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院子中央的許大茂,聽著周圍眾人的哄堂大笑,面色難看至極,但又無可奈何,只能低著頭,一雙眼珠子卻是滴溜溜亂轉,想要用餘光搜尋何雨柱的身影。記住本站域名
很快,他便發現了何雨柱。
這傢伙就坐在他左邊不遠處,這會兒正雙手揣兜、搖頭晃腦地哈哈大笑,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只眯成了一條縫。
許大茂心知自己之所以會受到這麼多人的嘲笑,其根源就在於何雨柱。如今看到這傢伙那幸災樂禍的模樣,只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剝皮抽筋。
無奈心有如此想法,但面對用一對拳頭鎮壓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何雨柱,他上去只能是送菜,所以只能幹瞪眼,暗自安慰自己,一定要找機會報仇。
就在這時,上面的易忠海再次出聲了:「由於張翠花自己不追究許大茂的責任,所以今天的大會暫且不討論許大茂大老婆對不對,而是要討論許大茂犯了嚴重的作風問題!」
許大茂聽到這話,心裡一個咯噔,瞬間看向何雨柱,正好迎上何雨柱揶揄的眼神,頓時明白這傢伙終究還是把自己賣了,當下顧不上別的,連忙對著易忠海道:「一大爺,這事兒我可沒幹啊!」
見易忠海無動於衷,許大茂又將目光轉向平日裡和他關係比較好的劉海中:「二大爺,您信嗎?」
劉海中卻抱著雙臂,老神在在道:「我信不信不重要,關鍵是現在有人說你犯了作風問題啊,證據就是你沒穿褲衩兒。」
許大茂急了:「誰說的?」
話音剛落,何雨柱就舉起了手:「我說的!」
周圍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
何雨柱站起身來,朗聲道:「各位街坊鄰居,大爺大嬸兒,這事兒呢我比較了解,他是這麼回事兒,昨兒晚上許大茂被廠領導叫去陪酒,喝多了……」
「我沒有!」
許大茂不等他說完,便忍不住出聲否認。
何雨柱根本不受影響,接著道:「甭著急,這事兒又不止我一個人知道,你不認也沒用……」
說到這裡,還故意走到許大茂身前,弓著身子湊到他眼前,帶著濃重的調侃意味問道:「昨兒晚上至少喝了一斤半吧?」
「你……」
許大茂還想繼續否認,可也明白這事兒他根本就說不清,只能狠狠地瞪著何雨柱。
何雨柱無視他那要吃人的眼神,轉身繼續道:「甭管有沒有一斤半,但這傢伙肯定是喝醉了,這喝醉了之後呢,一時把持不住自己,在軋鋼廠的圍牆外頭,拽著一個我不認識的女同志撕扯在一起,後來的事兒我就不太好意思說下去了。」
瞬間,周圍的人群再次開始吵嚷起來,其中有些老爺們更是開始起鬨。
「繼續說唄,你不說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啊……」
「就是,傻柱趕緊繼續往下說……」
「……」
看著哄鬧的人群,易忠海出聲了:「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大傢伙兒說說,這事兒該怎麼辦?」
何雨柱第一個帶頭,叫嚷道:「法辦!法辦!」
周圍人群也跟著叫到:
「法辦!法辦……」
「抓起來!抓起來……」
易忠海見到大家都有些激憤,連忙大聲道:「好了,大家都靜靜,我們先問問張翠花的意見。」然後看向張翠花道:「張翠花,說起來你也算是受害人,這事兒你是想就在我們院子裡就這麼算了呢,還是把許大茂送到廠里保衛科?」
易忠海這話一出,許大茂還沒著急,何雨柱就開始著急了,瞬間看向張翠花。
在何雨柱看來,張翠花怎麼說也是許大茂的媳婦兒,雖然今天挨了頓打,但也不至於不講夫妻情分,將許大茂送去保衛科。
但在看到張翠花臉上那烏青的淤痕的時候,他有些不太自信了。
許大茂顯然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他並不著急,看向張翠花的目光中甚至還帶著些傲然。
其實無怪乎兩人會這樣想。
這個年代的大部分女性還是受到了傳統觀念的影響,認為丈夫就是自己的天,自己應該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夫唱婦隨什麼的。
但此時的張翠花,經受了早上許大茂的狠手之後,心卻有些涼了。
見到許大茂的目光,她第一次沒有回應,而是將頭撇了開來。
可要讓她就此下定決定,將許大茂送到廠里保衛科,她又有些不忍心,所以猶豫了半天,都沒有出聲。
「大家怎麼都不說話了呀?」
就在這時,坐在一大媽身旁的聾老太太突然出聲了。
見到聾老太太出聲,易忠海往前探了探身子,大聲道:「老太太,是吧許大茂送到工廠保衛科去好呢,還是就在咱們大院兒里就這麼不了了之了呢?」
何雨柱見聾老太太都出來了,更是緊張了起來,一邊在心中期盼老太太沒聽清易忠海說什麼,一邊對她使眼色,讓她別問了。
可平日聽不太見的聾老太太,顯然是聽清了易忠海的,根本沒理會何雨柱,直接朗聲道:「送保衛科,辦了他!」
「不是……」
許大茂瞬間就急了,一雙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可又不敢跟聾老太太頂牛,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啪!」
易忠海見張翠花不說話,許大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聾老太太又出聲了,當即一拍桌子,道:「好!就聽老太太的,把許大茂送到廠里保衛科去。」
劉海中一擺手,站起身來:「行,就這麼辦,我送許大茂去保衛科。」
這話一出,許大茂心裡發慌,但何雨柱卻已經直接站起身來:「等會兒等會兒……二大爺。」
劉海中有些不耐煩,斜著眼瞄了他一眼:「傻柱,這事兒跟你沒什麼關係,你攪和什麼?」
何雨柱再不復之前吊兒郎當的模樣,伸手攔住劉海中,同時說道:「二大爺,這事兒人家張翠花還沒表態呢……」說著又轉頭對著張翠花道:「張翠花,趕緊說句話,這事兒就這麼在咱們院兒了了,不然真去了保衛科,許大茂想出來可就不容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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