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閒小兄弟,快醒醒,登機了!」
「哦?哦——↑」
候機大廳,大刀哥叫醒昏昏欲睡的於閒。記住本站域名
在山裡的時候,於閒危機意識存在,警惕、緊張、擔憂,沒感覺疲憊。
返回時在車上一睡,精神一鬆懈,一發不可收拾,連日疲憊感幾乎要把意識完全吞沒。
以至於在候機大廳被大刀哥叫醒,於閒還是一副「我是誰」、「我在哪」的狀態。
直到拿臨時補的短期身份卡入座,於閒的腦筋才稍稍轉開。
「大刀哥為什麼你和土猴子也跟我一起上飛機?你們也去檀香市嗎?」
「不然呢?你這個狀態確定能一個人到檀香市?」
事實如此,若非大刀哥一路拎著,於閒早就睡過頭了。
找東叔交接完任務情報,大刀哥和土猴子沒啥後續事務,也不像於閒這般累到神志不清,乾脆陪著去一趟檀香市,就當旅遊了。
「太感謝了」
於閒打從心裡感動。
模糊的記憶中,三人離開蓮池山脈,在一處私人診所進行了全套的檢查和處理,也換了新衣著。
要是沒有他們安排,於閒別說趕飛機了,換衣服、買新手機、補臨時身份卡、處理傷口
這些事情渾渾噩噩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完,還得護著小破背包里的化石。
「出生入死的兄弟說什麼感謝,大刀哥擺擺手,趕緊睡吧。」
ZZZzzz
5月5日凌晨,延誤了兩小時的航班這才起飛。
於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丟到酒店客房的,只記得入睡前窗外艷陽高照。
等於閒昏昏沉沉醒來,天空灰濛濛的。
「我睡了多久?!」
床頭萬年曆顯示著觸目驚心的5月6日,時間是早上7點。
明天正式的畢業成果考核。
房間裡呼嚕聲此起彼伏,另一張床上,大刀哥和土猴子四仰八叉,絲毫沒有因為於閒起床的動靜而被吵醒。
可見他們也累得夠嗆。
不能辜負兩位的大力支持!
於閒撐起酸軟帶著抽筋感的身體,先得去找點吃的,順便補個手機卡、買新手機,然後是找網吧趕緊寫報告交給教授。
呃,還得和白教授打個招呼。
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擺在最前邊的是沒錢。
得補銀行卡,才能花錢搞手機卡+手機。
「嗯?」
目光瞥到床頭櫃,於閒這張床邊,一沓鈔票靜靜躺著,這是大刀哥提前備的。
這是什麼極品好男人?!
感動地拿起鈔票,於閒走出酒店。
這地方其實只在檀香市機場邊上,降落時大家實在太累了,就近入住,離市區有好長一車程。
暫時沒地方補銀行卡,幸虧有臨時身份卡,一周有效期內替代使用,可以用於補電話卡。
買了個便宜的手機,插入新卡,隨後大串提示接連蹦出。
起初是白關山問於閒怎麼樣了,到了沒有。
4月28日時他又問了一句,考慮到玉蓮峰那邊的化石坑信號不佳,白關山暫時沒再聯絡。
4月30日,白關山終於坐不住了,隔天要交成果報告的。
雖然白關山提前表示來不及交報告也正常,可以盡力幫忙把期限往後,但學生不能連個聯絡都不給啊。
緊接著,白關山明顯聯繫上了化石勘探隊那邊,發現於閒沒到玉蓮峰,反而有個擾亂社會治安的傢伙混了進去,最後被警備署拘留處罰。
這麼一來,白關山意識到學生可能出了危險,急切聯絡。
5月3日,有檀香市、玉參市幾通警備署的電話打進來,於閒當然接不到。
直到今天,5月6日,看完記錄的於閒不由捏了把汗。
警備署搜索失蹤人口的效率沒那麼高,要是拿出追蹤通緝犯的架勢,早該觀測到對應身份證訂了機票返回檀香市,而且還開了房。
不…更早些,在玉參市登機前補辦臨時身份卡就該給逮住了。
不過,大刀哥和土猴子在外行動時能用自己的身份卡,說明他們在道上洗得挺白,此時於閒向警方匯報,不會把他們拖下水。
先是撥通檀香市、玉參市兩邊警備署預留的聯繫方式,於閒表明自己只是親自進山挖化石遭遇暴雨,導致手機遺失、失去聯絡而已。
再三感謝警備員們的付出,也非常慚愧,給他們造成了額外的工作負擔。
然後是…
咽了口唾沫,於閒抱著被罵死的決心撥打了通訊錄中白關山的號碼。
「白…白教授」
「臭小子,你滾哪去了?!」
白關山已經不記得上次如此生氣是在什麼時候。
他有兩三年沒當論文指導老師了,沒想到撞上如此糟糕的指導體驗。
先是學生莫名其妙把論文寫到底層邏輯崩塌,好不容易幫忙改成學術成果考核,這臭小子又玩失蹤。
最為尷尬的是白教授還不能撒手不管,於閒之所以前往玉參市,是在白教授走私人關係的前提下。
若是學生在這檔行動中受傷、死亡,白教授難辭其咎。
「現在怎麼樣了?!」
「白教授,其實是這樣的,我在抵達玉參市後先是上錯車,又在蓮池山脈遭遇暴雨,偶然發現被泥水衝下山的化石,有東西交差了。」
於閒把大幅魔改的經歷說完,白教授那邊未置可否。
只要確認學生安全,他不想再管這檔子P事,而且也管不了了。
「你還想準備成果報告?!直接給我滾到香河學院來。」
「我馬上就去見白教授。」
「不是見我,是直接參加成果考核。」
「考核…不是在明天嗎?5月7日。」
「哼,你自己上學校官網看公告吧,我是救不了你了。」
於閒心中咯噔,在結束通話後趕緊打開網站查看與畢業相關的校方公告。
接市政教學署通知,全市高校嚴格進行交叉評審制度。
單看這些關鍵詞,於閒差點沒拿穩手機。
按照規矩,為了保證畢業生答辯與考核的質量過關,答辯組成員不能全由本校老師組成,所以老師會到別的學校交叉組成評審組。
規則大多數時候只是擺設而已,香河學院這樣的三流學校哪有或交叉評閱的說法。
唯獨特殊的年份,教學屬管得比較嚴,香河學院才會嚴格執行。
在嚴格的制度下,指導老師不能作為評閱組人員,需要像法庭一樣「迴避」,利益相關人不能擔任庭審成員。
白關山才會氣沖沖說:救不了
讓於閒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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