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
「篤篤」
「大半夜的你有病啊,敲什麼門,我都說了,
不要特殊服務,不要特殊服務,
你們聽不見是吧!」
敲門聲響了好一陣,何雨柱才裝著剛醒來的樣子,
胡亂批了件衣服打開門,打了個哈欠。
看到是秦淮茹,這才一副吃驚的樣子,
「秦嫂子,怎麼是你,難道你也幹這行了?
多少錢一夜!」
「柱子,我是來求你幫忙的。」
秦淮茹根本聽不懂何雨柱的胡言亂語,咬了咬嘴唇哀求的看著他,
「柱子,姐求你一件事,現在整個院子只有你能幫我了。」
「什麼事?」
何雨柱皺了皺眉頭,只有自己能幫她,難道是?
不會吧!
我還沒做好準備呢。
愣了一會,才看到一大院子的人都在門外看著自己,不由詫異的看向大家,
「你們這是?」
圍觀群眾?
「棒梗把三大爺的自行車砸了。」
秦淮茹一邊抹淚一邊抽噎著將事情講完,然後才期盼的看向何雨柱,
「柱子,你看能不能……」
「能不能先把你的車讓給三大爺,
要不然棒梗就要進少管所了,你放心,這錢我一定會還你。」
「把我的車給三大爺!」
何雨柱無語的看著秦淮茹,差點沒被這話氣死。
他這可不是裝的,剛才他把二進的門栓給拴上,又喊了抓賊。
之後就回到家裡睡覺去了,後面事情的進展可不知道。
沒想到自己都這樣避開了,還是讓這些禽獸把事情扯到自己頭上,
還要自己把新買的自行車讓給閻埠貴。
有比這更荒唐的事麼!
特麼的,老子經常因為三觀正常而和這群牲口格格不入。
何雨柱都不想搭理她們了,眼皮一抬,轉身就要回房,
「你這忙我幫不了,也不想幫,你另尋高明吧,
不送。」
「噗通!」
秦淮茹突然跪了下來,嘩啦啦的眼淚滾滾而落,
「柱子,柱子!
你幫幫姐吧,我家男人死了,就留下我們孤兒寡母幾個,
你要是再不幫我,我們就活不下去了。」
「棒梗,你過來!
跪下!」
秦淮茹回頭看朝棒梗招手。
賈張氏大驚,很不情願自己的乖孫跪別人,
幫忙歸幫忙,哪裡有讓自己乖孫跪別人的道理。
秦淮茹又大喊一聲,
「棒梗,過來!」
「媽。」
棒梗不情不願的來到秦淮茹身邊,兇狠的眼神瞪了何雨柱一下,然後又壓抑住低下頭。
「來,
跪下,
給你乾爹磕頭,
叫爸爸!」
棒梗大吃一驚,好懸沒立刻蹦起來。
(⊙o⊙)啥?
我咋多了個爸爸,我咋不知道!
只是在秦淮如的死亡注視下憋屈的跪了下去,
朝著何雨柱低聲喊了句『爸爸』,眼神中閃爍著屈辱的光芒。
秦淮茹又向何雨柱哭泣道:
「柱子,棒梗也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和兒子沒什麼兩樣,
今兒我就讓他認你做乾爹,他就和你親兒子沒什麼兩樣了。」
「等你老了,他會幫你養老,
等你病了,他會端茶遞水服侍你,
你就看在這一點份上,幫幫他吧,
他還小,不能進少管所啊!」
秦淮茹聲淚俱下的哭訴著,還讓棒梗認何雨柱做乾爹,改口叫爸爸。
這一幕看呆了大院裡所有人。
三大爺恨不得跳起來大喊一聲666;
二大爺則是以全新的目光看向秦淮茹,他以往咋看不出來秦淮茹這麼有手段呢;
一大爺則是心臟挑了又跳,羨慕的很,自己咋就沒人認自己當爹呢。
還有,棒梗認了何雨柱做乾爹,對自己的養老有沒有幫助?
他在認真盤算著。
何雨柱無語極了,妮瑪喜當爹啊。
她想不通秦淮茹這腦子是怎麼長的,為什麼她會認為讓棒梗叫自己一聲爸爸,自己就得幫他。
他不覺得高興,
相反,
他覺得噁心。
棒梗這種白眼狼,別說是不情願下認的乾爹,
就是情願認的,他也不會感激,他只會覺得恥辱。
等他長大了,有能力反抗了,不千百倍的報復回來他就不是賈張氏養大的。
再說了,就是何雨柱天生就對乾爹這種關係不感冒。
養個乾女兒,還能幻想點啥,養個兒子能幹嘛!
我要兒子不能自己生麼!
「秦淮茹,你起來,別跪在地上了,別讓我瞧不起你。」
何雨柱朝秦淮茹輕聲道。
「可是棒梗他?」
秦淮茹不甘心的咬咬嘴唇。
「你要跪就跪,其實我並不在意,我讓你站起來,
那是因為我還認為你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奴隸。
據我所知,長得像人的動物,連猴子猩猩都不興跪拜這一套了,你別連它們都不如。」
輕飄飄的話語傳出,秦淮茹臉色很難看,
沒想到自己舍下尊嚴的懇求,在他的眼中竟是下賤。
何雨柱不管她,繼續道:
「第一,這件事是棒梗想砸我的自行車,結果誤砸了三大爺的,
我不追究他的責任就不錯了,更別說幫我的自行車讓給他,憑什麼!」
他淡淡掃了一眼閻埠貴,三大爺輕咳一聲尷尬的笑笑。
「第二,你算算,棒梗出過多少次事了。
先是偷醬油,然後偷紅酒偷到了楊廠長頭上,現在又砸自行車。
從這三件事中,我看到的是一個品行不端、心胸狹窄、暴躁易怒,
和不知感恩的棒梗。」
何雨柱看著臉色狂變的秦淮茹和賈張氏,玩味的道:
「你們覺得這樣的棒梗還有救麼?
值得救麼?
就算救了他這一次,以後他就不會犯了?
你還能救他下一次,
下下次?」
何雨柱的話宛如晨鐘暮鼓,一下下撞擊在秦淮如心房,讓她的臉色一次比一次慘澹。
也讓她正視自己的教育,發現何雨柱說的還真沒錯,
棒梗不知不覺已成了何雨柱口中心胸狹窄,報復心強的人。
院子裡其他人也是贊同的點頭頷首,棒梗接二連三的偷東西毀壞財物,
一次比一次膽大,
如今更是連昂貴的自行車都敢損壞,已經不是一句小孩子不懂事可以推脫的了。
何雨柱看自己的話得到大家的贊同,唇角泛起一絲微笑,
提高了嗓門大喝:
「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你們的教育出了問題。
我覺得,既然你教育不了,那就交給國家教育,否則的話遲早會被別人教育。」
「第三,找個男人嫁了吧。
俗話說救急不救窮,一個人能幫你一次,但他不能幫你無數次,
活著,終歸是要靠自己。」
何雨柱說完就打了個哈欠,他是真的困了。
「柱子,你真冷血,真無情,我以前看錯你了。」
秦淮茹聽完,徐徐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何雨柱的目光有著千里之遠的疏離,
「以前的柱子,他善良,樂於助人,
還愛打抱不平,看到不平事他都會管一管,
所以……」
何雨柱冷笑一聲,接口道:
「所以他年近三十討不到老婆,所以他明明廚藝最好卻混不到一官半職;
所以他明明叫何雨柱,你們卻叫他傻柱,
連小孩子都知道出了事往他身上推准沒錯是吧。」
「秦淮茹,還有在座的所有各位,我可以明確地告訴大家,
以前的傻柱死了,現在他的名字叫何雨柱。
他不想欠別人的,也不想別人欠他的,
就這麼簡單,以後別沒事煩我!」
何雨柱說完就關門睡覺,再不去理這些人。
他們對自己的觀感自己不在乎,至於棒梗的死活,他更不在乎。
一個沉溺在祖母的包庇和母親的溺愛而不知反省的孩子,不值得自己去同情。
看到何雨柱乾脆利落的拒絕了秦淮茹的求助,
一大爺無奈的長嘆一聲,看向三大爺,
「老閻,你看這?」
「老易,這事你幫不了她們,閻解成,去報警。」
閻埠貴失落的噓出一口氣,沒有算計到何雨柱,
要想從秦淮茹手裡榨出兩百塊錢來可就沒希望了。
沒過多久,閻解成就帶著兩個片兒警到來。
案情很簡單,兇手也抓到了,人證物證俱在,
片兒警很快就將棒梗兒收監,帶回警局看守。
棒梗兒哭的震天動地,可惜不論是秦淮茹還是賈張氏,
都拿不出兩百元錢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棒梗被抓走。
心中對何雨柱的恨意升到了極致,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賈張氏還狠狠的朝何雨柱家的方向吐了口唾沫,呸的一聲。
秦淮茹還有些後悔,要是傍晚的時候不抬價,
直接要了護衛男子的兩百元錢,棒梗就不用抓走了,自己還能落了一堆糧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