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下邊沒問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嗯。」
隔天清晨,穿山甲們檢查了盜洞下方的情況,反饋回消息的同時拎來一串骨架。
這便是欺騙了大刀哥的不化骨。
做得當真有模有樣,仿造骨骼材料的質地堅硬如鐵,難怪經得起機關槍那般掃射。
骨骼銜接的關鍵部位,細微如蛛絲的線條垂吊著,肉眼極難分辨,跟別提在光線昏暗的地下了。
包括土猴子,見到不化骨的人理所當然拿槍械瞄準猛打骷髏本體,反而不容易切斷絲線。
大刀哥被這提線傀儡模樣的假人騙了,之前的其他穿山甲也是,猜測是傳說中的不化骨,嚇得亂了手腳,才被別普通殭屍趁機攪得死傷慘重。
「其實根本沒幾個人見過不化骨,全是自己嚇自己。」
白墨將仿製的骨架子踢到邊上,「走,下斗。」
兩位穿山甲走前邊,兩位斷後。
盜洞打得相當精妙,恰好在墓區甬道轉角的內凹處,探出頭就能看到兩個方向的情況。
「果然格局一樣。」
提前得到過其他疑冢的地圖,白墨心中有數。
於閒左右打量著,「確認是疑冢,就不用往裡頭深探了吧?」
疑冢的目的是將穿山甲騙入其中,用一波陷阱全滅了,和真正的莫秉賢所在無關,應該沒有繼續探尋的價值。
「不,還是得下去的。」
白墨的語調低沉細微,「從疑冢可見莫秉賢手段詭詐,機關設定不完全相同,而且疑冢不單純是陷阱,深處有類似祭壇的東西。」
「祭壇?」
「對,巫術祭壇,你特地偽裝進入化石勘探現場,也見到那個巫術祭壇了吧?」
「我不是偽裝,我是真的...」
「行行行,真是入戲太深了。」
白墨瞥了於閒一眼,「洪永開國時,叛亂軍中有巫師作祟,所以歷代帝王抹殺巫術,莫秉賢卻在私下收編巫師。」
不僅蓮池山脈里有術法的痕跡,疑冢里的祭壇更嚴整。
所有六絕戶才猜測疑冢除了作為陷阱,還有別的功能。
探查清楚些,不說掌握祭壇秘密,好歹能更精確定位真正的莫秉賢墓。
交談間,眾人進入一處棺石凌亂的屋子。
已有部分棺石被穿山甲打開,裡頭飄出焦油氣味。
那兒本該有個殭屍,以血墜子和鎖鏈鎮壓,澆上火油燒了個乾淨。
「沒啥可看的,我們繼續往下。」
陰森的墓室氣氛詭異,白墨這支隊伍卻像利箭般急速突入,精準、精確,時而提前破壞機關,時而判斷壁畫和工藝品描述的場面,遊刃有餘、從容不迫。
於閒此前覺得大刀哥和土猴子已經很厲害了,沒想到跟六絕戶嫡出的高手相比,簡直天壤之別。
這便是鄉野穿山甲和秘術世家的區別。
前者只是靠著千錘百鍊的樸素技藝混飯吃,世家則知其然、知其所以然,視野高度不在一個側面上。
走在前邊的白墨誇誇其談,彰顯底蘊。
於閒心中嘀咕,要不是我把拘魂秘法禁了,哪有你這麼輕鬆的節奏。
墓區一層直接被略過,鎖定正確路線,白墨帶隊下到二層,根本不看左右兩側的房間,一路直線往前。
咯
穿山甲蹲下身觸摸的磚石發出細微摩擦聲。
「少爺,可能是流沙層。」
「嗯,果然又是這樣的設計。」
地下二層除了最常見的落穴冷箭,已經不止一次出現硫磺層、流沙層這樣的毀滅陷阱了。
通常來說,墓主人不希望自己的長眠之所盡毀,只在極為重要的場所會用上完全掩埋、大幅燃燒等手法。
這兒卻動不動來一個,而且都是極為容易觸碰的位置。
可見在莫秉賢看來,疑冢根本不重要,要的是高效殺傷。
穿山甲一脈培養極為艱難,一次大的死傷便可能讓手藝傳承斷流,若是在疑冢里折損大量人手,即便知道真正的墓區所在,也無力發掘。
「到了,底層墓區。」
台階變平,白墨就這麼輕輕鬆鬆說出結論。
和其他疑冢格局差不多,這兒會有個虛假的主墓室、一個巫術祭壇。
「這也太平淡了吧。」
於閒看過不少盜墓類的小說、影視作品,那叫一個驚心動魄,詭秘懸疑。
跟著白墨走的這一路,純粹是:
1、哦,這裡有機關。
2、沒事了,我們繼續走。
步驟1和2不斷重複...
「你想要什麼轟轟烈烈。」白墨隨口說著,根本不看主墓室方向。
他很清楚這樣的制式墓區根本配不上莫秉賢,關鍵還是祭壇。
墓室是假的,祭壇看不出作假的跡象,裡頭該有什麼就是什麼。
各處疑冢以特殊格局排布,意味著祭壇環繞著蓮池山脈深處真正的墓區。
靠近祭壇邊,白墨先是繞開幾步,蹲下身查看齊腰高的圖騰柱。
黑石圖騰,和於閒在化石發掘現場附近見到的款式相同。
不過那邊的圖騰高度都在三四米。
墓區祭壇坑周圍一共四根圖騰,三根只有半人高,最後一根是四米的標準高度,簡直逼死強迫症。
「不太對。」白墨看著黑石圖騰沉思。
六絕戶發現首個疑冢時,裡頭的四條黑石圖騰均是四米高;
定位第二個疑冢,黑石圖騰三高一矮;
第三個疑冢,兩高兩矮;
現在這個疑冢,只有一個黑石圖騰四米高。
這些黑石圖騰下邊是有空洞的,像自行車桌椅般調高后,露出地面四米。
鬆開機擴,黑石圖騰往下墜到底,就只剩露出一米多的狀態。
似乎每有人進一次疑冢,黑石圖騰就多下墜一根。
「不對吧。」聽完描述,於閒心中滿是疑惑,「疑冢之間相距那麼遠,怎麼可能相互感應到有無人接觸。」
「具體不清楚,但古人對於地磁、地脈的認知遠超我們想像,必須謹慎。」
按這規律,只要再找到個疑冢,所有黑石圖騰都會插進地里。
最後發生什麼變化,誰也不清楚。
眾人談論之際,腳下磚石微微抖動,轉眼變得愈發劇烈。
「這地方要塌了!」
「是整個墓區底層要塌了!」
「明明我們沒有觸碰底下的任何機關啊!」
碎石凌亂,沙土飛舞間無暇細想。
地磚往下一塌,往深不見底的暗處墜落。
於閒這才發現整個墓區底層完全是架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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