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鼾聲在房間裡迴蕩,裹著防水布的白墨睡得深沉。Google搜索
墜落地底這麼一大段時間,沒人和他換著守夜,少有痛快睡過。
吃著奢侈的罐頭,於閒暗暗佩服。
真虧這傢伙長時間睡眠不足還有極佳的戰鬥力。
更誇張的是,白墨能嚴格控制自己的睡眠時間。
只要不是過於疲憊,他決定睡5小時,醒來差不多就是5小時後。
也因此,他能判斷在地底摸索的時間跨度是13到16天。
誤差的3天在於有少數幾次白墨真的因心力交瘁而昏睡過去,沒法計時。
仔細觀察,白墨比前一陣子瘦了些,身子更加纖細,俊俏的臉上染著沙土,頗有亂世佳人的感覺。
要是把白墨賣給富婆,於閒可就發大了。
不知過了多久,於閒也昏昏欲睡時,白墨終於起身。
他先是按起宿營燈最低亮度,再次警惕四周,才慢慢舒緩下神經。
「沒情況吧?」
「沒有,呵~~~,換我睡了。」
輪流休息,完畢白墨看著調整狀態的於閒,越來越感覺不對。
「你得到我爺爺的初步認可後,老爺子給你基礎的修行法門了吧?」
「給給了啊。」
仔細想想,關山白確實給過個仿古的線裝書,當時於閒忙著趕論文,趕完論文得到《學霸文獻庫》,接著又寫了五篇。
有個P的時間去練功夫。
在沒人指導的情況下,哪怕只是修煉拳腳的外門功夫,想要從零開始到有模有樣也得花大力氣。
關山白知道這個道理,根植到22歲才起步,練不出什麼大樣子,之所以沒有提供指點,只是為了看於閒的悟性。
而於閒的本心希望在考核過程中失敗被淘汰,不能成為穿山甲一脈的工作人員,安安心心挖恐龍化石。
「你練了嗎?」
白墨這般詢問,於閒只得點頭。要是直接回復看都沒看,實在太詭異了。
要知道,得虧關山白錯誤以為於閒是個頗有緣分且心性誠懇的求學者,六絕戶才沒有對於閒下手。
現在還得維持試煉學徒的身份。
「我練了一些。」
「嗯,能看得出來,一般最為基礎的入門發掘往往從千錘百鍊的招式上總結,並糅合一些動物的形意招式。」
比如形意拳、螳螂拳、虎鶴雙形之類。
人類從動物身上學到的攻防本領不開玩笑,基礎書籍雖只是外門硬功夫,但不代表它的上限低。
聽白墨說的頭頭是道,於閒也跟著點頭。
這下問心無愧了,我真的有和動物在學習攻防,只不過是史前動物。
「走吧,繼續探墓。」
「不應該先找出口嗎?」
「出口沒那麼好找,應該先找主墓室。」
白墨想得很清楚,墓區越往上層面積越大,逆向向上找出口非常困難,尤其當前缺乏工具。
反其道而行之,往主墓室方向走沒問題。
六絕戶、敵方穿山甲都進入墓區了,只要大家共同向下,碰頭的概率就會不斷提高。
幹掉敵人,和我方人員會合,自然能跟著他們出去。
思路大體上沒毛病,在於閒看來,最大的問題是風險。
根本沒法判斷是先和友方會合,還是遇上大隊敵人。
「那就小心點。」
白墨屬於行動派,主意拿得相當乾脆,敲定計劃後招手讓於閒跟上。
兩人都是從地下溶洞半途切入墓區的,根本不知道當前位於第幾層,只管向下走。
「小心點,這墓區非常不對頭。」
摸索著地面磚石排除機關,白墨小聲提示著。
在墜入地底時,白墨摸著隱龍地脈而來。
他很清楚莫秉賢雖然想讓自家後人成為下一朝代的天子,但絕不敢直接將自己葬在明晃晃的升騰龍脈里,壓不住的。
最好的**便是龍隱之勢,再到出淵升騰,隱龍替代主龍盤踞絕佳風水。
白墨最先摸索到的地脈確實符合要求,可隨著越走越深,情況愈發不對。
風水之法,得水為上,藏風次之。
以得水為首,因水是生氣之源,表明生氣旺盛。
水源長、流量大是與生氣的旺盛成正比的,地脈的福澤也綿長悠遠,庇蔭子孫世世代代。
問題在於:
山來水回,貴壽豐財;山囚水流,虜王滅侯。
山水蜿蜒迴環能含住地脈蘊養,反之山似囚牢、水流從多處不規則的孔洞外溢、外流,王侯將相大家族也經不起這樣缺損福澤。
白墨這麼一介紹,於閒想起地下溶洞那詭異的環境。
真叫山囚水流。
地面上風水走勢看著再美好,地底是這副千瘡百孔、囚龍泄氣的格局,照樣不是好住處。
莫秉賢厲害的很,不會膚淺到只看地表山勢,龐大的地下溶洞群不可能是近幾百年就能形成的。
既然他知道地底下是個什麼狀況,也就明白所謂的龍隱之勢簡直是把龍騙進囚牢去殺,更不該把墓區定在此處。
判斷到這一地步,白墨甚至覺得自己摸錯方向了,但隨著深入墓區,壁畫、工藝確是洪永時期無疑,一些文字說明也指向莫太傅。
再到後來遇上敵對穿山甲,只有百分百可以確定這兒就是莫秉賢的安眠處。
至於他怎麼選了這麼個死局,白墨暫時猜不透。
「不是為了搞些邪門玩意兒嗎?」於閒想到疑冢里的殭屍。
不化骨被證明是假把戲,殭屍實實在在存在。
這種生成條件極為苛刻的傢伙大有被莫秉賢控制,有作為防盜手段的意思。
「是有點這麼個意思。」白墨表示肯定,「但也不能拿自己真正的墓區做實驗田啊。」
轉過拐角,又是一面厚重的石門攔在眼前。
手電光打在石門上,猙獰的門神鵰花清晰可辨。
白墨拿出和墨錠個頭差不多的金屬塊,稍稍一甩,甩出筆直的刀身。
於閒在大刀哥手中見過類似的摺疊刀。
這是白家的特製疊片刀,白墨手中這柄明顯更好,漆黑的刀身冷光內斂,又透著古樸的陰森感。
「我去試試。」
手電筒暫時由於閒拿著,白墨將鋒利的刀刃插進門縫中,上下切割,切斷門閂即可突入其中。
這是穿山甲非常常見的手法,白墨也確實切割到了某樣事物,反饋回來的手感更像金屬絲線。
「不對頭!」
白墨發出警示的瞬間,門上雕鏤的兩尊神像居然在同時張開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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