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一起出門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出租屋樓道里,於閒朝對面的蘇清歌打招呼。
「嗯?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出門?」
「去檀香大學。」
「起幹嘛?」
「參加學術研討會。」
聽聞此話,蘇清歌身形一頓,眼眸中的詫異漸漸轉為喜悅。
「太厲害了,從香河學院畢業,有資格來檀香大學參加研討會。」
「那是!」
有關係密切的漂亮妹子稱讚,於閒感覺自己像魔鬼蛙一樣膨脹了起來。
稍微膨脹一下,還是得小心些,別把一手好牌打爛了。
不僅北府研究所來人,《天儀博物》編輯部也來了專家給於閒撐腰。
此外,白墨、白關山肯定關注著。
有這些人提供的幫助,於閒心中滿是動力。
簡直夢回畢業考核,同樣是奇翼龍化石的學術成果、同樣是將要面對多個學者的質問。
差別僅僅在於本次排場更加宏大,長臂渾元龍的消息放出後,對古生物圈子的震盪絕對比奇翼龍大。
於閒必須抓住這次難得的機會,在如此之多知名學者面前實打實確認:我就是當前世界線上第一個挖到長臂渾元龍的人!
不過...外人哪裡知道發生了史前級別的因果變動,哪裡知道所謂的「世界線」。
公交車搖晃間,於閒覺察到身邊座位灼灼的目光。
「幹嘛盯著我?」
「好看。」蘇清歌眼眸似有漫天星斗,「伸手握住目標的人太好看了,我也想像你一樣閃耀。」
「等你殺回天儀國全運會,肯定比我閃耀。」
蘇清歌沒有回應,只是笑著眯起眼睛。
說心裡話,根本用不著在全運會的冰場上馳騁,蘇清歌融於山水的靈秀糅合藝術氣息,已經美得出塵了。
唯有金雀兒、女裝白墨等極少數存在可與之一戰!
檀香大學東門站下車,和蘇清歌在體育館前分別。
於閒繼續深入校園,趕赴屬於自己的戰場...
檀香大學古生物學院頂樓,大梯層教室。吳千山邀請到的十名學者早早做上席位。
教室後邊已有媒體工作者架起長槍短炮,一部分本校老師、優秀學生入座旁聽。
「吳教授,你說那個於閒會不會不敢來啊。」
「呵,學者得有學者的骨風,不敢來可太丟人了。」
學生秘書接著電話靠近,「吳教授,樓下的同學說於閒和另外幾個同伴匯合,剛進電梯。」
「他總得帶點人壯壯膽子嘛,反正是些名不見經傳的傢伙。」吳千山冷笑回應,「有你認識的人嗎?」
「我只在文教授那兒見過於閒,但是...林學長說他認識於閒帶來的一個學者。」
「誰啊?」
「學長說...那個學者叫塗松鶴,我不認識,是個...」
「什麼?!」
學生秘書還未說完,吳千山先站起身,「沒認錯人吧?!」
「我不知道啊...」
天儀國首府,乾元市。
乾元大學,古生物學院副院長,塗松鶴。
吳千山見了得叫一聲學長。
年青時博士論文答辯,他沒少得到塗學長的照顧。
一轉眼各自在學術圈有了一方天地,卻沒想到塗松鶴受於閒的邀請,來檀香大學和吳千山對線。
心中還在辨析著消息有幾分真假,於閒已經帶人來到門外。
「吳教授,謝邀,剛下公交。」
「呃,你…」沒回於閒半句,吳千山就把注意力轉到邊上,「塗…塗師兄。」
在天儀國北方,學級前後輩的稱呼是師兄、師弟;
南方更傾向於稱呼的學長、學姐。
「吳師弟,你這事情做的,有點不地道呀。」
面對塗松鶴的問話,吳千山其實沒有太多愧疚。
師兄師弟之間各自畢業、各立門戶,不存在上下級前後背的管束關係。
教訓於閒時,吳千山提及學術圈子長幼有序,必須尊重前輩,這個原則可以靈活理解,放在他自己身上就不一定適用。
網友一般管這操作叫:雙標
吳千山此時真正留意的是於閒身後的陣容。
塗松鶴邊上站的是他的博士生助理,還有個穿著打扮偏向於文化工作者的傢伙,看著面生。
再旁邊些,北府研究所的組長之一,曲飛也來了。
吳千山實在想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要給於閒站台。
檀香大學動用關係查過於閒的人生履歷,極為平平無奇,就是那種一抓一大把的三流學院畢業生。
丟到社會上幹些專業不對口的機械工作,庸庸碌碌一輩子。
收起短暫的驚訝情緒,吳千山是見過大風大浪站在學術圈偏高位置的人物,很快調整狀態,與大家拱手問好。
「歡迎各位學者捧場,請大家入座,本次研討會主要針對於閒學者的奇異龍化石研究,兼與我方研究成果友好交流。」
聽上去是句普普通通的場面話,吳千山其實已劃定了有利的戰鬥範圍,將矛盾限定在奇翼龍化石研究上。
不管今天來幫忙撐腰的學者和於閒是什麼關係,至少他們沒有在奇翼龍化石的論文方面提供幫助,否則早該被標記在論文中。
既然他們沒有參與之前的奇翼龍相關研究,在本次研討會中的發言就會受到較大約束,輩分再高也不能文不對題,偏離研討會主線。
於閒帶著感謝的眼神朝同伴點點頭,表示心裡清楚。
大佬們幫忙戰場,首先避免於閒處於絕對的弱勢,又是客場,對方人又多。
現如今塗松鶴、曲飛的亮相,已經讓吳千山一方知道沒有可能憑藉地位壓縮於閒的發言空間,將名為研討會、實為質問的戰場雙方拉回同一水平線。
兩撥人各自入席,吳千山先是發表了一番無關痛癢的說辭,總結現階段古生物研究里程,展望未來研究方向。
隨後畫風急轉直下,指向於閒。
「於閒同學,我們非常好奇,以你的資質和履歷不足以好好發掘和研究奇翼龍化石,想聽聽你的論文寫作和研究思路。」
研討會上詢問寫作思路其實很正常,但吳千山質疑在先。
從客觀上看,從未拿出像樣研究成果、成績平平的三流大學本科生,確實不足以解析高度未知的化石。
質疑和詢問疊加,聽上去像在考核學生的答辯成果。
坐在後方的其他學生跟著點頭,如果他們找到學術圈還不明確化石,當然先上交學校。
怎麼可能自己默默無聞憋著,一口氣寫出首次認定有效種的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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