
江邢遠看出她的意思,掐了掐她的臉,笑罵道:「沒良心的,虧我昨晚還餵飽了你……」
阮迎銀連忙捂住他的嘴巴,四處看了看。
李彤和崔晴煙在酒店大堂,雖然能看到,但隔得很遠,應該聽不見。
「江邢遠!」阮迎銀小聲警告,然後把他往門口推去,「你趕緊走吧!」
時間不早了,江邢遠也沒再久留,順勢被她推出酒店門,然後上了車。
阮迎銀站在門口,看著他的車開遠,然後揉了揉自己的臉。
明明剛剛還恨不得他趕緊消失呢,但這會,卻已經開始想他了。
但是思念很快就被阮迎銀壓到了心底。
美麗的風景,和可口的美食,占據了接下來的一切。
半個月的紐西蘭旅行,硬生生被三人拖成了一個月。
阮迎銀去紐西蘭這一個月的事情,S市發生了很多事情。
梁氏慘敗,梁家一家人離開了S市。
江氏自身也受到了不少損失,在江邢遠的推動下,併入了如一顆新星冉冉升起的徐氏集團,並改名為遠氏集團,法定代表人更改手續也即將提上行程。
江氏和梁氏已經成為過去。現在,是遠氏集團和江邢遠的天下。
如果願意,江邢遠在S市可以呼風喚雨,為所欲為。
這些事情,從他重生後,他籌劃了三年,終於塵埃落定。
**
八月初,S市機場。
江邢遠站在一旁,把玩著手裡的車鑰匙,在等人。
面無表情的五官精緻帥氣,185的身高在機場鶴立雞群。
行走間,有不少人的目光都投在他身上,想去要聯繫方式的女生們躍躍欲試,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因為他的氣場太強大了,是鋒利的,不近人情的。
然而下一秒,他臉上忽而帶上了一個笑容,仿佛冰消雪融。
「哎,銀銀,你家那位。」李彤撞了撞阮迎銀。
阮迎銀的帽子太大,戴在頭上老是掉。
她連忙抓住帽子,看向不遠處的男人,只看到第一眼,還沒看清五官,她就知道是他。
然後下意識就跟著笑了起來。
江邢遠邁開雙腿,朝她們走了過來。
李彤和崔晴煙匆匆取了行李,在江邢遠來之前,繞道離開了。離走前,李彤的原話是這麼說的:「我把行程拖了半個月,我覺得你家那位估計想揍死我。既然如此,我和晴煙就先撤了,楊同與那傢伙在外頭等我們呢。小別勝新婚,祝你好運!」
阮迎銀頭上的帽子再次掉在了地上,她想去拉李彤和崔晴煙,手卻只觸到點衣袖,然後便落了空:「哎,彤彤,晴煙——」
江邢遠已經走了過來,他彎下腰,將地上的帽子撿了起來,然後看著前方匆匆跑開的兩人,眼中帶了點笑。
他收回視線,把帽子戴她頭上:「怎麼了?你們鬧矛盾了?」
阮迎銀搖搖頭:「沒有,楊同與在外面等著。」
一邊解釋,她一邊去偷偷打量江邢遠。
江邢遠確實對她晚半個月回國的事情,表達過很多次不情願,並且以此要挾,要求阮迎銀和他視頻通話。
阮迎銀趨於淫.威,答應了幾次。
總之,這不是很好的記憶。因為阮迎銀髮現,有些事情一旦突破底線,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迄今為止都還想不明白,她為什麼真的就照做了呢?
為什麼江邢遠讓她怎麼樣,她就真的去做了呢?
每一回,視頻通話結束後,她躺在床上,回想起通話內容的時候,都深深的唾棄自己,並表示下次絕對絕對不可能了。
然而下回,依舊如此。
她看到他隱忍的模樣,並且一聲聲叫她的時候,她就忍不住心軟。
江邢遠拿過她的行李,擁著她往機場外走去,邊走邊問:「紐西蘭好玩嗎?」
阮迎銀點點頭:「好玩。」
「就這麼好玩?」江邢遠眼角微勾,「玩得樂不思蜀,一拖再拖?」
阮迎銀低下頭,眨著眼睛不說話了。
江邢遠看她這幅心虛的模樣,笑了一聲,然後問道:「餓了嗎?」
阮迎銀咬唇:「不餓,飛機上剛吃沒多久。」
「那就好,我餓了。」江邢遠把她往自己懷裡壓了壓,低著頭在她耳邊加了一句,「餓了很久了。」
「……」阮迎銀小心翼翼的建議,「那去吃飯?」
江邢遠一臉正經的點點頭:「嗯,回家就吃。」
阮迎銀看了他一眼,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也沒放在心上。
然後漸漸地,這種奇怪的感覺越來越濃厚,因為她發現,車行駛方向不是家的方向。
「不是回家嗎?」阮迎銀看著駕駛座上的男人,疑惑的問道。
「是回家啊。」江邢遠笑。
「可是回家不是這個方向。」阮迎銀靜靜的看著他,然後問道,「你搬家了?」
江邢遠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沒回答。
神神秘秘的。
阮迎銀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小聲咕噥。
沒事,她不急,反正最後總是會知道的。
……
車開了一個小時,前方是紅綠燈。
江邢遠把車停了下來,然後從一旁拿出一個眼罩。
眼罩是只粉色倉鼠,他傾身過來,不由分說就要為阮迎銀帶上。
阮迎銀愣了一下:「你要幹什麼呀?」
「綁.架。」江邢遠威脅道,「乖乖聽話,否則就撕.票。」
阮迎銀掙扎著:「江邢遠!」
「叫我也沒用了。」他制住她的掙扎,把眼罩給她戴上,「現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吧,這樣就不用受苦。」
說是這麼說,他動作卻很輕柔,戴好後,他便鬆開了她。
阮迎銀就要把眼罩摘下來,江邢遠抓住她的手腕:「戴著,否則我只能把你手也綁起來了。我說到做到。」
阮迎銀指尖一頓。
江邢遠確實很有可能說到做到,誰能知道他到底會做出什麼?
她抿了抿唇,把手放在腿上。因為陷入了黑暗中,所以她坐姿很端正。
而且心裡有一種期待和緊張的情緒緩緩升起,阮迎銀的指尖微微蜷縮。
他,要幹什麼呢?
江邢遠看了她一眼,見她沒有要去摘眼罩後,滿意的收回了視線,然後在後頭催促的喇叭聲中,啟動了車。
車在下一道路口往右拐去,然後駛入了一處風景優美的別墅區。
車庫裡,江邢遠先下了車。
阮迎銀耳朵微微顫動,注意著周圍的動靜,聽到他下車後,手朝門邊摸去,開了門。
江邢遠剛好走到副駕駛門後,見狀將阮迎銀牽了出來。
他把她固定在車邊:「等我一下,我到後備箱拿行李。」
阮迎銀點點頭,有些緊張的抓著自己的衣袖。
她好像能猜到他要幹什麼了。
江邢遠很快便去而復返,他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從背後擁著阮迎銀,很小心的帶著她上了樓。
門被打開又被關上。
江邢遠將行李箱放在一邊,走到阮迎銀身後,然後為她揭開了眼罩。
眼睛乍一見到光明,阮迎銀下意識閉上了眼睛,然後因為好奇,又強忍著不適睜開。
視線漸漸適應光線,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清晰。
寬敞明亮的別墅客廳里,到處都灑落著心形的玫瑰花瓣,還有一堆一堆的零食、耳釘、項鍊。
零食都是阮迎銀最喜歡的,飾品很閃,也是她喜歡的。
阮迎銀眼中起了星光,她仰頭,朝身後的江邢遠看去。
江邢遠順勢吻了吻她的臉頰,然後牽著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帶著她遊覽客廳。
客廳里有不少洞穴式的儲藏地方,裡面都塞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
阮迎銀愛不釋手,笑得時候露出白白的牙齒,問他:「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很早就開始了。」江邢遠繼續牽著她,順著灑滿玫瑰花的樓梯,一步一步往上。
他帶她走入兩個人的房間,打開陽台的門,指著遠處露出的一角:「看。」
阮迎銀幾步快跑到欄杆前,身子往外仰去:「是摩天輪!」
「喜歡嗎?」江邢遠從背後擁住她,笑著問道。
阮迎銀點點頭,笑意幾乎都藏不住了,小聲道:「江邢遠,我很喜歡。這裡是我們以後的家嗎?」
「嗯,我們以後的家。」江邢遠親吻著她的耳垂,不知何時起,手裡出現了一個戒指盒。
他把戒指盒在阮迎銀面前打開。
阮迎銀低頭一看,是一對戒指,一個大一個小,很簡單的款式,但細看,那簡單的紋路也沒那麼簡單。
上頭有兩個字母:YY
「寶寶,嫁給我。」江邢遠從戒指盒中取出小的那個,從背後牽起她的右手,戒指抵在她的食指外。
阮迎銀心跳瞬間快了起來,她指尖動了一下:「但我們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
「沒事,先預約。」江邢遠笑了出來,權當她同意,戒指輕輕滑進她的食指,是剛剛好的尺寸。
阮迎銀看著自己食指上的戒指,臉上揚起了笑意。
戒指簡單,沒有鑽石,但他其實送了她樓下好幾堆鑽石。
對於鑽石這種閃閃的飾品,她向來不會戴在身上,只用來珍藏。
她從來沒有說過,但他知道。
想到這些,阮迎銀就很開心。
江邢遠把戒指盒往她眼前抬了抬,然後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阮迎銀拿起那枚大的戒指,小心翼翼的戴入他的食指之中。
她拿著自己的右手,放在他的左手旁邊,看著上頭一對一模一樣的戒指,笑了。
江邢遠牽著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這回可不能像搶我鑰匙扣一樣搶我戒指了,知道嗎?」
阮迎銀想起那對妥帖藏起來的倉鼠鑰匙扣,和給他的那隻豬鑰匙扣,有些心虛地否認:「我又沒有搶。」
江邢遠輕笑了一聲,擁著她轉了個身,兩人面對面站著。
然後,他彎下了腰,吻上她的唇。
很溫柔的吻,一觸便離,像是兩個人在銀杏葉下的第一次初吻。
「我剛剛也沒有吻你。」江邢遠盯著她的眼,輕輕挑眉,神色間帶著點勾人的意味。
阮迎銀就那樣看著他。
她覺得,很多時候,江邢遠比她還像妖.精。
所以她踮起腳尖,學著他吻她的樣子,去吻他。
拂過他的唇瓣,然後抵開他的唇齒,品嘗他的味道。
江邢遠一愣,一時之間沒有防備,被阮迎銀往後推了幾步。
等他回過神來,生澀的阮迎銀便不再是對手。
一個法氏深吻,吻得阮迎銀呼吸不穩,唇舌發麻。
江邢遠退開,一言不發地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了房間的大床上。
這張床是仿照阮迎銀的床定製的,很大很大。
他壓在她身上,幽暗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打量了她有好幾分鐘。
阮迎銀被看的害怕:「怎、怎麼了嗎?」
「沒什麼。」江邢遠低下頭,安撫的吻了吻她的眼睛,「只是在想從哪裡開始吃比較好。」
阮迎銀心裡一顫,呼吸亂了幾分。
她歪過頭,看著外頭的樹葉、藍天、白雲、摩天輪,手有些緊張的抓著他的衣袖,小聲叫他:「江邢遠……」
「嗯?」他應了一聲,手碰到她裙子的拉鏈,「今天說什麼都沒用了,忍到極限了。」
阮迎銀閉上眼睛,睫毛輕顫:「窗、窗簾。」
江邢遠動作一頓。
半晌後,他瞭然的挑了挑眉,起身將窗簾拉上。
房間瞬間暗了下來,他打開了燈。
阮迎銀伸手遮住了眼睛,聲音像是在撒嬌:「不要開燈。」
「不開燈我看不到。」江邢遠笑著拒絕,他脫掉衣服,露出健身多年的成果,朝阮迎銀走過來,覆在她身上。
阮迎銀覺得自己像是一隻砧板上的倉鼠,被江邢遠一點點咬掉身上的毛,然後便任他宰割。
她向來強迫症很嚴重,但強迫症嚴重的她,卻把床單抓的皺成一團。
八月的天氣,說變就變。
剛剛還萬里晴空,瞬間就變得陰雲密布。一朵朵陰雲壓在天邊,雷聲響起,一聲比一聲響,撞擊得人心跳都漏了幾拍。
隨著雷聲響起,暴雨也跟著落了下來,噼里啪啦地砸在樹林間翠綠的樹葉上,花園裡微粉的花朵上。
很快,樹葉和花朵被砸到地面。
暴雨依舊不停歇,樹葉和花朵又被砸入了泥土之中。
阮迎銀哭了出來,一個勁的往後退。
然而床再大,依舊退無可退。
江邢遠把她困住,吻很溫柔,可動作卻未曾停止。
不知過了多久,暴風雨終於停歇。
天空開始放晴,但公園裡,被砸入泥土之中的樹葉和花朵,卻泥濘不堪。
江邢遠一點點吻掉阮迎銀的淚,將累得指尖不想動的她擁入懷裡。
房間只開著一盞昏暗的檯燈,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有漸漸平息的喘氣聲。
室內一片靜謐,半晌過後,江邢遠的聲音響了起來,溫柔繾綣,又小心翼翼:「寶寶,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很愛很愛很愛很愛很愛你。」
阮迎銀渾身還在輕顫之中。
聞言,她耳朵輕輕動了一下。
十幾秒後,她忍著酸痛無力的身子,轉過身,抱住他。
唇輕輕動了動。
是很輕很輕的三個字:「我也是。」
……
世界上最動人的三個字,大抵是,我也是。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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