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夜幕殺機

  正好在前面忙完回來的三娘,看到週遊如此身法,不禁有些驚訝的上前忙問道:「夫君,你的輕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我師門秘傳的上乘輕功身法鶴翔術,欲要修煉很不容易。我近來拳法進境不小,四肢經脈通暢,內息更強,如此才能練成這鶴翔術,」週遊淡笑隨意道:「三娘,等你將我傳你的內家太極拳法和古瑜伽術練好了,體內內息足夠強之後,我便傳你這門鶴翔術。」

  三娘聞言頓時美眸一亮的連問道:「夫君,我真的可以學你師門秘傳的這門上乘輕功身法嗎?」

  「沒什麼不行的,我師門可沒有那麼敝掃自珍。更何況,你還是我的妻子,又不是外人,」笑說著的週遊,隨即連道:「剛練拳練了一身汗,我先去洗漱一下了。」

  晚上,拳法有所突破,又練成了鶴翔術這等系統所賜上乘輕功身法的週遊,自是心情很好,和同樣對修煉鶴翔術很是期待的三娘一番親熱,也是柔情蜜意,修煉了古瑜伽術,身體柔韌性變得很好的三娘,在週遊的攛掇下,自然也是花樣百般的,希望能夠早日和週遊有一個孩子。

  梅長蘇準備搬出寧國侯府的雪廬,這一日穆王府的小王爺穆青前來請他去看宅子,沒想到卻是見到了霓凰郡主。霓凰對梅長蘇的身份有所懷疑,一番試探,還帶梅長蘇去了曾經的赤焰帥府。

  故作平靜,並未隨霓凰進入已經淪為一片廢宅的赤焰帥府的梅長蘇,直接告辭離開了,但這卻並不能夠打消霓凰心中的疑慮。

  霓凰將剩下的比武優勝者一一擊敗,而後給梁帝上了一道請罪的摺子。對此,明白霓凰之前收了委屈,心中肯定有氣的梁帝,雖然不滿,卻也是不好真的將她怎樣。

  於是,招親的事情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不過,梁帝自然還是不會允許霓凰輕易回到南境的。

  夏冬因此懷疑霓凰或許是喜歡梅長蘇,所以才拒絕了其他所有參加比武招親的人,故而前來試探梅長蘇對霓凰的心意,還和飛流交手一番,結果自是不敵。

  慶國公親族侵地案一直懸而未決,太子和譽王兩方爭當主審。梁帝豈會看不出他們的私心?

  最終,在梅長蘇的授意下,其昔年摯友禁軍大統領蒙摯伺機暗示梁帝,說慶國公位高權重,需皇子出面主審此案,讓梁帝想起了性格倔強的靖王,欲要將此案交給他。

  譽王派人送來幾座府邸的房契,都被梅長蘇婉拒了,最終他卻是買下了城西的蘭園,帶著蕭景睿、言豫津去看園子的時候,卻是在枯井之下發現了十來具女性屍骨,蘭園藏屍案很快就震動了京城。

  週遊和三娘是開酒館的,消息很靈通,自然是很快就從一些食客的交談中得知了關於蘭園藏屍案的一些傳聞,知道定是梅長蘇欲要開始下一步的行動了。

  夜幕下,在金陵城中的一處處街道屋頂上縱躍練習輕功身法鶴翔術的週遊,突然注意到了夜幕下寂靜街道上獨自一人走著的梅長蘇。

  「這麼晚了,宗主他一個人出來幹嘛?難道是..」見狀有些意外疑惑的週遊,而後便是看到了兩個黑衣蒙面之人持劍殺向梅長蘇。

  臉色微變的週遊正要出手時,卻見飛流出現,一出手便是將那二人逼退。三人一番交手,突然其中一個黑衣蒙面人轉而再次殺向梅長蘇,飛流也是急忙上前欲要出手阻攔。

  就在梅長蘇竭力躲閃時,施展鶴翔術從一旁的屋頂飄然而下的週遊,剛剛拔劍出手將其逼退開,卻也是遭到了同樣將他當成是刺客的飛流的攻擊。

  蓬..橫劍格擋住飛流一腳的週遊,渾身一震後退開去的同時,不禁沒好氣道:「飛流,你小子看清楚了再動手啊!我是自己人!」

  說著,身影一幻的週遊,已是閃身殺向了那剛被他一劍逼退的人,只見劍光閃爍間,面對週遊凌厲迅疾的劍法,同樣一招招玄妙劍法施展開來的蒙面黑衣人,隨著『鏗鏗』的金鐵交擊聲,也是將週遊的一招招攻擊盡數抵擋化解了。

  「周..」聽出了週遊聲音的飛流,面露喜色的正要開口喊時,卻是被一旁的梅長蘇擺手制止了,而後梅長蘇便是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和扮成殺手的卓鼎風激戰的週遊。

  眼看著週遊劍法如此凌厲,父親卓鼎風一時間都奈何他不得的卓青遙,也是閃身上前,和卓鼎風聯手對付起週遊來。

  一時間,週遊頓時壓力倍增,面對卓氏父子配合默契的夾擊,很快變得有些險象環生起來。好在修煉了鶴翔術的他身法不錯,每每能夠躲過卓氏父子的殺招,倒也並未受傷。

  「住手!何人夜間鬥毆?」呼喝聲中,馬蹄之聲在夜色中清晰可聞,正是禁軍大統領蒙摯趕來了,也是令得卓氏父子慌忙抽身後退,迅速離開了。

  關心梅長蘇安危的蒙摯,倒也顧不得去追他們,看到週遊同樣是一身黑衣蒙面的樣子,剛剛策馬靠近,便是從馬背上躍身而起,一腳向著週遊狠狠踹下..

  「蒙大哥,手下留情!」梅長蘇見狀連忙喊了聲,而見蒙摯和飛流一樣沒弄清楚情況就魯莽動手的樣子,週遊卻是有些鬱悶了:「丫的,早知道不出手了!說動手就動手,這位也是沒帶腦子出門嗎?」

  蓬..左手猛然握拳,一拳擊出的週遊,和蒙摯那一腳狠狠的碰撞在一起,哪怕蒙摯在梅長蘇的提醒下收了些力道,週遊依舊是踉蹌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影,只覺拳頭和手臂有些麻木疼痛,運轉內息才好了一些。

  「不愧是大梁第一高手,這個蒙摯,還真是夠厲害!」甩了甩手,暗暗咋舌的週遊,忙扯掉了蒙臉的黑巾。

  同樣後退落地的蒙摯,看了眼週遊之後,不由忙向梅長蘇問道:「究竟怎麼回事?他是誰啊?」

  「剛才那兩個逃走的是刺客,而他則是我江左盟的兄弟,」梅長蘇說著不禁蹙眉看向週遊:「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的?」

  「咳..那個,宗主,我這大晚上的,睡不著,閒來無事,出來轉轉,沒想到這麼巧看到了宗主你被人追殺,我這一時沒忍住,就出了手。不過,我特意蒙了面,他們應該認不出我的,」週遊連道。

  梅長蘇聽了卻是有些無奈道:「就算不知道你的身份,他們也能猜到你是我的人,知道我身邊不僅僅只有一個飛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