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萬松柏和程始以為李皓的宴請會放在軍中安排,或者就是安排到縣城之中的哪處酒樓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沒成想最後得到通知,是到李皓的私宅去做客,這就讓兩人很是奇怪。
畢竟要是袁家在郯城有宅院的話,以前袁沛幹嘛一直待在營里,自己的宅院住著不是更舒服嗎?
結果追問來人才得知這宅子是李皓過來之後才入手的,兩人臉上不自主的抽動了下。
等袁家來人走後,程始不由感慨道:「這位袁公子可真是豪橫,郯縣城內好一些的宅子最少都要百金吧,他說買就買。
按理來說,袁家就算再富裕,就這個年紀也不該有如此闊綽,莫不是袁家將他當成了未來家主,如今已經接掌了部分資源。」
萬松柏搖了搖頭,說道:「應當不至於,要知道袁家長子才名遠播,如今又拜入了白鹿山門皇甫儀門下,日後自是前程無量。
李皓雖說也有些才能,並靠著曲轅犁之事在陛下那裡有了些許聲名,但袁家終歸是詩書傳家的,又兼李皓並非長子,只怕袁家族老不會答應廢長立幼的。
或許只是袁州牧夫妻喜歡幼子,所以才在錢財上有所寬裕吧。」
程始聽後也覺得此言有理,畢竟原先李皓做生意時打的都是袁家的名頭,一般從不自己直接出面。
所以族內知道李皓的人比較多,可到了外邊李皓的名聲就不太大了,只有一些與袁家交情較好的世家大族知道,比如梁家、曲家;或者是和袁家有大的生意往來,李皓親自參與過也知道,比如崔家、越家。
至於萬家和程家自然是不在此列了,不了解李皓的情況,所以這猜測難免就有些偏離。
當然,這兩人反正也沒打算插手袁家的事,嘴上說完也就過去,轉頭便開始商量準備什麼禮物。
本來要是在軍營或者酒樓,只要隨便備些東西就可以了,不用太正式。
可如今既然設宴在袁家府宅,那就算是正式的登門拜訪,這禮物要是沒準備好就未免太過失禮了。
不過這一切李皓並不知道,現在他還在接連同那些和袁沛一塊來的部曲族人談話,用以儘快了解徐州的情況。
直到宴會當天,李皓才特意空出時間待在府里,接待即將到來的萬、程兩家人,正好也當是休息一天,睡個懶覺。
結果沒成想,這兩家人似乎有些過於積極了,還未到己時便來到了府門之外。
那時候李皓才剛梳洗完畢,早膳才剛剛上桌,都還沒用過。
聞聽此言,也只好是將碗快放下,親自去到府門外迎接,於是便看到一堆人站在門口。
當先領頭的是萬松柏夫妻和程始夫妻,蕭元漪身後站著青從,之後是萬妻妻、程頌、程少宮這三張熟臉,還有一張陌生的臉應該就是程始的長子程詠了,那個在劇中只活在別人嘴裡的人。
在這幫晚輩後面還跟著一群僕役,每個人都手上都大大小小的提著一堆東西。
見此情形,李皓不由說道:「兩位將軍這也是太客氣了些,只是吃頓便飯而已,何至於如此隆重。」
萬松柏回道:「初來貴府,總不好空著手來,而且這裡面多是一些徐州的特產,不是什麼貴重之物。
唯有一張無損的虎皮還算不錯,那是由我親自獵來的老虎硝制而成,當時箭從虎眼之處將老虎射死,所以整張虎皮無一缺損。
另外我程賢弟還備了《急就章》《算數書》送來,說是以前偶然得來的什麼先秦古籍,我也不懂。
反正你們袁家是詩書傳家,正好送來與你,也算是物盡其用。」
李皓聞言笑道:「萬將軍神勇,這箭射虎目的本事可不是誰都有的,此物確實難得,還得多謝萬將軍割愛。
另外也得多謝程將軍,《急就章》《算數書》的名字我以往便曾家中長輩說過,只是袁家未曾藏有此書,所以一直甚為遺憾。
沒想到今日倒是從程將軍夫婦手中得到了,真算是得償所願了。」
見李皓如此滿意,程始和萬松柏自然也是高興的很,總算是沒有丟自家臉面,順帶著萬松柏還和李皓講起了他打獵老虎的事跡來。
李皓聽著也附和了幾聲,再有程始這個捧跟得在,萬松柏是越講越起勁,一時間都停不下來。
那李皓自然是不願意了,畢竟總讓人家一直在府外站著太失禮了,便想著打斷萬松柏的話,先請他們進府再說。
結果這時李皓的餘光,瞄到蕭元漪悄悄在程始肩膀上打了一下,並眼神示意程始往後面看看。
於是李皓才發現自己好像忘了問萬妻妻他們的身份了,因為李皓實際是認識的,所以潛意識就忽略了此事。
但李皓的認識是從電視上看來,這話沒法去人解釋。
本來要是光李皓忘了也沒事,只要萬松柏和程始兩個人正常些,也會主動和李皓介紹的。
可誰能想到,李皓得一句話把萬松柏講故事的興致抬起來了,順便讓程始投入進來,一時間也忘了這事。
這樣下去可不行,別到了最後要進府了,李皓還不知道這幾個是誰,那就太失禮了。
於是趁著萬松柏中間停頓得空隙,李皓主動開口問道:「對了,這幾位是……。」
聽到李皓的話,蕭元漪也鬆了口氣,連忙重重打了下程始,然後用眼神示意他來介紹。
這下程始得默契終於回來了,便從萬妻妻開始,然後再從大到小得把幾個兒子給介紹了。
李皓聞言自是一一問好,然後便說道:「大家就不要在外面站著了,進府里來坐著聊吧。」
說完便側身到一旁,引著眾人進府,當然那些僕役自然有人帶著去庫房,就不用跟著李皓一行。
重新回到主堂,李皓自然是坐在主位之上,然後萬家和程家分開坐在左右兩邊,當頭是萬松柏和程始二人。
這剛一坐下,萬松柏的談性不知怎得又上來了,還打算繼續開講自己的光輝事跡。
李皓當然是不樂意聽的,正好此時李皓的餓意又上來了,便開口說道:「對了,我這有些餈和胡餅,都是近些年膠東新出的,味道甚是不錯,不如我讓人端些出來給諸位嘗嘗。」
對於這些,顯然萬松柏是不太感興趣的,還是想繼續開講,誇誇自己。
結果還沒張口,他的這個意圖就被萬妻妻給發現了,要說萬妻妻這性格還真是從小到大一個樣。
在她眼中,萬松柏只怕是真沒啥威懾力,所以直接就打斷道:「阿父,你這故事都不知道說過多少回了,越說越誇張。
打那隻大老虎的時候,你明明是帶著一幫部曲去的,回來得時候不少人的身上都還帶著傷,哪像你說的這樣。」
這話一出,萬松柏顯然是有些無奈,轉頭就朝著萬妻妻瞪了一眼,只是萬妻妻是絲毫不懼,於是這兩人就變成了大眼瞪小眼。
李皓在上面看的一陣發笑,正好此時外面的奴婢將糕點端了上來,李皓便說道:「來,大家都嘗嘗我們膠東的特色,尤其是這銀絲卷和大蜜棗,味道著實不錯的。」
說著先自己拿起了銀絲卷嘗了起來,畢竟確實是肚子餓了。
另一邊,聞著這香味,萬妻妻便覺得這東西很是好吃,也就顧不得再和萬松柏瞪眼了。
而且既然李皓這個主人家都吃了,其他人自然也就順勢都各拿了一樣,吃了起來。
這一吃就停不下來了,銀絲捲入口柔和香甜,軟綿油潤,餘味無窮;而大蜜棗皮薄酥脆、清香蜜甜、食而不膩,眾人只感覺這兩樣東西比以往吃過的任何糕點都要好吃。
當然這也是應該的,畢竟這兩樣東西本來就不該是漢代得產物,而是李皓為了滿足自己得口腹之慾,指導庖廚按照後世得方法做出來得。
一時間只見堂上安靜的很,只剩下了眾人吃東西的聲音。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沉寂,像是蕭元漪、青從,還有萬夫人就開始一會吃進去了,但很快就回過神來,然後便是一臉無奈的看向自家丈夫、子女。
只不過萬夫人對於這種無奈已經習以為常,而蕭元漪則是礙於李皓在這,不好發作。
估計等到離開這裡之後,程始這一大家子的挨頓教訓的。
李皓這邊墊了墊肚子便停了下來,見此情形為緩解尷尬,便對蕭元漪說道:「對了,您與程將軍可是河內郡人?」
聽到李皓的問話,蕭元漪一愣,回道:「確實如此,我與夫君確實都是河內郡共縣之人,不過袁公子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李皓回道:「剛剛我聽到令公子少宮之名時,便感覺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裡聽過一樣,只是沒有立馬想起來。
直到這時我才想起,我前兩年不是去了一趟都城,當時在城中聽到了一個傳聞,其中涉及到了一個小姑娘,名叫程少商,其家也是從河內郡遷到都城來的。
而且傳聞之中,那個小姑娘的父母也是領兵在外,我越想越覺得與程家的情況頗為吻合,故有此一問。」
聽見這話,程始立馬停下了進食的動作,說道:「我與元漪確實有一女留在都城,名為程少商,和少宮是孿生兄妹。
在她出生之時,我與元漪因要率軍前往救援孤城,軍情緊急故只能將她留在都城之中,交由我阿母撫養。
這些年我與元漪一直在外,未曾回過都城,消息也不甚靈通,不知袁公子聽到的傳聞是怎樣的,可否告知於我。」
李皓聞言回道:「原來她還真是程將軍女兒,這倒是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應該是傳聞有誤吧。
畢竟程家如今的富貴都是因將軍所起,那家中對待將軍女兒應不至於如此苛待才是。」
程始一聽自己女兒被苛待了,當即臉色大變,因為他是知道自己二弟那個新婦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是真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於是便想追問一下事情原委,結果被蕭元漪搶先道:「民間傳聞多是捕風捉影而來,其中不盡不實之處甚多,有些誇大其詞、危言聳聽的也屬正常。
如今我家有君姑在家主事,想來也不至於會苛待孫女的。」
聽到這話,程始雖然有話想問,但他知道自家娘子會這麼說,肯定是有其原因的,便沒再開口。
至於李皓就更沒去反駁了,反正話已經帶到,以程始這個疼愛女兒的性格,怎麼也不會放手不管。
到時只要他派人回都城打聽打聽,自然能知道自己所說不假,這樣真實性還要高些。
今天自己突然說出這話,估計蕭元漪心裡只怕已經有些懷疑,乾脆還是費事些的好,等他們自己去發現情況吧。
於是接下來,李皓便跳過這個話題,跟萬松柏他們講起了膠東的一些趣事來。
要說這兩年,在李皓的帶動下,膠東一地的發展還是很快的。
正好徐州又瀕臨膠東,萬松柏和程始領軍平叛之時,時常就能聽到這些,自然也是有所感觸。
這一聊便到了己時末,有奴婢前來通報,說午膳已經準備好了,請眾人前往用膳。
於是眾人便移步前往,要說這午膳的菜色就更豐盛了,浮油雞片、糟熘魚片、香酥雞,還有各類海鮮,眾人面前的餐桌都是滿滿當當的,讓人看著就食慾大開。
只是這吃的歡的人中,並不包括程家眾人,沒了程始的搭話,萬松柏講故事也沒了氛圍。
所以在用完膳後,程始和王松柏便其齊齊前來告辭,李皓也是熱情的將其送至院門之外。
等程始他們回到自己住處之後,將三個兒子給打發走後,程始說道:「就葛氏那個蠢笨又尖酸刻薄的性子,要說她會欺壓嫋嫋,這是絕對有可能發生的事,我們不能不管。」
蕭元漪回道:「這事我自然明白,只是家中有君姑在,我們倆又無法返回都城,能做的事情實在不多。
而且今日袁昂突然說出這話,也讓我覺得奇怪,他真只是無意為之嗎?這也是為什麼我在袁府對袁昂那麼回答的原因。
不管之後的事怎麼辦,先派人回去都城探聽情況,反正想來葛氏縱使欺壓也不敢太過,我們有時間來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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