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後
半島酒店
里三層外三層,已經圍滿了警車和救護車。🐍👹 ➅9รн𝓤𝕩.cσΜ 🍭🐍
警察封鎖了現場,可架不住聞訊而來的記者,不要命的往裡面沖。
中環警署署長鄧增山覺得自己是不是跟泰國人八字相剋啊,上午才送前一批犧牲的警員入浩園,晚上又發生這樣的事情。
「署長……」
他才下車,幾個警司、總督察就圍了過來。
「現在現場情況怎麼樣了,有沒有把那個泰國人制服,人質有沒有傷亡?」
「署長,那個泰國人自爆了……」
CIB負責人夏常安硬著頭皮上前說道。
「自報了?什麼意思,她報了什麼料,牽扯到了哪個政府高官?」
「在跟我們警員搏鬥的時候,這個泰國人發生了爆炸,她身上應該被安裝了微型炸彈。
而且根據我們現場了解到的情況和監控攝像頭拍下的錄相,這個泰國人有很大問題;署長你看這個………」
要不是先一步看過監控錄像,夏常安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現實社會會發生這種事情;所以他做出了跟剛剛下屬一樣的選擇,直接給領導上錄像,有圖有真相。
五分鐘後
雖然確定對方不敢拿這種事情跟自己開玩笑,可鄧增山還是忍不住問道:「老夏,你確定這是監控錄像,不是什麼恐怖短片?」
視頻裡衣衫不整的馬軍,手握八面漢劍,如砍瓜切菜一般,殺得五六十個手拿防爆警棍和盾牌的安保人員節節敗退。«-(¯`v´¯)-« 6➈Ⓢħᵘ𝕩.Ⓒᵒ𝕞 »-(¯`v´¯)-»
當然這還是屬於能接受的範疇,鄧增山跟夏常安不能接受的是警察入場以後,她明明已經身中數彈,可依舊像沒事人一樣大殺四方,也就她突然自爆了,不然浩園少不得又要添丁進口。
「我怎麼敢拿這種事還玩笑呢,那個泰國人的身份已經確定了,就是一星期前襲擊閆本初後逃脫的那個人;根據我們現在了解到的情況,他這次的目的是找陳堅尋仇。」
「找陳堅尋仇?這麼說那天放炸彈的確實是陳堅的人。」
世上從來不缺聰明人,只是當權者都喜歡穩定,做起事來難免顧慮重重,這也使得一些做了壞事的人可以逍遙法外。
「八九不離十,有人親耳聽到陳堅承認派人滅口………」
「可他死了,連這個馬軍也死了,你說這事會不會是那個老狐狸的手筆。」
誰是最大受益人,誰就是這起事件的策劃者,當代人誰還沒聽過這個辯證邏輯。
「那家療養院?」
「上面一直有人懷疑那家療養院在做一些違法的實驗,想對它進行搜查取證,只不過怕牽扯到太多人才沒有進行。
你說這個泰國人會不會是從那出來的。」
站的高、看的遠,鄧增山提出了一個很接近事實的猜測。
「還不到一星期的時間,如果真是這樣,那家療養院的能量和背景恐怕不是我們這樣的地方警局能觸碰的。
你說它不會是北邊安插在這裡的據點?」
「哼,天塌下來了還有高個子頂著呢,這不是我們該關心的事,你讓手下人連夜整理出一份報告,我明天一早就交給一哥,這事讓他去頭痛吧。」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是下屬想要推脫時的至理名言。
……………
早在警察登場的時候,凌乘風就帶著尹在詩離開了酒店,後者受了很大的驚嚇,估計有段時間不敢參加類似的活動了。
叮鈴鈴叮鈴鈴
「你先休息,我去外面接個電話。」
不是不相信對方,凌乘風只是不想有沒必要的麻煩。
「嗯,我等你。」
尹在詩是聰明人,她知道凌乘風要避開自己一定有他的道理,很聽話的躲進被窩,當起了小女人。
…………
「姐,還沒睡啊?」
「出了這樣的事,我還能安心睡覺嗎?這次匡金龍做的太過火了吧,這樣的場合,放出這種東西,他不怕政府拿他開刀嗎?」
電話那頭正是警務副處長金天。
「他跟我打過招呼的,最近有不少利益團體,想摘療養院這顆桃子;我們得讓他們知道,這不是水蜜桃,而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可你們這樣做,不是把把柄送到對方手中嗎?」
金天有點不能理解。
「這次除了展示有掀桌子的實力外,也是一次試探,可以看看各方對我們的態度。」
「你們這是在玩火……」
「你放心,香港政府的官員沒人真的希望義興出事。」
躲在暗處就有躲在暗處的好處,如果真讓凌乘風坐在匡金龍的位置上,他就不敢如此張揚的行事。
「有什麼需要我去做的?」
「好好休息,睡個好覺算不算啊?」
聊完正事,凌乘風又開啟了談情模式。
……………
義興醫院
手術室門口,卓家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郭明輝更是靠著兩個兒子的攙扶才能勉強站立。
噶吱
隨著手術室大門被打開,三人都同一時間湊了上去。
「醫生,我父親怎麼樣了?」
「醫生,我老公……」
「病人傷勢太重,失血過多,我們已經盡力了。」
即使來時就有這個預料,可真當聽到卓廷光的死訊,卓家人還是有的不能接受。
「廷光,為什麼,為什麼這樣?」
大風大浪都過來了,結果折在這麼一個晚會上,卓廷光死得確實有點太冤了。
「廷光、廷光………以凡,你爸呢,他怎麼樣了?」
比起卓廷光的胸口中劍,在逃跑途中被人踩傷的傅天耀明顯要幸運很多。
「乾爹,我爸他走了……」
「走了?死了?怎麼會這樣呢?我們一起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有現在的好日子;廷光,你說要做地產大亨,香港的十大富豪,像匡金龍一樣威,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呢?」
傅天耀跟卓廷光從小在廟街一起長大,相互扶持、相互發展,兩人是有真感情的。
「天耀,你跟廷光這麼多年的兄弟,他死得這麼慘,你一定要替他報仇啊。」
「報仇?對,要替廷光報仇;不過那個瘋女人………她不是人啊……」
傅天耀回想起了馬軍大殺特殺時的模樣,他已經被嚇破了膽,那個場景怕是會成為他後半輩子的夢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