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巴掌

  第294章 巴掌

  文修君確實先去找的文帝,

  可文帝哪有心情搭理她,文帝也最煩這婦人了,一副皇室恩人的嘴臉,要不是怕被人說自己忘恩負義,沒有正當理由,指不定早殺死這文修君十回八回了,

  所以直接就是不見她,文修君雖然囂張,但是面對皇帝多少還有矮几分,到底沒有硬闖,

  於是又來到了皇后這裡,皇后幼年家道中落曾經庇護於老乾安王家裡,

  那時候乾安王族正是興旺的時候,巔峰的時候甚至和文帝勢力分庭抗禮,可見其興盛,

  那時候宣後客居人家,寄人籬下,自然就低人一等,而且受了人家的庇護和恩惠,加上宣後本事性子就軟,所以面對文修君就硬氣不起來,

  慣的現在文修君面對宣後一直都是趾高氣揚,直接就是硬闖皇后行營,對著皇后說話也不客氣,指著皇后說道:

  「宣神諳,

  有人今日侮辱我父,欺辱我乾安王族,你到底給不給我做主?」

  宣後聽的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不過看文修君來者不善,生怕什麼閒言碎語傳出去,就把下人都趕了出去,疑問道:

  「阿姊,到底何事?你為何這般生氣!」

  「哼,還不是是那靖王世子,他當著我的面就敢侮辱我幼弟,

  如今更是聯合北境三王對著我阿弟聯手施壓,簡直是欺人太甚,

  宣神諳,我問你,伱到底管是不管,你不會忘了我乾安王族對的你恩情了吧!」

  宣後聞言一臉疑惑,

  「子修?

  你二人素無往來,他和阿姊還有阿弟你們都無愁無緣,為何要針對阿弟?」

  文修君一聽更是惱怒,拍著桌子喊道:

  「哼,我不過是想教育程氏那個小賤婢,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大動干戈!

  小覷我乾安王族,宣神諳,你定要於我出這個氣才好!」

  宣後一聽文修君要教訓程少商就知道景昊郢為什麼發了這麼大火,針對小乾安王了,那景昊郢把程少商疼到了骨子裡,沒當場教訓文修君已經算給自己面子了,再說了她對於文修君對程少商的蔑視也很生氣,

  「阿姊,

  你要慎言,少商她馬上要嫁入靖王府了,

  是未來的世子妃,是長公主的兒媳了,你怎能如此蔑視與她!也怪不得子修發脾氣!」

  文修君一聽更是惱怒,指著宣後罵道:

  「好你個宣神諳,

  你這是翻臉不認人了是不是,

  當初你和你幼弟孤苦無依的時候,不是我阿父收留於你,你能有今天?

  如今你看那靖王勢大,我乾安王族勢弱,

  就捧高踩低,是不是,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宣神諳就是忘恩負義之輩!

  外頭還都說你溫良恭儉,我呸,今天就該讓他們看看你這忘恩負義的嘴臉!」

  聲音很大,顯然不怕傳出去,連剛剛到來的景昊郢,太子,程少商三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原來剛才幾人本來是想上山遊玩的,路上太子給程少商解釋了一下,當年乾安王族對宣後有恩,宣後每每見她,都禮讓三分,這才讓那文修君異常氣焰囂張的,

  程少商一聽不由的擔心宣後,生怕那文修君來找宣後麻煩,她是把宣後當作母親一般看待的,所以就嚷嚷這要回來看看,

  馬博遠和馮少鵬和宣後不熟,就先告辭,

  其餘景昊郢三人就來宣後這看看,剛到這裡就聽到了文修君在責罵宣後,

  三人頓時忍不住,直接推門進去,

  屋裡的兩人明顯嚇了一跳,不過緊接著宣後是一臉的難為情,顯然沒想到會被晚輩聽到。

  文修君則馬上擺起那一幅公雞的模樣,高高的抬著頭,一臉不屑,

  太子到底性格懦弱,繼承了宣後的性子,雖然憤怒但還是保持這克制,只是怒道:

  「文修君,你太過分了,我阿母到底是中宮皇后,你竟然如此對待,難道不怕一死嘛!」

  程少商則是看宣後滿臉難色,連忙跑到宣後身邊,扶著宣後,

  關切的問道:

  「娘娘,您沒事吧!」

  宣後輕拍了拍程少商搖搖頭,表示沒事。

  那邊文修君聽了太子的話,非但不怕,反而叫囂道:

  「宣神諳跟我是外姊妹,說兩句又如何,

  再說了,我父老乾安王對你們宣氏有恩,難道你要責罰我不成,

  而且,我的太子殿下,我可是你姨母,你不會要冒著大不韙,則罰你的姨母吧,

  那我看你的太子也就當到頭了,哈哈哈!」說著還嘲笑了兩下,一臉得意。

  太子頓時氣的渾身發抖,但是也光『你……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來什麼來,

  景昊郢看的忍不住搖搖頭,這點兒事兒都處理不了,忍不住向前走了幾步,靠近文修君,

  文修君一看景昊郢上前,就忍不住往後退了退,她算是看出來了,滿屋子就這傢伙最不講究,鬧不好要吃虧,

  「你幹什麼,這裡可是皇后寢宮,莫非你敢放肆!」然後對著宣後喊道:

  「宣神諳,你就任由這傢伙欺辱我嘛,

  我乾安王族可對你宣氏有恩!」

  景昊郢再也忍不住,上前兩步,一巴掌扇過去,

  「有恩,有你MLGB!」他自詡自己脾氣不錯,都有點受不了這個賤婦,忍不住都爆了一句現在的粗口。

  『啪』的一下子就把文修君給打到在地,

  一時間文修君都給打蒙圈了,半天反應不過來,而且景昊郢的手勁兒多重啊,那文修君的臉也肉也看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宣後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嚇了一跳,忍不住捂著嘴巴,

  倒是程少商覺得有點兒解氣,要不是怕給家族招禍,沒準她也能上去給一巴掌。

  一旁的太子也有點蒙圈,在他看來,這有點有辱斯文了,忍不住對著景昊郢說道:

  「子修,你……這……這……,哎呀!」一甩袖子,到底也不知道說什麼。

  景昊郢到是滿不在乎,反正他一貫的形象就是混不吝,這樣就很好,有些人囂張,你就比他更囂張才是,

  「怕什麼,

  這什麼乾安王族可對我靖王一脈沒什麼恩情,

  我可不怕被人說什麼忘恩負義!」

  程少商在一旁忍不住說道:

  「子修,你說錯了,

  娘娘和太子也不能說是忘恩負義,方才我可聽你們說了,

  當初聖上和老乾安王結盟,因為都是同宗,不能結親,這才選了娘娘,所以娘娘並不欠他們的,再說了,當初宣氏也曾經為救他們乾安一族,拼盡全力。

  如此說來,也是對他們有恩,來來回回,這親眷之間那樣那麼多的說道,

  所以說娘娘你和太子大可不必對文修君忍讓!」

  景昊郢聽了忍不住點點頭,還是我媳婦兒會說話,

  「不錯,少商說的是!我看舅母你就是太慣著這些混帳,才慣著他們囂張至今!」

  這會文修君也從那一巴掌之下,回過神來,指著景昊郢難以置信的說道:

  「你這豎子,你竟敢打我!」

  景昊郢輕蔑一笑,

  「說句難聽的話,我就是殺了你又能如何,

  小乾安王你能指的上?估計他就是有心為你出頭都沒那膽兒,更別提我看他根本就沒那心。

  至於王淳將軍,我看他巴不得休了你這賤婦,再領娶一個年輕貌美的,不比你強了一百倍?」

  文修君生氣的咆哮道:

  「宣神諳,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貨色,你就看著這個豎子如此欺辱於我!」感情她見景昊郢油鹽不進,忍不住還找宣後做主。

  程少商看宣後有點害怕,忍不住站在宣後前面,隔開她們兩個的視線,對著文修君說道:

  「文修君,

  我勸你慎言,

  你可知,今日這話要是傳出去隻言片語,不光是你可能沒命,

  還有你的子女?她們還能得到善終嘛,就是王淳將軍也不能倖免於難!」

  程少商雖然說的很有道理,可惜她不知道這文修君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丈夫和子女,只見那文修君輕蔑的一笑,

  「死,我早就不怕死了,

  還有王家的幾個孽障,怕什麼,為了我乾安王族,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我今日定要講你們欺辱我的事情說出去,

  沒有我乾安王族的犧牲,你們能坐穩這大好的榮華富貴嘛,

  如今你們欺我乾安王族勢弱,

  我要讓這世人知道,你們宣氏還有景氏都是如何都是忘恩負義之輩!」

  宣後和太子都被虎的變了臉色,生怕被穿了出去,

  景昊郢則輕笑一聲,說道:

  「哦,看了文修君果然忠烈啊,不怕死,在下真是敬佩萬分!

  那想來和文修君同出一脈的小乾安王定然也不遑多讓嘍!」

  文修君一聽景昊郢提起幼弟,立馬變了臉色,

  「你……你……你什麼意思,

  莫非你敢……」說道最後,面色終於不再囂張,顯得很是恐懼。

  「我可什麼都沒說,

  不過我聽說,小乾安王身子嬌弱,時常體弱多病,有個萬一,那也是正常的,你說呢,文修君!」接著還假裝喃喃自語的說道:

  「據說這小乾安王身邊部曲不多,也不知道能不照顧好他,

  哎,可憐老乾安王英雄一世,莫非要絕後!」

  景昊郢雖然說的時候慢條斯理,一臉微笑。

  但是他現在的表情在文修君眼裡就跟惡魔差不多,尖叫道:

  「你敢,我阿父戰死沙場,對聖上和皇后都有恩,

  你竟敢……你這豎子!」看景昊郢不為所動,生怕他真如此行事,她現在真有點怕這景昊郢,忍不住一臉哀求的看著宣後,

  宣後到底有點不忍,說起來,她們姐弟孤苦無依的時候,舅父一家確實對她有恩,而且對於景昊郢如此威脅乾安王族,也有點看不慣,畢竟小乾安王也算她外弟,而且也不像文修君這般放肆妄為,

  再加上如今又看文修君有點服軟,於是立刻對著景昊郢說道:

  「子修,不可無禮,說一些狂悖之言!要不然予定要罰你!」語氣已經算是她最嚴厲時候了,可就確實有點兒生氣。

  景昊郢心裡翻了個白眼,舅母啊,感情你對我到能硬氣起來啊,你對著文修君要是也這樣,我至於這麼出頭嘛我,

  雖然心裡這樣想,但是也知道宣後是沒拿自己當外人,景昊郢連忙對著宣後恭敬行禮,

  「是舅母,是子修失言驚擾舅母了,

  不過舅母你也知道,

  子修就是這脾氣,

  別人對我口出而言,我必然加倍還回去,讓她一家包括母族都雞犬不寧!」說著繞有深意的看了看文修君,母族兩個字還格外用力。

  嚇的文修君一個哆嗦,忍不住看向宣後,現在她覺得為由宣後能幫她做主了,

  宣後果然如她所願,瞪了景昊郢一下,然後說道:

  「好了,子修,

  莫要在胡說,

  小乾安王是我外弟,是舅父的獨子,你切不可胡來,

  要不然予定然不依!」

  景昊郢聞言點點頭說道:

  「既然舅母說話了,那自無不可,

  只要文修君能夠修生養息,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要目中無人,沒事兒找事兒,我想肯定萬事如意天下太平!

  你說呢,文修君?」

  文修君聽了雖然有心服軟,但是多年的高傲還是讓她放不下架子說軟化,

  宣後也看出來文修君服軟,連連說道:

  「好了,好了,此事就此作罷!」接著看了看文修君腫脹的臉龐,忍不住提醒道:

  「阿姊,你的臉……你還是下去好好休息一番吧,

  你放心,子修這裡,我定然會看著他的!」

  文修君剛才光顧著小乾安王了,都忘了自己臉上的疼痛了,如今看宣後幫忙出頭,心裡一松,再聽宣後一提,立馬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眼淚都差點奪眶而出,狠狠的瞪了景昊郢一眼,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估計去治療去了。

  剛出行營又想到,此次來的目的還沒達到呢,還得讓景昊郢這混蛋鬆口,不能抵制壽春,要不然自己弟弟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不過一想到要回去面對景昊郢那個混蛋,又有點害怕,心想還是等他不在的時候在來找宣後單獨訴說比較好,有那個混蛋在,有些話真不好說,還是以後吧,心裡給自己找了個理由,連忙跑路,

  程少商看她狼狽的模樣,忍不住撲哧一聲,看宣後嗔怒的看著自己,連忙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說道:

  「這文修君真是沒有禮貌,一點都不懂宮中規矩,

  這都告辭了,連個禮的不行就走了,

  還不如我呢,你說是不是啊,娘娘!嘿嘿!」

  景昊郢一聽也是煞有介事的直點頭,

  「是啊,是啊,少商說的對,這個文修君啊,真是個無禮的傢伙!」

  宣後和太子齊齊露了個白眼,都是心道,你們兩口子可夠了啊,把人家都欺負成啥樣了。

  回過神來,宣後生怕景昊郢真的對小乾安王不利,還是對著景昊郢囑託道:

  「子修,你切不可莽撞行事啊,

  小乾安王到底是我舅父之子,舅父對我和弟弟有撫養之恩,

  你可不能……」

  景昊郢笑著擺擺手,

  「舅母你多慮了,我就是看不慣那文修君囂張跋扈,目空一切的樣子,

  仗著有一絲恩情,就無法無天,整日掛在嘴邊,

  所以嚇唬嚇唬那文修君呢,

  你沒看我那麼一說,那文修君嚇的魂兒都沒了,

  我告訴你,那文修君就在乎小乾安王,只要拿住她把柄,她也就是個落魄的母雞!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景昊郢真的覺得這文修君有點拎不清現實,一個沒落的王族,應該韜光養晦,慢慢積蓄實力,怎麼能仗著過去的一點兒恩情,就這麼高調,囂張跋扈,這不是作死這是什麼。

  也就是這舅母性子太弱,不忍心責罰,這才慣著那文修君。

  太子聽景昊郢說的太過難聽,忍不住說道: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其實大家都是親眷,何必如此呢!」

  景昊郢沒想到這太子竟然還這麼天真,沒看那蠢婦怎麼對付你母后了嗎,

  「哎呀,我的太子表哥啊,

  你是拿人家當親眷,可人家未必啊,

  你看看那文修君的態度,那是對待親眷的態度嘛,仇人還差不多!」

  太子一臉為難的說道:

  「可是王將軍……他如今還是我東宮侍衛首領,掌握這我全宮裡的護衛,哎呀……」

  景昊郢真想那個錘子撬開太子的腦袋看看,你怎麼這麼蠢,一個人憨厚到這個程度也太過了,特別你還是太子,是儲君,

  「那王淳本來就沒多大本事,靠著舅母和你太子的關係,這才能夠竊據車騎將軍之位,要我看,直接換了他也就是了,舅父肯定也會答應,也省的那文修君這麼囂張,給他們家一個教訓也好!」

  太子一聽,臉色立馬為難,連連擺手說道:

  「不可,不可,王淳將軍,素來無錯,怎好罷黜,

  再說了,大家都是親眷,王淳將軍對予和母后都是異常恭敬,不似文修君這般,

  我認為還是不要牽扯王淳將軍為好!只是今日這般對文修君,到有點不好面對王淳將軍了!」說道最後一臉的遲疑。

  景昊郢真是服了,剛想發脾氣,猛然看到程少商猛給自己使眼色,這才發現宣後難過哀傷的眼神,頓時也有點心軟,內心裡哀嘆一下,總算有點明白凌不疑為什麼不願意支持太子了,這傢伙真不是當皇帝的料子啊,算了算了,看在宣後的面子上,先幫太子應付過去這一次吧,忍不住勸道:

  「行了,表哥,你不用多心,

  王淳可比文修君明白事理太多,

  再說了,你看文修君的態度,就知道二人感情如何,放心,王淳不會把事情放在心上的,

  要是表哥你真不放心,晚上我和你一起約王淳喝一杯,你看看就知道了!」

  太子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高興的說道:

  「是嘛,子修你肯出面,那真是太好了,

  說真的,我真是自己有點不好意思見王將軍!」

  景昊郢真是有點無語,這有什麼啊,你和王淳相交那麼多年,還不了解他嘛,那王淳打仗的本事沒有,但是識時務的本事那還是頂呱呱的。

  警察的角色總是姍姍來遲,幾人都解決的差不多了,皇帝這才露面,一進來就對著宣後關切道:

  「神諳,我聽說那文修君來你這裡鬧事,你沒事吧!」

  宣後對著皇帝輕笑這搖搖頭,

  「多謝陛下掛念,妾室沒事!」

  「哎呀,神諳啊,你就別客氣啦,那文修君什麼德行,朕又如何不知啊,

  要不是神諳你攔著,朕早就廢了這婆娘了!」

  程少商聽了忍不住撇了撇嘴,嘟囔道:

  「您真是光說不練,你到是要是真為了娘娘,早點廢了那婆娘啊,

  害的我家皇后受那潑婦奚落!」

  她聲音不小,幾人都聽的一清二楚,皇帝臉上有點兒掛不住,

  宣後趕忙斥候道:

  「住口!此事非同小可,可是你一個小女娘能夠置喙的!」然後對著皇帝歉意道:

  「陛下,少商年少無知,陛下可不要放到心裡去!」

  景昊郢見狀忍不住搖頭,皇帝發現了,呵斥道:

  「你這臭小子,你搖什麼頭,莫非你也覺得是朕的不是?」

  景昊郢嘆了口氣,雖然有點不忍心但還是說道:

  「我是為了舅母搖頭,

  光看舅母方才對少商的態度就知道了,

  她對於旁人總是不忍心傷害,可是有的時候,也得看人,

  特別是文修君這樣的,你越是維護那文修君,她越是猖狂,

  舅父過去也不是沒有想過責罰文修君,可是每每都被舅母你攔著,

  這才慣的那文修君目空一切,膽大包天,將來遲早惹下大禍,到時候就是舅母你想包庇,我看也是夠嗆!」

  宣後一聽一臉哀傷,道理是這般,可是有的時候她真是沒法拒絕文修君,

  「予也是沒有法子,阿姊她從來都是這個脾氣,

  予每每想要狠下心來,總是能想起過去,要不是舅父我和阿弟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現在!」

  程少商先是忍不住瞪了景昊郢一眼,怪他讓皇后傷心,然後對著宣後勸道:

  「皇后,您就是太過心軟,您真的不欠那文修君,

  當年乾安王族羸弱的時候,你們宣氏也曾經庇護過他們,只不過是親眷之間的相互依靠罷了,

  依我看你還是適當的和文修君她們保持距離為好,這也是為了她們好!」

  只是一個人的固有觀念,不是三言兩語能夠改變的,看著宣後還是滿臉為難,

  皇帝不想在說這個,其實大道理他也不是沒和宣後說過,只是有時候你不是當事人,不了解當事人的感受,說的多了,他也不願意在說,忍不住說道: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敗興的話題了,

  朕方才來的時候,讓膳房準備了家宴,這時候,阿姮她們沒準都過去了,

  走吧神諳,咱們過去好好吃一杯酒,把這些煩惱都忘卻吧!」

  景昊郢也看出來宣後的態度不是一時半刻可以改變的,也不願意再說,再說下去只會令宣後更加為難,就笑著打諢道:

  「是嗎,舅舅都準備了什麼好東西,

  外甥我正好餓了,待會可得大吃一頓!」

  皇帝知道景昊郢也是為了活躍氣氛,立馬笑罵道:

  「你這臭小子,我說的家宴可不包括你這小子啊,

  你畢竟是外人,這食量又大,把朕的內庫都吃窮了可怎麼是好啊!」

  景昊郢立刻和皇帝爭辯起來,有了兩人的插科打諢,氣氛慢慢的好了起來,宣後的臉上也帶起了微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