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廳的人都吃了一驚。
何主任犯事了?
犯了什麼事?
怕不會是小事,否則派出所的同志語氣也不會這麼冰冷。
一群人對視幾眼,已經默契的決定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說到底他們跟何雨柱不過是萍水相逢,連朋友都算不上,
沒必要為他出頭,惹得自己一身騷。
鍾躍民倒是有義氣,筷子一扔就要站起來,被袁軍鄭桐趕緊拉住了。
何雨柱也是愣了一下,不知道民警怎麼會找上自己。
只是沒等他詢問,就見小平頭野蠻的衝過來,要抓住自己的衣襟,
不像是一個執法人員,更像是囂張跋扈的富少打手豪門保鏢之類的。
要知道打臉和抓別人衣襟都是一種侮辱性極強的動作,
不是私人仇怨極大,極少有人願意這麼做。
小平頭一來就凶神惡煞的,還用詞『你事犯了』『老實點』這詞彙,
就跟審問犯人沒什麼兩樣,這種居高臨下不拿人當人的語氣徹底激怒了何雨柱。
眼神一冷,偏頭看向他,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這樣對我說話!」
「滾出去!」
「呵呵,叫我滾出去!」
小平頭被何雨柱高傲的話語刺激的血往臉上涌,
自從跟了現在這位領導之後,走到哪裡別人不是高看一眼,
就連一些領導都會親切的喚他一句同志,哪裡會像何雨柱這般呵斥下人一般呵斥自己。
一股怒火騰地燒上心頭,小平頭大喝一聲,
「好一個囂張跋扈的食堂主任,難怪敢把頂頭上司李副廠長都不放在眼裡,
今兒個我就把你拿下,看你到時還嘴不嘴硬!」
「給我滾下來!」
何雨柱本來所在的位置就是小隔間,位置比小平頭所在的地面要高上一公分,
他又坐在太師椅上吃飯,
這一比之下,何雨柱就高高在上,惹得小平頭第一個念頭就要將他抓起來甩到地下去。
這種讓人俯視的交談局面讓他很不爽。
「讓我滾下來,你沒那個資格!」
何雨柱獰笑一聲,就在小平頭的爪子快要抓到自己胸前衣領的時候,
閃電般踢出一腳,踹在小平頭肚子上。
小平頭嗷的怪叫一聲,被他一腳踢出三四步之外。
余勢不止,面朝何雨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就像是跟他跪地投降一樣。
強大的痛楚潮水般襲來,痛的他一張臉扭曲痙攣,嘴裡發出不似人類的嚎叫。
「你,你……」
小平頭話都說不利索。
嘶!
看到小平頭的慘狀,大廳里有一個算一個,都下意識的捂住肚子,
生怕何雨柱也朝他們來一腳。
他們可不想步小平頭的後塵,那可是看一眼都覺得恐怖的啊。
兩個穿制服的警察也嚇了一跳,沒想到要傳訊的人戰鬥力這麼強,
連羅蒙這種聽說是少林寺出來的保鏢高手也被他一腳踢飛,失去戰鬥力。
左邊的長方臉壯了壯膽氣,對著何雨柱大喝一聲,
「何雨柱,拒捕是大罪,你想清楚了!」
他這一聲大喝,也提醒了小平頭,強忍住肚子裡的劇烈疼痛,撐著從地面上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羅列,你跟他廢話什麼,這樣的人肯定是敵特分子,
拿槍斃了!」
小平頭一雙眼睛兇狠的瞪著何雨柱,要是有槍在手,他現在都恨不得一槍崩了他。
恥辱,
奇恥大辱!
自己堂堂一個百戰精銳,系出名門,
居然被一個廚子打敗了,而且還被打的那麼慘,
沒有還手之力,傳出去找戰友恥笑不說,
連服務的大領導都會對他的能力持懷疑態度,幾乎是前途盡毀,這讓他怎能不很。
「上!」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小心翼翼的左右包抄而來。
於海棠大驚,
「柱子哥……」
一臉的擔憂,她不知道警察為什麼要來拿何雨柱,但她卻相信何雨柱絕不是犯法之人。
「沒事,
你且坐著,
待我打發了他們。」
何雨柱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用擔心。
從小平頭的口中他聽到了『李副廠長』的字眼,就隱約猜到了他們來找自己的用意。
何雨柱可以很肯定的說,在李副廠長這件事上自己根本沒犯錯,警察根本就用不著抓自己。
雖然不知道他們找自己的具體原因,但是他敢肯定,他們沒理由抓人。
既然他們沒理由抓人,肯定沒逮捕令,那就有的說道了。
「放你娘的狗屁,還拒捕,嚇唬誰呢!」
何雨柱不屑地大笑,
朝小平頭唾了一口,
「你是警察?
還是軍人?」
小平頭眼光一凝,「我是……」
何雨柱大喝,
「你不是!」
「你有逮捕令麼?」
「還有,就是你是執法人員,你有逮捕令,誰給你的權力,
連問都不問,就敢對一個兢兢業業、道德高尚,深受廣大群眾愛戴的大廚動武!
還抓他的衣領?
你知不知道法律的公平正義除了結果公平,還包括過程公平!」
「你什麼都沒有,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敢來抓人?
你知道這種行為是什麼?
是假冒執法人員執法,是觸犯國家執法權力的大罪,嚴重的話要槍斃的!
誰給你的勇氣,誰給你的膽子!」
何雨柱一字一頓,一句一停,每一句話都像擂鼓一般轟擊在小平頭的心臟上,
每說一句他的臉就慘白一分,到最後已經蒼白無血。
「你你……」
他指著何雨柱的手指已經在哆嗦,眼神也在恐懼,
自己到底是惹了什麼人啊,能打還能說,
誰特麼告訴我他就一普通廚子的。
「你什麼你,放下!」
何雨柱低喝一聲,小平頭手指立刻條件反射般的收回去,
然後才反應過來,
羞愧的臉都脹的通紅,他知道自己的心裡已經對何雨柱產生恐懼了。
「廢物一個!」
將對方的怯懦看在眼裡,何雨柱不屑地轉過頭去,
看向兩位民警,
道:
「警察同志……」
長方臉羅列心中咯噔一跳,暗道來了!
心中暗凜。
跟他的武功比起來,羅列更怕的是何雨柱殺人不見血的口才。
就像剛才,他只是抓住了小平頭不是執法人員一個錯誤,就將他白打一頓,小平頭還不能反抗。
不得不說,著實是厲害到了極點。
更關鍵的是,在場還有這麼多食客,尤其是跟何雨柱坐在一起的三個人,
威嚴內斂,一看就是接近權力的人,
有他們在,一些特殊手段也用不了。
羅列決心以不變應萬變,
沉聲道:
「何雨柱同志,是這樣的,你們紅星軋鋼廠的李長庚強姦婦女案出現變化,
受害人秦淮如同志今日突然來到所里,說之前她提供的證言不實,
其實她和李長庚同志是屬於戀人關係……」
羅列巴拉巴拉說了一大桶,就說了一件事,那就是秦淮如改了口供,
說她和李長庚是正常的戀人關係,且他們的關係得到了父母親朋的同意。
所以,李長庚對秦淮如強幹一事純屬子虛烏有,
李長庚同志應該無罪釋放,最多是輕微處罰一下。
「秦淮如,你還要不要臉了。」
何雨柱好懸沒把心中的怒氣壓下去,他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被一個男人強姦了,結果轉眼就給那個男的翻案,這是什麼神邏輯。
難道李長庚把她征服了,棍棒之下出愛情?
既然他們都已經是戀人關係,還得到了父母親朋的認可,那麼婚前行為雖然不妥當,
對於普通人來說是件大事,但對於和李長庚來說,恐怕到最後也會不了了之。
頂多免個副廠長頭銜,然後就會用通天的關係調到某個偏僻的地方待幾年,
等風頭過了,又是一位好漢。
甚至因為去過偏遠地方鍍金,支援過邊區,
他的履歷還會比別人更閃光一點,發展速度加快也不一定呢。
這,就是權力的妙用啊。
「不行,李長庚恨死我了,他要是出來肯定會跟我不死不休。
以前他是用個人的力量,也沒認真對待,所以我能贏他。
這次出來肯定會動用家族的力量,聽說他岳父是……」
何雨柱心中一沉,感覺到一股沉重的負擔。
以他岳父的地位,對自己出手,那簡直就是降維打擊,絕不是自己能抵擋的。
不對!
何雨柱忽然停住腳,聽說李長庚這麼混帳都能爬上高位,就是借的岳父的勢,
那麼,他是如何在有一個老婆的情況下,同時跟秦淮如自由戀愛的?
這時代,時間管理大師,
多人運動,
是合理合法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