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建那邊回來,李皓這邊已經用碳粉給油做好了一次雜質吸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這時的油雖還沒有正常油的透亮,但看著也沒什麼大問題了。
於是拿過李建給來的草木灰,又重新接了一缸水將草木灰丟進去煮並攪拌,當然攪拌的事是李建在負責,李皓在旁邊做指導工作。等攪拌有一刻後,將浮在表面的雜質篩出,然後等雜質沉澱後,將乾淨的鹼水撈出。
然後重新放鍋加熱部分鹼水,同時把除去雜質的油倒進鍋里,然後又讓李建開始充分攪拌。在高溫下,鹼與油脂發生皂化反應,讓油脂慢慢凝結為粘稠的溶液。等看到還有油脂在漂浮的時候,便在一點點添加鹼水,反覆多次,直至油脂全部消失。
這時鍋里便只剩下半透明的溶液了,再給鍋里加了鹽粒,進行鹽析反應。這時淡黃色沉澱便開始慢慢浮到溶液上面,這時慢慢降溫等沉澱凝固完成,便鏟下來放到裝備好的木盒子裡壓成正方形塊狀,然後一個個再放出來等慢慢陰乾。
這時看著成型的肥皂,李皓心裡一陣自豪,感覺自己真的能改變歷史,真的可以去用科技改變命運呀。
就在李皓還在那自豪的時候,李建已經是真的累到不行了,畢竟光是不停攪拌都有一個多時辰,若非是前面李皓說的那麼重要,又怕誤了事。他早就想問李皓這是在做什麼了,能不能停了。旁邊衛氏看到也是心疼丈夫,趕忙端了碗水過來遞給李建喝,並讓坐下休息。然後指著地上的肥皂問李皓道:「你這做的是什麼?又是用碳、用麵粉、用鹽的。」
其實剛剛做的時候,衛氏看著李皓往鍋里扔麵粉、撒鹽的時候就想喊停了,這是敗家行為呀。只是看到孩子難得那麼認真的做一件事,才忍住了到現在才問,但心裡也是打定了主意,要是這小東西不靠譜,下回就不能在聽李皓的話了。
不過李皓這時也沒注意其他的,就盯著那在逐漸陰乾的肥皂,像看閃閃發光的金元寶。不過還是回答道:「母親,您平時洗衣不是用的皂角嗎,衣服上的髒東西是不是很難洗乾淨。可用這個肥皂就不一樣,就要將肥皂打濕往上擦兩下,然後輕輕揉搓,這衣服上的髒東西就能洗乾淨了,比皂角好用百倍不止。」
衛氏聽後,一臉不信,說道:「真有這麼好,你又沒用過,你怎麼知道的。而且這東西你是從哪學來的,難道又是從書里看來的。」
李皓說道:「當然了,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說完還傲嬌的抬了抬頭。然後接著說道:「等干透後,母親直接試一試便知道了。到時進城時我們就可以把肥皂帶上,先去到集市裡面賣,只要前面把名氣打起來,後面銷路自然不成問題。到時不管我們是自己做來賣,還是和別人合作銷售,只要把配方抓住,便是幾代富貴呀。而且也不光是做洗衣服的肥皂,後面還有清潔身體的香皂也能做,也是一份能一直傳承的基業呀。」
衛氏聽完,嘟囔道:「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這話說的好呀。以前沒聽人說起過,莫不是也是你從書上看來的。「
李皓聽完,頓時無奈了,說道:「母親,你是不是弄錯重點了,重點是這裡放的都是錢呀。」
衛氏這時倒是語重心長的說道:「你既有讀書經世的本事,那安家立世靠的便是靠功名學問,我們家裡雖是貧寒,但也不曾餓著你,凍著你吧。你不能把心思都放到錢財商賈之術上,士農工商,單純的商賈終究只是賤業,如你有一天真能金榜題名那才是光耀門楣,才是真的家產基業,你明白嗎。」
李皓聽完,其實不以為意,因為他知道自己,無論是去科舉還是經商,其實都只是單純想過得舒服些罷了。所以科舉或者經商終究只是手段,現在是因為科舉之路能帶來更好的前景,他自然會去努力的。但若是有一個商賈之術能讓他過得更好,他自然也會去做的。當然他不會去和衛氏爭什麼,畢竟這是個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時代。
於是便裝著一付受教了的樣子,衛氏看到這樣也沒再說什麼。
又等了快一個時辰,所有肥皂基本都已經干透了。李皓用手摸了摸沒問題,便起身去拿了件衣服,放地方狠踩了幾腳,然後在特意用濕鞋在衣服上蹭了幾下。然後把髒衣服提給衛氏,讓衛氏用肥皂清洗試下。
衛氏是滿臉懷疑的接過衣服,用木盆接了點水,然後把衣服放進去。再拿起肥皂,往上擦了擦,輕輕一揉,邊見冒出了很多白色泡泡,再放水裡揉了一下,污跡便沒有了。這一下讓衛氏驚到了,她是真沒想過這肥皂就這麼好用。頓時也明白了兒子為什麼說著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呀,以後有肥皂的話,還有誰願意用皂角。
衛氏心裡馬上開始盤算起這一塊的成本來,後面真要做起來肯定不能是用費油,還是得去買油。如今一斤油是120文,按照剛剛那一大壺油大概有5斤左右,做出來了260塊肥皂。如果加上其他的成本,就算成本是800文,如果每塊肥皂賣10文錢。那相當於成本是3文,每塊肥皂能掙7文錢。而且這個東西又是經常用的,賣的數量肯定不少,想著想著衛氏不由笑了起來。
而李建也好奇的從旁邊過來,接過了衛氏手上的肥皂,也試了一下。然後試完便拿在手上翻看,看著自己一步一步親手做出來的,從油慢慢的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滿臉都是疑惑。
這時衛氏看到了,伸手拿了過來。說道:「不要浪費東西了,這個等會都給收拾起來,哪天你拿著幾塊先去縣城賣了試試。」這時,衛氏想了想,對李皓問道:「你說這肥皂怎麼定價合適。」
李皓這時大致也盤算好了,便說道:「我大概估計了一下,這原料成本大致是3文錢,但還要考慮人力成本,這東西前期量少,父親自己便能做。但若大量做的化,必然要招人進來,到時工錢成本要進去,另外也不能一直零散擺攤去賣。若要真做起來,還得在城裡租店鋪,到時這些都得考慮進去,所以這價格不能定得太低,否則後面想要漲價總是麻煩。」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自家的肥皂生意最多能在揚州城裡賣賣,自己要走科舉仕途,自然不能去親自打理生意,而父母也是從小沒接觸過這些的。到時若要做大,必然要跟人合作,定價高些後期給人讓利分成也好辦,總不能讓人一下子知道成本多寡,那還怎麼掙錢。
李皓想了想,說道:「肥皂終究是中等門戶以上人家的,若是家裡本就不富裕,哪怕是肥皂好用,估計也是不會換的。定價的話,不如就訂20文一塊,就按一月兩塊來算。對於中等人家來說,只要好用一月多花上40文錢,他們應該也是不在乎的。等下回去集市時,父親就可以帶上布在集市上親自試給別人看,讓別人看到效果,那自然就有人買的。到時只要名聲傳出,再找些人走街串巷的去賣,自然不愁賣不出去。」
李皓突然想了想,還是說道:「對了,到時我們還能專門做個模子,做個記號,這樣每塊肥皂上就能有我們專門的標記了,讓大家都知道這肥皂都是我們一家做的,也只有我們能做,只要知道的人越多,我們的名氣便越大,後面就越不缺生意了。不過這個最好還是能找到人合作,一來我們本就沒有人手,若是賣的多了,製作和銷售的人手就不好找,二來如果是我們自己做,哪怕做的再好也難以賣出揚州,與其讓別人掙這錢,還不如找個能信任的人家合作,一起掙錢。到時只要我們把配方裡面鹼水、鹽水保密住,每次由我們來配置,需要多少給多少,那安全方面也是沒有問題的。」
衛氏和李建聽完之後,倒是面面相覷,像是不認識李皓一樣。兩人對視一眼後。衛氏說道:「這些東西你是怎麼想出來了,像經商的門道你應該從沒接觸過才對。」
李皓這時心裡一個咯噔,趕忙說道:「這些道理書本上都有呀,陶朱公的商訓、鬼谷子的計然七策其實都講了這些事,我只是偶然間看見記下的。」
衛氏聽了,雖有疑惑,但也沒在說什麼,只是讓李皓收心,下面的事她和李建會來做。讓李皓接下來就認真看書,保證七日後的考教不出問題,能正常入學。
不過這也給李皓了一個教訓,做事做好還是謹慎些的比較好,這是今生的父母,所以無甚大礙。對於外人的話,最好還是要做到有跡可循的比較好。
李皓看著下面也沒自己什麼事,便起身回屋歇著去了,畢竟忙了一天也有些累了。衛氏和李建則把東西重新都給收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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