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午時,該到用午膳的時間,李皓看著廳里眾位吏員都沒去吃飯的意思,便準備自己出錢命人買些吃食回來,卻沒想到這時賈倉曹帶人端了餐盒過來。【記住本站域名】
李皓看到後就好奇問道:「這是哪裡來的飯菜呀,府內還管膳食。」
賈倉曹聽後說道:「這是廊餐呀,由公廚製作,按例每日會提供朝食和午膳,如果有公務需到晚上處理,那也可以按量提供晚膳的。」
「大人明日想吃什麼,也可以提前與我說,由我來安排。」
李皓聽後反應道:「這也是由倉曹負責的嗎。」隨後望了望其他人,追問道:「是府內所有人都有嗎。」
賈倉曹回答道:「田園廚膳是由我倉曹負責的,其實府內大部分雜事都歸倉曹來管,所以說大人有事的話儘管吩咐便是。至於廊餐的話,府內所有官員都是有的,不過等會開餐後,大部分人是自行前去用餐。」
李皓聽後說道:「原來如此,看來很多東西我還需要慢慢了解才行。」
賈倉曹聽後便說道:「大人初次過來,很多細節不知道屬實正常,當然也是我等未曾與大人詳細說明的原因。」自我檢討之後還是問道:「大人可有什麼喜歡的菜式,我明日好給大人安排。」
李皓說道:「不用麻煩了,我便跟著正常吃就行,沒有什麼需要特別的。」
賈倉曹聽後說道:「那好,如此下官便先退下了。另外您用完膳後,直接把東西放在一旁便好,會有人來收取的。」得到回應後,便退了出去。
等李皓打開餐盒,發現工作餐還挺豐盛的,炙羊肉、果子、青菜葷素搭配的挺好。隨即嘗了起來,發現味道還挺好,不由感概這個工作真是不錯,還包吃呢。
等用完膳後,將餐盒放在了一旁,隨後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了一會。
等下面吏員也全部吃好回來之後,便命人把開封府各司行事案牘拿來,因為李皓髮現自以為的了解,實際對各司具體職責並不清楚,所以準備要好好研究下各司具體職責細條與以往成例。
結果這一研究發現開封府權限之大,各司權責之細都超出自己想像,首先在刑律上京城所犯之獄訟,皆受而審理,小事自行裁決,大事則可直接面聖,若有皇命,連刑部、御史台都無權干涉。而在具體刑獄上又將司錄司、法曹和左、右軍巡院都有分擔,但同時又擔當起對其他司異議案件的覆核,管理嚴密。
其他各司基本也都如此,到時再看倉曹的工作內容中,李皓還發現了分配官舍的工作,當然分配的官舍是不怎麼好了,但還是讓李皓對大宋的官員福利感到滿意,畢竟包吃包住了嘛。
一下午的功夫就在李皓研究文書的過程中過去了,到了寅時便是官員放衙的時間。李皓於是派人將賈倉曹、章戶曹、曹士曹三位請了過來,隨後一同離開府衙。
這時三人都已換上了便服,李皓看著身上官服也覺得不太合適。等出了府衙,正好看到符登已經到了外面。
李皓便到車上換回便服,隨後就讓符登自己回府了,不用等了。
接下來四人一道往樊樓而去,等上了樊樓,李皓便讓三人點菜,三人推脫不讓說要李皓來電。於是李皓便自己點了一桌子酒菜,等酒菜上來後。
李皓舉杯說道:「諸位也知我初入官場,日後在府衙行事,還需三位鼎力協助,今日我敬三位一杯。」
三人連忙舉杯,隨後曹士曹說道:「我等必盡心竭力輔助大人。」其他兩人也是連連應是。
隨後四人飲酒吃菜時,三人便旁敲側聽的打聽李皓後續大致的為官舉措與方向。
李皓聽後便說道:「我如今哪有什麼想法呀,府尹大人之前也和我提過此事,我就說過如今不過蕭規曹隨罷了。畢竟你們在蔡學士任下做的一切都好呀,那便繼續保持就好呀。」
聽了李皓這番話,三人算是心中踏實了不少。
於是接下來的酒桌上,李皓便直接雲裡霧裡的和三人侃起了大山,在這點上經過後世無數廢話文學的洗禮經驗,李皓成功的讓三人暈了頭。
直到卯時四刻這頓酒席才要散去,本來其他三人還要搶著會帳說是要宴請李皓的,但李皓哪能答應,直接讓人會了帳後,便讓三人離去了。
隨後便自行歸家,等第二日到了開封府後,李皓聽說判官蔡據今日已經點過卯了,便特意過來拜訪。
等通報過後,李皓便進了左廳,見到了這位蔡判官。要說他,也是厲害人物,以舉子之身從廣南攝官進了官場,兩任六年之後才入了正仕。隨後又因在任期間,又因吏治清明而被調回開封府任職,在這大宋是極為少見的。
不過很顯然這位蔡判官對於李皓這種進士出身,一入官場便趕上他半輩子努力的年輕人沒太大興趣,只簡單在與李皓聊了幾句後,便讓人送客了。
在之後的日子裡面李皓就過上了按時點卯,按時放衙的好日子,平日在府衙也無事。除了正常坐班,也就平日裡檢查帳簿記錄,在正常批改下三曹公文,到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大家又都送了一口氣。
反倒是司錄司、左右軍巡院、還有六曹中的其他主官會時不時來拜訪問候,李皓自然都是友善親切接待,噓寒問暖溝通。
不過在翻查帳目時,李皓對如今用的四柱借貸法的複試記帳方式進行了整理。說實話這套複試記帳方法在這個時代已經極為先進了,但也正為此,所以使得相對門檻高,計算複雜,這樣便容易讓人在其中做手腳。
於是李皓便在空時就再用借貸記帳法重新整理帳目,順便查看下帳目是否有問題。
只不過李皓用的是阿拉伯數字,眾人也實在看不明白李皓在寫的是什麼,只當李皓是無事所做鬼畫符呢。不過眾人都是下屬,自然沒人來管這事。
倒是後面歐陽修知道後,特意在一日放衙後將李皓給叫到了府里,問道:「近些日,我總聽說你在右廳辦公時,經常在畫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你的性子我自然是了解的,不至於做什麼無用的東西,可你具體是要做什麼呢。」
李皓聽後笑著說道:「叔父,那可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等弄好後,叔父看了覺得會高興的。不過容我先賣個關子,等過些日子我把東西弄好,帶來給叔父看,叔父就知道了。」
歐陽修聽後說道:「好,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能弄出還是什麼好東西來。另外你自己注意些,不要惹得眾人物議紛紛,那樣終究不好。」
李皓聽後說道:「知道了,叔父。後面我會來注意的。」
不過在李皓與歐陽修聊天時,便見薛大娘子從後院走了進來,身邊還領著一個身著襴衫的青年男子,面容俊秀、身姿挺拔,李皓看了也就覺得比自己是帥了那麼一點。
而後薛氏給李皓介紹道:「這是我家長子歐陽發,字伯和,剛回的汴京,正好今日讓你見一見。」
然後又對歐陽發說道:「這就是我給你提起過得李皓了。」
聽此兩人相互見禮,而後重新坐下後。薛氏對李皓說道:「發哥兒回來是準備要議親來的,所以你有沒有想要相看的人哪。」
李皓聽到話後,頓時感覺快樂已經沒有了,心裡想著我這才多大,就到被催婚的年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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