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皓隨著下人進了內院,見只有老太太一人在,心裡還有些奇怪。【,無錯章節閱讀】
問過安後坐下後,老太太便說道:「昨日盛家一場鬧劇,還得謝你出手幫忙,否則就讓外人看了笑話。
這事本來應該是大房的人親自來謝你的,但這些時日有些事情要忙,便拖了我來說,讓你莫要怪罪。」
李皓忙回道:「老太太這就折煞我了,路見不平還拔刀相助呢,更何況我與盛家總歸算是有親,這就更不值當一個謝字了。」
聽了這話,老太太心中高興,說道:「你呀,是個好孩子。不過感謝還是應當的,等過些時日忙完了,盛維與長梧會來致謝的,你也莫要客氣。」
李皓對此謙虛幾句,隨後便問道:「這些日子盛叔父是在忙什麼呀,而且孫家的事,盛叔父打算如何處理,難道就忍了下來嗎?」
接著老太太嘆了一口氣,說道:「如今忙的就是這事了,昨日盛家商量後,決定要讓淑蘭和孫志高和離,現在正想著辦法辦這事呢。」
聽到這李皓便算放心了,知道盛家的打算沒變,那接下來就可以想辦法整治孫志高了。
不能讓孫志高像是像劇中一樣,在和離時還得了淑蘭一千多兩銀子的嫁妝,得讓他有個更好的結局,才能出氣。
李皓正想著呢,突然老太太又繼續開口說道:「說到這事,還得說起你那膽大包天的表姐,昨日在聽到孫志高無才無德,竟為了納一個娼妓出身的女子進門,動手打了淑蘭丫頭後。
竟然趕在大房都未下決定時,當著眾人的面首先勸淑蘭和離,逃了那虎狼窩,真是膽大包天的很。」
說話語氣中還帶著三分氣惱,但李皓知道老太太也就是裝裝樣子,心裡指不定有多高興呢。
於是接話說道:「表姐是個熱心腸的人,見自家嫡親堂姐受辱,願意出頭相助,這是好事啊。
反倒是那些遇事只知唯唯諾諾的人,才不對呢。表姐能有此風範,老太太應該高興才是。」
聽了李皓說的,老太太不由笑道:「你呀,就知道幫她說話。」
李皓回答:「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隨後又聊了幾句,李皓便回房間,準備找張溫,讓他按昨天說的出去打聽消息。
結果等李皓到張溫房裡的時候,才知道他一早就出門了,積極的很。
得知張溫已經去打探消息後,李皓也不著急了,乾脆就回房繼續休息,只等張溫回來,再來商量怎麼處理。
等快到午時的時候,張溫回了盛家便來找李皓,告知今日打聽到的消息。
至於袁文紹與顧廷燁兩人也是被張溫給一起帶了過來。
四人坐好後,張溫便開始介紹情況,說道:「孫家原先就是一個破落戶,家裡就孤兒寡母,全靠孫母漿洗衣物才能生活下去,就連讀書的束修也出不起,還是盛家好心資助的。
前面孫志高還算上進,十二歲中了秀才,也正是因為這份上進,盛家才將自家姑娘嫁了過去。
可等盛家姑娘嫁過去後,孫家那對母子的醜惡嘴臉就顯現出來了。
首先是那孫志高不思進取,整日留戀煙花之地,從此不再苦心讀書,所以後面屢次不中。
然後孫家母子就把這事記到了淑蘭姑娘頭上,從此便是不斷的欺凌辱罵,全然不顧自家吃喝全靠淑蘭姑娘的嫁妝之事。
甚至因為娶妻多年未有子嗣,結果三年之間逼著淑蘭姑娘給納了二十二三個妾室,還都用的是盛家的錢。
這番行徑當真是無恥,我在汴京都沒見識過這樣的人。還說被人有辱斯文,我看他孫志高自己活著就最事有辱斯文的。」
罵過之後,才又接著說道:「另外今日這事起因,我也問出來了。
原來是那孫志高最近找了個娼妓,說是懷了身孕,便給人家贖身說要納入家門。
但盛家家規是不讓娼妓入門的,所以便又惹惱了孫家母子,昨日那孫志高酒後胡鬧未必沒有借題發揮,想逼著盛家就範的意思。」
「另外我回來的路上,還聽說今日盛家派管家去孫家談和離之事,被孫家母子給趕出了門,還大聲說只有休妻,沒有和離,鬧得外面傳的是沸沸揚揚。」
聽完張溫說的,李皓只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畢竟這些事李皓本就知道。
最開始讓張溫去打聽也只是想要找個理由,免得自己憑空知道消息,惹人懷疑。
但旁邊的顧廷燁和袁文紹就是真的氣著了,紛紛說道要給孫志高一個教訓,幫淑蘭脫離苦海,於是便問李皓:「你讓打聽消息,如今聽完可有什麼主意?」
李皓回答:「剛剛張溫說的話里,有一點問題你們有沒有注意到。
那孫志高的妾室納了有二十二三個,三年來全都沒有身孕,如今偏是一個娼妓懷了孩子,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
聽了李皓這話,三人對視一眼,然後問道:「你是懷疑那娼妓懷的,不是孫志高的孩子,不會吧。」
聽了這話,李皓有些無語,說實話李皓也不太明白,古人為什麼會認為生不出子嗣都是女子的問題呢。
於是解釋道:「你們仔細想想,就算是湊巧納的女子不能生育,可也不至於納了二十多個都不行吧,這也太巧了。
更何況如今有身孕的可不是良家女子,而是娼婦出身,這裡面要是還沒有問題,我就真不信了。」
聽完李皓所說,三人仔細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但即使如此,與兩家和離有什麼關係呢。
於是張溫問道:「可就算這是真的,又能怎麼樣,此事與合理有什麼關係呢。」
李皓解釋道:「這個關係可大了,在《宋建隆重詳定刑統》裡面便有一條,夫移鄉編管,已成婚而夫離鄉編管者聽離。
什麼意思呢,既男子被發配充軍時,女方是可以請求官府直接和離的。
你想若是那個女子真與外人有染,孫志高這個潑才知道了,能忍得下這口氣。」
張溫說道:「那自然是忍不了的,哪個男人能忍得了這種事。」
聽了張溫這話,顧廷燁拍手說道:「對呀,所以只要他知道後對女子做了什麼,到時便能依法處置了。
畢竟他給那個女子贖了身,那便不再是賤籍,到時他若真動了狠手,再要怎麼處置還不好給安排嗎。」
這時,張溫感覺豁然開朗了,說道:「好,那我便找人去查消息。」
說完便起身就走,一點沒帶猶豫的。
這幅場景就讓李皓感覺不對了,於是問到顧廷燁與袁文紹:「原先張溫做事有這麼積極嗎,我原先倒是沒有看出來啊。」
其餘兩人聽李皓這麼一說,也是有些奇怪,袁文紹倒是多想,只以為他是急公好義呢。
反倒是顧廷燁似乎看出了些什麼,但也沒說,只是聽完消息準備告辭走了。
這時李皓突然想到那個娼妓的籍契文書還在青樓,便對顧廷燁說道:「另外有個事麻煩你一下,你幫去青樓問問,看那個娼妓的所有文書是不是都交給孫家了。
畢竟孫家從來貧寒,所有東西都是盛家給張羅的,很多關節不一定知道,這事孫家肯定不敢讓盛家人去辦。
所以指不定有什麼遺漏的,你去問問看,反正青樓你不是輕車熟路嘛,就不勞煩其他人了。」
聽李皓這麼說,顧廷燁辯解道:「你莫要胡說,自我讀書一來,早已不在流連煙花之地,莫要壞我名聲。」
李皓回道:「好好好,我知道你已經洗心革面,是我說錯了,這次是你為了救人勉為其難,總行了吧。」
聽了這話,顧廷燁才起身離開,接著袁文紹便問李皓有什麼事要他辦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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