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邢遠和阮迎銀離開之後, 江成冷著臉,直接去找了江耀之。記住本站域名
江耀之坐在辦公室里在看下屬交上來的分析報告,看到江成進來的時候,他愣了一下, 將報告放下, 站了起來:「爸你怎麼來了」
陳景憶在後面跟了進來, 將門關上,有些擔憂的看著江耀之。
江成用手裡的拐杖狠狠擊打著辦公室的地面:「耀之, 你昨晚幹什麼去了是不是去找邢遠了」
江耀之皺了皺眉, 從辦公桌後走了出來, 拐著腿:「是江邢遠和您說的」
陳景憶站在門口, 下意識低下了頭。
江成看著江耀之的腿:「你這腳是怎麼回事」
江耀之嘴巴張了張:「昨天摔了一跤。」
這是江邢遠那個不孝子打的,可江耀之沒這個臉把這件事情說出來身為父親, 被兒子抽了一皮帶,這種事情,說出來他覺得太丟臉
江成搖了搖頭, 氣道:「我今天來就是再次告訴你, 你目前管好江氏就好邢遠的事情我來管,不用你操心」
江耀之道:「爸邢遠是我兒子,我管他不是天經地義嗎」
「但有你這麼管兒子的嗎」江成氣得臉色通紅, 恨鐵不成鋼, 「你這是把你兒子往外推邢遠已經長大了, 他什麼都懂, 你如果日後還要這個兒子, 你就好好待他」
江耀之揉了揉眉:「爸,打他我也心疼,只是看到他那樣,我就忍不住。他現在只是個高中生,結果就和阮旭東的女兒混在一起」
江成在沙發上坐下:「你說阮迎銀那孩子那孩子我見過了,我看著挺好,你不用操心。」
「爸」江耀之握著拳頭,有點不可置信,「您這是什麼意思」
江成搖了搖頭:「我說你瞎操什麼心現在兩個孩子都還是高中生,也不過是玩玩。從高中到大學,這還有好幾年,很有可能都不要你插手,他們自己日後就散了。你何必上趕著當黑面人就算日後真在一起了,我覺得也還不錯。」
江耀之連忙到江成身邊坐下:「爸,您這是什麼意思阮迎銀她怎麼能配上邢遠」
「怎麼配不上了」江成反問道。
「如今阮家只剩下阮迎銀一個,她背後沒有人,各方面也算不上優秀。」江耀之反駁道,「是您和我說的,江家的兒子,就該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
「而且」江耀之的眼裡隱隱有痛苦之色,「如果阮迎銀可以,為什麼當初邢遠的媽媽不行」
此言一出,辦公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陳景憶的面色一白,她看了眼江耀之,有些嘲諷的笑了笑。
江成聽到這句話,冷笑道:「那能一樣嗎你有注意到銀狐集團嗎銀狐集團很有潛力,日後發展上來的話,利潤必然是巨大的。耀之,你最近不是和梁家打擂台嗎過程中有發現我們江氏的短處嗎」
江耀之蹙了蹙眉心。
「我相信你能看出來。」江成道,「江氏集團發展了很多年,有了大企業的弊病,缺少新的血液和創新。日後如果邢遠和阮迎銀在一起,銀狐集團便是我們江氏的一部分,這對我們江氏集團更上一層樓大有益處,到時候梁氏」江成勾了勾嘴角,滿布皺紋的臉上帶著算計,「算什麼東西」
「所以我說阮迎銀有資格。」江成道,「不過現在這個定論也為時過早,還是要看日後銀狐集團的發展。但你急什麼呢孩子還小,就讓他們玩玩唄,到時候阮迎銀不行的話,想想辦法好了,當面反對邢遠,只會激起孩子的反抗心。你在商業上頗有手段,怎麼對付一個阮迎銀就不行了真不想她和邢遠在一起,我有數百種方法,你難道沒有」
他目光落在自己為耀之選的兒媳婦身上,想起當年的事情,笑的意味深長。
江成拍了拍江耀之的肩膀:「耀之,都多少年過去了,你也該走出來了吧好好珍惜眼前人,這些年,景憶一直都在身邊默默陪伴著你,你好好待她。」
江耀之抬頭看了看一身職業女裝的陳景憶,閉上眼睛:「爸,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邢遠的那孩子先隨他去吧,不急。」江成又說了幾句,便離開了公司。
江成走後,陳景憶走了過來,坐在江耀之旁邊:「耀之,你沒事吧」
江耀之搖了搖頭,他捏著眉心:「邢遠好像知道了。」
「知道什麼」陳景憶有些疑惑。
「知道他媽媽的事情。」江耀之睜開了眼睛。
雖然昨天喝醉了,他沒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但記憶還在。
江邢遠說的那句話,他記得清清楚楚你如果心裡不舒服,那就抽你自己一頓,抽我也只能說明你是個窩囊廢而已。
陳景憶斟酌片刻道:「邢遠說的這句話,也並不一定代表他知道了真相。你也知道,當年的事情,知道的人也就我們幾個。沒有人會和邢遠說的。」
江耀之皺了皺眉,沒再說什麼。
他其實有時候,希望江邢遠能知道。這樣邢遠就能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那樣對他。
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家糖果店。
阮迎銀的眼睛瞬間就被吸引了過去,江邢遠見了,笑了一下,把車停在路邊,下車跑進糖果店,沒過多久,拿著兩顆一模一樣的糖出來,遞給了阮迎銀。
阮迎銀左手一根,右手一根,唇邊綻放開星星點點的笑意。
江邢遠看了她一眼,突然間問道:「你覺得我爺爺人怎麼樣」
阮迎銀把一根糖妥帖的放進包里,然後去撕另外一根糖的糖紙,聞言道:「挺好的。」
看起來很慈祥,一直對她笑。雖然她本能的不是很喜歡,但江邢遠的爺爺至少表明上看起來很好,讓人無法指摘。
江邢遠淡笑了一下:「別被我爺爺騙了,我爺爺只是看重你的身份。寶寶,江家沒有一個好人。」
阮迎銀小心翼翼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糖,是草莓口味的,很甜。
她側過頭,看著江邢遠:「那你也不是嗎」
江邢遠聳了聳肩,自我定位非常清晰:「我當然不是。」
想了想,他意有所指地加了一句:「我只對我女朋友好。」
阮迎銀低下頭,吮吸著糖不說話了。
前方是紅燈,江邢遠停下車。
他轉過頭,看著有一下沒一下用舌尖舔著糖的阮迎銀,眸色漸深。
他的聲音低沉了下來:「寶寶,你是我女朋友嗎」
阮迎銀立馬搖頭,微紅著臉:「我不是。」
「那你還和我見家長」江邢遠笑了。
阮迎銀瞪大了眼睛,拿著糖不可置信的看著江邢遠,語氣委屈且無辜:「我沒有是你說要帶我去見你爺爺的」
「我帶你去,你就去嗎」江邢遠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語氣有些疑惑,「那我說你是我女朋友,你就是嗎」
阮迎銀張了張嘴巴,被江邢遠無恥的反應給驚住了。
江邢遠向來無恥,可每回都能讓阮迎銀感覺到他無恥的下線。
「而且昨晚你可是主動吻我了,這樣你還不是我女朋友那怎麼樣才是」江邢遠輕笑道。
阮迎銀的指尖抓著自己的衣擺,想到昨晚的吻,視線閃躲:「那是給你的生日禮物。」
「唉,我說錯了。」江邢遠嘆了口氣,「其實昨天不是我生日,今天才是。」
他傾過身來,眼睛直視著阮迎銀,說話的時候,呼吸掃過她的耳垂:「那今天還能有生日禮物嗎」
阮迎銀的視線越過江邢遠,看向前方的紅綠燈,她心跳漏了一拍,連忙提醒道:「紅燈過了,快開車」
車在車庫停下。
江邢遠買的棒棒糖很大,而且一路上,阮迎銀心思在別的地方,有一下沒一下的舔一口,棒棒糖保存的還很完整。
見車停了下來,她便去解安全帶。解完安全帶後,她拉開車門就想下車,然而車門沒拉動。
阮迎銀心裡一驚,連忙轉頭看向江邢遠。
江邢遠單手抵在方向盤上,打量著阮迎銀,幽幽的嘆了口氣:「寶寶,你未免也太沒有良心了。」
阮迎銀一臉懵,她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江邢遠的意思。
「你吻了我,卻不肯給我一個名分。」江邢遠的手摸上自己的唇,「難道是我的吻沒有讓你滿意」
他傾身過去,視線看著她被糖染的晶瑩的唇瓣,舌尖抵在牙齒之間,低下頭,就要印上她的唇。
阮迎銀連忙躲了一下,把糖隔在兩人之間。
她語氣有些不穩,想了半天給出了一個解釋:「高中生不能早戀。」
江邢遠嗤笑了一聲:「你的意思是,我還得忍個一年半」
阮迎銀點了點腦袋,臉色有些紅。
「忍不住怎麼辦」江邢遠伸出舌,舔了舔面前的糖。
這玩意是真的甜。
阮迎銀睜大眼睛看著他的動作,張了張嘴巴,艱難的一字一句認真道:「那也得忍著。」
江邢遠微微垂下眼瞼,半晌痞氣的一笑:「行吧,一年半就一年半。」
阮迎銀微微鬆了一口氣。
「但我得」他頓了頓,笑得曖昧,「討點利息。」
阮迎銀心中一慌,下意識就側過了頭。
然而吻沒有如期而至,反而是她手裡拿著的糖被人咬了一大口。
聽到聲音,阮迎銀連忙轉頭看去。
只見一個圓形的棒棒糖,缺了一個口,怎麼看怎麼難受。
她盯著那個缺口,心裡跟貓爪撓著似的,難受地摳著手指頭,恨不得一巴掌把江邢遠給拍飛。
江邢遠將糖咬在嘴裡,看著阮迎銀微皺的眉眼和鼻子,笑了。
他伸手,指尖扣著她的下巴,直接吻上了她的唇,然後把嘴裡的糖推了過去。
唇齒相依間,他說話聲音漸漸模糊:「不捨得給我吃嗎沒關係,我還給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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