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驚訝的發現,傻柱家的房子並不爛。
除了年久失修意外,居然還挺精緻。
磚牆用的都是大塊的天然石頭,屋檐上還雕了花鳥魚蟲等各種圖文。
就是鋪的地磚也十分厚重,比二十一世紀大多數人家鋪的地磚還好,什麼馬可波羅之類的根本不能比。
「聽說這裡以前是王府,果然用料結實,二十一世紀的屁民還是抵不過前清的一位王爺。」
何雨柱跺了跺腳,心中想到電視劇中這麼好的房屋,
傻柱沒有留給自己的兒子何曉,反倒被白眼狼棒梗霸占了,又搖頭嘆息。
熟悉了一番環境,何雨柱開始做飯。
使用了技能書,他的廚藝直接從中級到了大師級。
一份烤鴨做的外焦里嫩,烤肉的香氣飄滿了整個大院。
「傻柱,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雞?」
這時,許大茂猛地把門推開,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四處掃射,最後落到飄著香氣的盤子上。
盤子很大,頂上用另一隻碗扣住,所以許大茂只聞得到香味,
根本不知道那是一隻烤鴨,還以為是烤雞呢。
「好啊傻柱,果然是你偷了我的老母雞,你快賠我。」
許大茂氣憤極了。
這隻老母雞是他給人公社放小電影,老鄉感激送的,一直捨不得吃,就留著下蛋呢。
沒成想被傻柱端上了餐桌。
關鍵是烤的還挺香。
「還我的老母雞。」
許大茂伸手就要去抓。
砰!
一根竹節鞭抽打在他手背上,立刻湧起一條紅印子。
「傻柱,理虧了你還敢亂打人!」
「滾出去,誰給你的膽子不請自來!」
何雨柱冷哼一聲,站了起來,抓起許大茂的衣領提起來。
在他力量8的屬性值下,許大茂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老老實實的被何雨柱扔到了門外。
「放你娘的狗屁,你爹我會偷你的雞吃!
亂說話是會害死人的,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再有!」
何雨柱忽然抬頭,雙眼冷光直刺許大茂雙眼,嚇得他猛地往後一跳。
「我記得我有警告過你別叫我傻柱是吧,莫不是皮癢了?」
「這傻柱怎麼不一樣了。」
許大茂直覺傻柱變的更暴力,也更難纏了,心中有些後悔惹他。
不過想到自己都捨不得吃的老母雞被傻柱吃了,心中就覺得委屈,嚷嚷道:
「好好好,何雨柱,我打不贏你,我去叫三位大爺來召開全院大會,讓大傢伙來評評理。
偷吃我家老母雞還有理了。」
終究是不敢再叫傻柱了。
「出什麼事了,吵吵嚷嚷的?」
許大茂弄出的動靜很大,二大爺很早就聽到了聲響,一臉好奇的走了進來。
「二大爺,您來的正好,您給評評理!」
許大茂把對傻柱偷吃他家老母雞的懷疑說了一遍,二大爺鼻子抽了抽,還挺香。
看向何雨柱,輕咳一聲,道:
「傻柱啊,這事你怎麼解釋?」
何雨柱皮笑肉不笑,臉皮抽動一下,道:
「劉海中,我敬你一聲叫你句二大爺,你再叫我一句傻柱試試,別怪我不給你臉。」
二大爺被何雨柱氣的直哆嗦,他本來就是最愛面子講虛榮的人,
被何雨柱刺了一句,不由的指著他大聲呵斥:
「傻柱,你屬狗的啊,逮誰咬誰!」
「對不起,我不吃屎,謝謝!」
何雨柱還是拿話他。
二大爺劉海中也不是個好人,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撈個官噹噹。
幸虧老天有眼,一輩子都是個普通工人。
但也正是這樣,他格外珍惜在大院裡二大爺的身份,喜歡提溜別人來顯擺他的威風。
原劇中,傻柱沒少吃她的虧。
是以,何雨柱根本就不甩他,擠兌他的話也格外難聽。
樂得周圍趕來看熱鬧的大院成員偷偷笑出聲來,
真心佩服傻柱不愧是傻柱,居然敢頂撞院裡德高望重的三位大爺。
只有秦淮茹深深的看著何雨柱眼睛都不轉,她敏感的意識到,傻柱真的不同了。
不是以往的傻柱不敢頂撞二大爺,而是即便頂撞,
大家也看得出來傻柱是怕三位大爺的,頂撞也只是死鴨子嘴硬硬撐。
而面前的傻柱,秦淮茹覺得他是真的不將二大爺放在眼裡,
而且話語十分尖銳又拿著道理,根本不是一個小學都沒畢業的廚子能有的水平。
「難道傻柱瞞著我偷偷補課了?」
秦淮茹陷入深深的懷疑中。
好一會兒二大爺才順過氣來,指著何雨柱道:
「我不跟你小子一般見識,等真相出來,我看你怎麼辦。」
看向許大茂,
「大茂,你說柱子偷了你家的老母雞,有證據麼?」
許大茂大聲道:
「我家的老母雞就拴在門前的籠子裡,平日裡只有咱們院子裡的人才會來這,
柱子又恰好在烤雞,不是他偷的還是誰偷的!」
「柱子,你怎麼說?」
二大爺看向何雨柱,終歸是不敢再喊他傻柱。
「我沒什麼可說的,我只想問許大茂一個問題,你娘生你那一天晚上,
房間裡除了你爹,還有一條公狗,那你怎麼證明你爹是你爹,而不是那條公狗!」
何雨柱笑嘻嘻的問道,差點沒把許大茂氣昏過去。
圍觀的人都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來,
『怎麼證明你爹是你爹』這話太好笑了,以前怎麼沒發現傻柱說話這麼刁鑽呢。
就連二大爺劉海中都差點樂出聲來,連忙咳嗽一聲,
招呼大家通知全院所有人,直接召開全院大會。
院子的正中,擺放著一張方方正正的實木桌子,
一大爺易中海,二大爺劉海中,三大爺閻埠貴分坐在桌子面前。
「今天,召開全院大會啊,就只有個內容。」
看到所有人到齊,劉海中起身,環顧了一圈,開口道,
「大茂家雞被人偷了一隻雞,恰好這個時候呢,我們院裡有一家在吃雞,
那這戶人家吃的烤雞到底是不是大茂家的呢?」
「也許這是巧合,也許不是巧合。」
「這是關係到道德品質的問題,我們院子十幾年了,
連一個針頭線腦都沒有丟過,現在丟了一隻雞,這可不是小事!」
「我跟一大爺三大爺分析了一下,決定召開全院大會,
下面有請資歷最深的一大爺來主持這個會議。」
一大爺點了點頭,平靜的道:
「別的我就不多說了,何雨柱,許大茂家的雞,是不是你偷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何雨柱。
「不至於吧,柱子多高的工資,會去偷雞?」
「是啊,柱子本身就是大廚,在廚房什麼吃不到,
犯不著冒這個險,吃不著什麼還惹一身騷。」
「嘿嘿,誰知道呢?
萬一人家嘴饞了呢?
人吶,不好說。」
窸窸窣窣的交談聲傳進何雨柱的耳朵,
他奇怪的發現,竟然大多數人都覺得自己沒偷雞。
「這名聲還不賴嘛,電視劇里傻柱之後的名聲很差,看來都是秦淮茹一家造的孽。」
何雨柱雙手插兜,道:
「雞不是我偷的!」
「喲,不承認是吧,」
二大爺早就對他不爽了,公報私仇道:
「那你說說,你的雞是從哪買的?」
「東直門。」
何雨柱回答的不假思索。
「口說無憑,誰可以作證?」
「秦淮茹。」
何雨柱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給秦淮茹一個機會。
如果這個場合,她願意站出來證明他的清白,何雨柱就打算不把棒梗供出來,以後做個普通鄰居就好。
要是不肯,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淮茹呀,何雨柱說你看到他在東直門買雞,有沒有這回事?」
一大爺的目光掃向秦淮茹。
「不行,誰不知道何雨柱跟秦淮茹有一腿,她說的不算……」
「許大茂,你再敢胡說我撕爛你的嘴。」
秦淮茹尖叫一聲,止住了許大茂的話語,眼睛掃向何雨柱,
看見他毫不求饒的表情,頓時心中湧起一股怒氣來。
「我今天一天都在廠里上班,下班之後就直接回了家裡,沒去過東直門。
所以柱子對不起,我沒法證明你去東直門買過雞。」
她抬起頭,看向突然驚慌失措的何雨柱,心中泛起報復的快意。
何雨柱,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要跟我一刀兩斷,那就怪不得我,
都是你逼我的!
哄!
秦淮茹的話在院子裡掀起了滔天巨浪。
誰都知道傻柱跟秦淮茹有一腿,兩人關係好著呢。
雖然不知道秦淮茹為什麼不願意給傻柱作偽證,
但既然秦淮茹都這樣說了,那就能斷定一件事,傻柱在說謊。
他沒去過東直門,更沒買過雞。
那麼,他又為什麼說他的雞是去東直門買的,為什麼要撒謊?
是不是在掩飾什麼?
眾人很快就想到了這些,俱都對著傻柱指指點點,
就連之前看好傻柱的人也是搖頭嘆息,直言自己瞎了眼。
何雨柱深深的看了秦淮茹一眼,心中為傻柱不值。
這就是你愛的女人啊。
你天天給她輸血她不會念你的好,一旦發現你不聽話了,
她想著的不是自己有沒有錯了,去挽回,而是第一時間毀了你。
幸虧自己早就看透了她。
何雨柱嘴角斜挑出一個嘲弄的表情,似笑非笑。
一大爺怒其不爭的看了何雨柱一眼,嘆息一聲,
「相信真相大家都明白了吧?那麼,傻柱賠錢吧,現在市面上一隻雞應該是一塊錢左右。」
許大茂急了,
「一大爺,你不能這麼算啊」
「我們家的雞可是純正的老母雞,我和小娥平時都捨不得吃,全指著他下蛋呢,
就拿這隻雞十天能下七個蛋來算,一年就是……」
一大爺皺了皺眉,
「按你這個算法,你這隻老母雞都能把四九城都能買下來。」
眾人一陣鬨笑。
許大茂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高聲叫嚷,
「反正我的老母雞不能便宜了,不然的話咱就報到派出所去。」
「大茂說的有道理,犯了錯沒懲罰,收不到教訓,以後誰都敢做壞事。」
二大爺惱恨何雨柱頂撞他,不失時機的插了一句,讓場面僵持了下來。
「傻柱,你是當事人,你的意思呢?」
這時三大爺閻埠貴說話了。
他精於算計,知道自己從許大茂這裡肯定是得不到半毛錢的好處,
索性順手幫了何雨柱一把,落點情面。
「一塊錢肯定不行!」
何雨柱斬釘截鐵的說道。
眾人一愣,這傻柱不會是真的傻了吧,就沒見過自己坑自己的。
只有許大茂臉上笑開了花。
「我看三十塊錢正好。」
何雨柱站了起來,幾步走到三位大爺的桌子前面,大聲道:
「不過不是我給許大茂,而是許大茂給我。」
啥?
眾人蒙了,
許大茂氣瘋了。
你偷了我的雞,還打了我的人,還要我給你錢——這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