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五章 開門迎敵

  長街上,戰鬥爆裂,隨著強烈的衝擊波再次四溢,他們第三次後退,深怕被波及。?。。

  胡桃在格鬥武塔中損失了不少靈魂本源,導致實力下跌,足足用了五分鐘,才搶到主動權。

  「必須速戰速決!」

  副團長的臉色變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力不存心,雙臂在對方的巨力猛轟下,一直在顫抖,任何格擋動作都變形了,他知道,再打下去,自己肯定要輸。

  「該死,這個小蘿莉到底是什麼來頭?」

  副團長咒罵了一聲,故意露出了一個破綻,引誘胡桃來攻。

  「是陷阱嗎?」

  胡桃猜到了副團長的想法,可惜她畢竟太小,有著和許多孩子類似的毛病,那就是沉不住氣,耐不住寂寞,她才不會慢悠悠的耗著,然後尋找一擊必殺的機會,她喜歡的就是狂攻猛擊。

  「機會!」

  看到胡桃攻向破綻,副團長大喜,長劍一抖,刺向了她的脖頸,可是下一刻,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按照套路,胡桃會躲閃和格擋致死攻擊,自己就可以趁機搶攻她的其他要害,就算無法殺死,也可以重創她,可是為什麼現在發生的一幕卻是小蘿莉不管不顧的殺了過來? 僅僅一瞬間,副團長的腦海里就轉過了許多念頭,如果自己不躲閃,那麼即便殺死胡桃,自己也會重傷,似乎很划算的樣子?可是作為積年的副團長,帶慣了團隊。什麼危險都有部下去抗,以及還算優渥的生活已經讓他不想冒險了。

  幾乎是本能的,看著胡桃一往無前的攻勢,他選擇了避讓,可是她錯估了胡桃的速度。

  唰!

  小蘿莉開啟了狂暴姿態,速度瞬間飆升,完全是以不亞於瞬移的姿態出現在副團長面前。然後戰錘怒擊。

  副團長想要攔截,可是太遲了,抬起的長劍還沒用上全力,就被打開。跟著戰錘砸下。轟中了腦袋。

  「狂暴?」

  「怎麼可能?她才多大?」

  四周響起了巨大的吸氣聲,可以領悟『狂暴姿態』的近戰實在不多見,除了攻擊力提升數倍外,更重要的意義是,它代表著通向戰鬥大師的必經之路,不會狂暴,就永遠是最初級的戰士。而沒有升華到境界。

  就在圍觀黨們還沒有消化掉這個事實的時候,更恐怖的一幕到來了。 副團長的整個頭顱猶若被炮彈轟擊的西瓜一樣,徹底被炎魔之手爆掉了,紅白色的混合物飛濺中,戰錘去勢不減。砸進了胸膛中,隨著魔能衝擊波亂射。讓他整個屍體炸裂,兩條大腿都飛出了十幾米。

  全場鴉雀無聲,圍觀黨們全都是一臉呆滯地盯著這個恐怖的暴力蘿莉。

  「耗時太久了!」小胡桃嘟了嘟嘴巴。甩掉了戰錘上的鮮血,很不滿意這場戰鬥,「下一個,誰來?」

  幾乎是本能的,圍觀黨們搖了搖頭,笑話,屠龍五階都被幹掉了,自己上去不是送死麼?

  「沒膽鬼,拿出你們的勇氣呀!」

  胡桃叫囂,可是沒人敢反駁,正如唐頓所說,聚集在酒店門前的冒險者,能有多少斤兩?即便是屠龍,也不過雜魚而已。

  「嘁,沒勁兒!」又喊了幾聲,看到這些傢伙們確實沒動手的意思後,胡桃跳上了空鰩的後背,一邊招呼巴蒂,一邊向著酒店窗口飛去,「剩下的交給你了。」…

  不用牛頭人出手了,冒險者們很快散了個精光,他們實在沒臉呆下去,先不說打不打得贏巴蒂,即便贏了,還有小蘿莉那關呢。

  讓胡桃這麼一鬧,唐頓以為會清靜幾天,可是他顯然低估了許爾勒一行的報復心態,第二天吃過午餐,以他和因扎吉為首的貴族們就找上了門。

  唐頓要是不想被貴族圈當做吃軟飯的小白臉,這一戰是躲不過去的,不過他也不想讓那些傢伙順心如意。

  「讓他們先等著吧,我午睡一個小時。」

  以唐頓的態度,連杯茶都不會給他們上,不過蕾娜還要顧忌巴伐利亞家族的名聲,便出面招待他們。

  「唐頓在幹什麼?為什麼還不出來?」

  許爾勒抓起茶杯,正要摔在地上,又想起了蕾娜的身份,只能忍下,不過沒好氣的抱怨著。

  「不會是逃走了吧?」

  「賤民就是賤民,一點規矩都不懂!」

  大廳中坐了三十多個貴族,除此之外就是他們帶來的人馬,雖然人數不多,但是能被許爾勒邀請的,最差也頂著個伯爵的頭銜。

  他們可不是破落戶,而是家族勢力籠罩甚廣的大貴族,不然也沒資格和許爾勒交往,所以說起話來有些肆無忌憚。

  「公主呢?為什麼也不見人?」

  因扎吉一直沉默,但是偶爾的一句話,就會挑起巨大的騷亂和敵意。

  這些貴族平時欺男霸女的不少做,一想到唐頓和公主正在一起,說不定還有些親密的行為,他們就覺得怒火中燒了,恨不得立刻把唐頓撕碎。

  「公主在午睡!」

  蕾娜瞄了因扎吉一眼,心裡暗暗警惕,如果這句話是有心的,那麼對於因扎吉的評價就該提升了。

  對於貴族來說,陰險並不是惡劣性質,說不定反而是家族振興的希望。

  「還要讓我們等多久?我們不是來喝茶的!」許爾勒繞著大廳踱步,掏出懷表看了看,發現已經過了一個小時,實在忍不住了,「很好,咱們走,畢竟愛情是公主的私事,她想要找一個軟蛋,我們也沒辦法,不過我們會把這件事傳遍整個上流社會。」

  其他貴族同仇敵愾,也紛紛站了起來。不管如何,都要搞臭唐頓的名聲,這樣哪怕是老國心裡同意這門婚事,也的顧慮下貴族圈的風評了。

  一些貴族子弟交換著眼色,甚至已經做出了栽贓嫁禍的準備。

  「既然來了,何必著急走呢?」

  唐頓從大廳外走了進來,身旁跟著茜茜和暮光。再往後是巴蒂和公主新任的近衛長。

  就像一頭雄獅闖進了一片陌生的草原,所有的土著雄獅都站了起來,敵視著唐頓,恨不得撕碎他。

  貴族和平民之間的矛盾天然不可調和。如果說茜茜嫁給一個大貴族。他們也認了,可是挑一個平民算怎麼回事?三流國家的公爵?抱歉,在這些毅力了至少一百多年的貴族眼中,別說唐頓當上公爵不到兩年,他就是成了國王,也是低賤的泥腿子。

  「你終於肯出來呀?」

  許爾勒咬牙切齒,以他的身份。也沒必要掩飾什麼,畢竟誰敢找他報復?

  唐頓沒搭理許爾勒,徑直走到了主位上坐下。

  「你!」許爾勒的肺都要氣炸了,剛要發飆,被因扎吉攔住了。「冷靜點!」

  「唐頓,我有個朋友想和你切磋一下。不知道你肯不肯賞臉?」…

  許爾勒深吸了幾口氣,壓下了憤怒的清晰,朝著一個中年大漢使了個眼色。

  「我是布萊浦傭兵團的團長。聽說你手上有一份黑暗祭典的入場券,不知道能否讓給我?」

  中年大漢走了出來,他顯然是近戰,披著一身高達五百磅的黑色的重型鎧甲,用的也是雙手車**斧,看上去極具視覺壓迫力。

  「這樣也可以?」

  唐頓蹙眉。

  「是的,卓爾並沒有禁止廝殺,不管入場券是怎麼來的,只要拿著,就可以參加祭典。」

  中年大漢好歹是屠龍六階的高手兼團長,這點氣度還是有的。

  「明白了!」

  唐頓點了點頭,掃視全場,看那些貴族身旁站著的人馬的裝束,明顯是傭兵頭子,怪不得這些有機會衝擊權杖的傢伙們肯出死力,除了貴族們開出的高價,讓人垂涎的入場券也是一個誘人的籌碼。

  「我是粗人,嘴笨,既然明白了,就來決鬥吧!」

  布萊浦一手拎著戰斧,龍行虎步的轉身走出大廳。

  「我輸了要交出入場券,你們呢?不會是拍拍屁股就走人吧?」

  唐頓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還要賭注?」

  布萊浦有點傻眼,瞟向了許爾勒。

  「唐頓,你還要不要臉呢,人家找你挑戰,你居然有賭注?真給貴族丟臉。」

  許爾勒指責。

  「人家根本不是貴族,你用錯詞了。」

  有貴族調侃,立刻引起了一串鬨笑,其實他們知道,唐頓的提議很公平,不過這個時候誰管你?先嘲弄了再說。

  「你們……」

  茜茜一拍桌子,就要發飆,許爾勒分明是在無理取鬧,按照挑戰規矩,唐頓拿出賭注,對方也要拿出相等價值的戰利品才行。

  「算了!」唐頓擺了擺手,制止了茜茜,「既然你們沒有賭注,那麼這麼吧,生死戰如何?」

  「什麼?這小子瘋了?」

  「生死戰?要不要玩這麼狠?」

  「廢話,咱們是來幹什麼的?」

  因為唐頓的提議,大廳中立刻響起了竊竊私語,貴族們稍微猶豫了一下,就興奮了起來,如果殺了唐頓,可以一了百了,但是那些他們找來助拳的傭兵頭子們不樂意了。

  因為生意關係,以及許爾勒一行的身份,傭兵頭子們得罪不起人家,就來幫忙,打贏了正好,輸了也沒什麼損失,可是生死戰就不同了,那可是要人命的呀。

  要知道這些人都是各大傭兵團的團長或者副團長,實力在屠龍六階和七階的強者,非常有希望晉升權杖階,萬一栽在這裡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