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莫秉賢

  白墨哪知其中誤會,只是笑笑,「於閒,我明白你想成為白頭雕的弟子,急著表現自己,天下穿山甲又有幾個不想進六絕戶呢?」

  「呃...」於閒啞口無言,心中默念著我根本不是穿山甲。記住本站域名

  沒等下一步交流,白墨很自然地拿出手機打電話給爺爺,表示親眼見到被爺爺初步認可的少年了。

  「確實厲害,非常的敏銳。」

  白墨和白關山一說,二者均拔高了對於閒的評價。

  這個少年知道後續要面對白頭雕的考核,沒有傻乎乎等著任務到來,而是利用古生物學生的身份提前抵達蓮池山脈,嘗試了解六絕戶後續必然要探索的地形區。

  「很機靈嘛。」

  「是啊,那小子在化石現場看到我們,估計跟負責人打聽到我的名字,於是進山來匯合了。」

  白墨拿著手機這般描述,周圍其他穿山甲連連點頭,稱讚白老爺子有眼光,金盆洗手之後寶刀不老。

  面對眾人的讚譽,於閒哭笑不得。

  更要命的是白墨,他得到白關山指示,打算帶上於閒走這趟斗。

  「不是...你們就這麼願意相信我?」

  「哈哈哈哈。」白墨明眸皓齒,笑得很是俏麗,「你可太小瞧我們了,不是相信你,是一眼就看穿你的底細了。」

  白關山眼觀毒辣,判斷出於閒根本沒經過充分的穿山甲訓練,也沒有多少實戰打磨。

  這些天白家又查了於閒的家底,簡直平凡得不能再平凡。

  接著找東叔要情報,知道於閒懂得一些尋龍點穴的法子,不算精確,很粗糙。

  那麼,整個人物設定就出來了。

  普普通通的少年人偶然開了陰陽眼,得到某人傳授,學些有點門道的定穴功夫。

  隨後那位老穿山甲撒手人寰或者失蹤,才導致徒弟的理論幾乎沒有實戰打磨。

  最後,於閒憑老穿山甲留下的線索進了香河學院,想拜傳說中的白頭雕為師,又苦於見不到面,傻乎乎呆了四年才有機會。

  「啊,這...」

  於閒啞口無言,對方的推測聽上去是那麼的合理。

  而且白家真的把於閒的情報扒得底朝天了,不存在臥底可能,但沒法扒到營銷號系統的存在。

  於是導致了眼前的尷尬誤會。

  「我知道你很吃驚。」白墨拍拍於閒的肩膀,「這就是六絕戶的力量。」

  「牛X。」

  「呵,行吧,這趟帶你長長見識,也測測你的資質到底如何,算是一場小考驗了。」

  「我...」於閒苦笑回應,「我想回家寫論文。」

  「你這就不對了,沒有實踐打磨,尋龍點穴純屬空談!」

  在眾人的起鬨下,於閒只得跟隨啟程。

  沒法不答應,總不能說我真的只是來挖化石...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化石獵人隊伍是假的,短期內沒人能找到於閒隱藏的長臂渾元龍化石。

  日暮西斜,白墨隊伍刻意挑著落日降溫後啟程,避開夏日白晝的灼熱。

  人數多,帶上的物資也多,他們不擔心沒電,也不擔心晚上打光引來夜行的野生動物。

  前方植被逐漸密集,難當為首的高個漢子開山刀連劈。

  可以看出那壯漢粗中有細,開路之際選擇的行進路線最為平坦省力。

  隊伍後邊兩人負責戒備,中間本是白墨和另一位穿山甲,現在多了滿臉麻木的於閒。

  「你小子倒是挺上道。」

  「啊?我又怎麼上道了?」

  於閒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就會得到穿山甲圈子的讚賞,但根本開心不起來。

  「呵呵呵,走了半宿,也不問我們探的是誰的墓。」

  「哪位大人物?」

  「莫秉賢。」

  白墨拋出三字,久久沒等來回應。

  「你怎麼沒反應啊?」

  「我不認識啊!」

  專業不對口,於閒只得無奈聳聳肩。

  「哎,你們這些鄉野穿山甲,幹不了大事很正常,在稍微有些倒斗底蘊的家族,學手藝前先學史是必須的。」

  白墨嘆了口氣介紹著,「洪永年間,莫太傅。」

  洪永是天儀國歷史上的一個朝代,距今六百餘年。

  太傅是輔佐於皇帝身邊的官職,幾乎沒有實權。

  莫太傅卻不一樣,少有露面,卻暗暗影響了兩任帝王交替,直到洪永時期終結後神秘消失。

  說實話,從高中畢業後,於閒再沒學過相關朝代的知識。

  六七百年前的事件忘得差不多了,倒是知道六七千萬年前的事情。

  隕石撞擊導致白堊紀末大滅絕,非鳥類恐龍退出時代舞台。

  可比啥朝代換個皇帝來得壯烈多了。

  白墨哪知道於閒的人文歷史知識空空如也,自顧自講著。

  「外人不知,莫秉賢盜取龍脈氣運,暗中分別扶持三位皇室成員篡位,待皇室拼個你死我活,他再將稍顯頹勢的龍脈牽引到自己的墓穴中,自家登上皇位。」

  「哦?他成功了嗎?」

  「當然沒成功啦!歷史老師怕是要打死你!」

  若是莫秉賢改全族運數成功,後邊就不是崇宣時期了,而是另一個朝代。

  沒能成功,卻也無法否認莫秉賢手眼通天。

  在洪永落幕後,無人知道莫秉賢去了哪兒,也無人知道他的墓穴葬於何處。

  時至今日,六絕戶探訪各處大墓後得到線索,莫秉賢的墓區極有可能在蓮池山脈內。

  其中藏著他篡改龍脈,盜奪天數的秘密。

  「哦。」

  「哦?!」白墨拎起於閒的衣領搖晃,「我講了這麼驚心動魄的故事,你就給我哦一聲?!」

  「不然怎麼辦啊...」

  看著打打鬧鬧的兩人,旁邊一位穿山甲好生感慨。

  「少爺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我這是開心嗎?!」

  夜裡跋涉,白天稍稍歇息。

  有另外四位打下手的穿山甲,輪不到於閒值夜班。

  隔日夕陽西下,隊伍停下步伐。

  「少爺,我看這山勢差不多了。」

  「嗯,眼力不錯。」白墨瞥了於閒一眼,「看好了。」

  說罷,他的拇指在另外四指上不斷掐動,於閒看著總覺得像街頭算命人士。

  「東面旁開二丈下鏟,隔四尺、六尺再下。」

  可以聽出白墨一共挑了三個點位,於閒不清楚他是怎麼測算的。

  穿山甲們動作麻利,不消片刻便挖到異物。

  鐵石澆築的人形兵將手持長矛,身披鎧甲,再土中露出一截身子。

  鎮山兵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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