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為了三叔母而悲痛的兩個男人
樊昌這小子腦子雖然不太靈光,
但是戰場經驗還是很豐富的,見勢不妙,跑路的很快,
凌不疑想要從樊昌口裡得知軍械案的真像,所以對他本人的生死頗為在意,
也不進城休整,直接就是帶兵追擊,
景昊郢自然不會湊這熱鬧了,最起碼不用親自去,把手下的一部分兵力交給凌不疑就行了,這事兒凌不疑比他上心。
景昊郢進城看到程止的時候,人家程止頭上還饞了快白布條,神情頗為萎靡的看著遠方,那眼神還說不出的迷茫,
景昊郢還以為這位是生病了,不過仔細看了看面相又覺得不像,到底也是自己媳婦的三叔還是問道:
「程叔父,這是怎麼了,莫非身子不適,要不要子修給你找醫官過來?」
程止聽到景昊郢的聲音才回歸頭來,一看景昊郢頓時淚眼婆娑,面帶羞愧,還略帶埋怨,
「世子啊,世子,你緣何來的這般遲啊!
舜華,嫋嫋,她們哎呀!嗚嗚……我真是沒臉見你呀!」
他這樣一說,把景昊郢給整蒙了,這什麼跟什麼嘛,反應過來,有點好笑,估計這老小子誤會了,剛要解釋,
程止一把拉著景昊郢的手,就往外面快步走,邊走邊說道:
「快,快,
咱們現在趕過去,哪怕是能找到一件衣衫,一塊破布,我也得為我的舜華做一件墳冢,
世子啊,嫋嫋好歹也是和伱定親的,你也為嫋嫋做一個吧,
回頭也是個念想!」想到悲痛處,一邊痛苦,一邊往外跑,
「舜華!!!」聲音老悽厲了,
景昊郢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最後更是哈哈大笑,
程止一看之下頓時怒了,也不在乎景昊郢的身份,一甩手,指著景昊郢的鼻子怒道:
「好你個景昊郢,
嫋嫋如今已經這般,你竟然還敢做出如此狂被之裝,
我們程家今天就和你恩斷義絕!從此不再往來!我程止頂天立地,說話算話,既然你不願意去,在下就此告辭!」
說完怒氣沖沖轉身就走。
景昊郢真是樂的不行,不過看人家程止真的這麼生氣,還跑的這麼快,趕忙喊道:
「程家叔父!別慌,別慌!
三叔母和嫋嫋都好著呢,我來之前已經先解救她們了,您老人家上哪做什麼墳冢呢!」
正在往遠處跑的程止一聽,嘎一下,站住身子不懂,顫顫巍巍的扭過頭來,又是激動又是害怕的問道:
「世子所言當真?舜華她……她……」
景昊郢沒好氣的說道:
「自然是真的,要不然我剛才笑什麼,雖然我和嫋嫋的感情不如你和桑夫人,但是也不至於嫋嫋出事兒我還樂成那樣吧,真是的,您也不想想!」
程止一聽激動的連滾帶爬的跑回來,中間還摔了兩次,他也沒在意,跑到景昊郢身邊,拽著景昊郢的手,激動的再次問道:
「舜華她真的?真的沒事?」
景昊郢無奈的點點頭,
「真的,這我騙你幹什麼,她們現在就在距離此地不遠的烏堡之中,好著呢,一點兒事兒沒有!」
程止得到再次確認頓時大喜,高興的不能自己,拽著景昊郢就不撒手,
「真是蒼天有眼,不忍我和舜華分離,
感謝上蒼,感謝上蒼!!!」
景昊郢聞言頓時翻了個白眼,這跟蒼天有毛關係,要不是我們靖王一脈實力雄厚,加上嫋嫋機智,要不然……
程止也沒注意景昊郢的表情,馬上又接著問道:
「世子,舜華他們現在何處,是哪處烏堡,快快,帶我前去,我得去看看我的舜華!」
「怎麼,程叔父,你現在不和我恩斷義絕了?」
程止臉皮也厚,反而埋怨道:
「哎呀,賢侄啊,我剛才那不是以為嫋嫋出事兒了嘛,
你看看你,男子漢大丈夫,怎麼這么小心眼兒啊,
再說了,這事兒都怪你小子,你要是一見到我,就立馬說出來,也沒有那麼多誤會不是!」
景昊郢也被這個老六的厚臉皮打敗了,要不是看他是程少商的叔父,非得揍他一頓不可,不是你小子一見面就噼里啪啦的一堆,我才沒機會開口的嘛,敷衍道:
「是,是,都是我的錯,您老人家沒有錯!」
程止還一臉理所當然,
「本來嘛!!好了,好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追究了,趕緊的,你快快帶我去找舜華,我可憐的舜華啊,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說道後面想到自己的舜華,又是眼眶發紅,
景昊郢服了個這個老六了,沒好氣的說道:
「程大人啊,
不用那麼著急,咱們這邊還沒安排妥當呢,再說了,你身為縣丞,如今驊縣剛經歷戰事,你哪能擅離職守呢?
而且你不要著急,我剛才已經給她們發了信號了,
沒準兒這時候她們已經往這來了,很快就會到的!」
程止一聽也反應過來,確實不好現在就走,不過想到桑舜華沒事兒,他也沒那麼消沉了,神情頗為振奮,還一把扯掉頭上那根白布條,撒氣一般狠狠的踩了兩下,估計是嫌晦氣。
正好程老縣令有事兒派人來找他商量,程止就興沖沖的跑去幹活了,
景昊郢則率領留守的人馬接管了驊縣的防務,畢竟看樣子這裡經歷了戰事,皇帝就在這附近,肯定要在這裡停留一段時日,早點理清這些比較好。
第二日,
桑舜華和程少商在玄甲衛的保護下,來到了驊縣,
景昊郢得到了消息,就帶著程止前去城門迎接,
一看到那副熟悉的馬車,程止再也忍不住,連滾帶爬的跑了進去,然后里面立馬就傳來悽厲的喊聲,
「舜華啊!!!為夫的以為在也見不到你了,想煞為夫啦!」然後就是急切的關心話語,
「舜華,你沒事吧,快讓為夫看看,傷到哪裡沒有啊?
我看看,我看看,哎呀,才幾日沒見,怎麼憔悴了這麼多啊,真是心疼死為夫了!」
接著就是絮絮叨叨的小聲說話,景昊郢也沒聽清,大致是自己如何英勇守城,不怕犧牲,反正就是那種高達偉岸的形象。
倒是看到程少商一臉嫌棄的走了出來,景昊郢上前笑道:
「怎麼了,少商,怎麼這幅表情?被趕出來來啦?」
「可不是,我那三叔父眼裡就我三叔母,這不,看我不順眼了,
再說了,我也看不慣三叔父,真是吹牛,我們來的時候都聽說了,那反賊根本就沒打進這驊縣城,比我們都安全多了,真是!我三叔母也是,也不反對!還任由三叔父在那吹牛!還一臉的讚賞!我真是看不慣!」說到這直翻白眼,顯然是真看不過去,
景昊郢一看程少商的表情就有點想笑,實在是可愛極了,特別是那種兩眉微皺,略帶不爽的表情,
「哈哈,那是你三叔母和三叔父的相處之道,再說了,人家是夫妻兩人的話,也沒在外面吹牛,你呀,就別摻和了,
走,咱們去縣衙歇息,歇息,洗漱一番,你們這幾天也沒好好休息,想必累了吧!」說著就拉起程少商的手,上了前面的馬車,在車上兩人也互相訴說了這兩天的事情,難免也做一些親昵的動作以解相思之苦,
晚上,
幾人在一起聚餐,
席間聊天之下,景昊郢就把程止以為桑舜華和程少商去世的事情說了出來,並著重說了人家程止如何悲痛,
程止聽了還有點不好意思,乾咳兩下說道:
「我當時真是以為舜華你……
那真是萬念俱灰啊!都不知道如何熬過這幾天的,
幸好舜華你相安無事!」說著含情脈脈的看著桑舜華,至於程少商他就選擇性的忽略了,
程少商現在有點看程止不順眼,從小到大這個老六就是天命之子,家裡窮的時候,阿母寵愛,也從沒上過農田,稍微大了點呢,大哥發跡,他又可以趁著機會上了白鹿書院讀書,
到了書院這個老六開始學識是跟不上的,畢竟不是世家子弟,沒有底蘊,但是人家長得可愛,一直被一位師兄照顧直到順利到畢業。
然後畢業了,還能迎娶書院山主的女兒,出了名的賢良淑德。
再兄長和岳父的看顧之下,也是仕途順遂,沒什麼波折,跟三叔父一比,程少商在看看自己的童年,頓時就來氣,看著個三叔父光顧著給三叔母獻殷勤,忍不住說道:
「三叔父,這次三叔母可是全靠嫋嫋機智,才化解危難的!
怎麼樣,你有沒有什麼表示啊!」
程止聞言也不看程少商,只是盯著桑舜華,含情脈脈的說道:
「為了舜華,我可以傾其所有!哪怕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像老婆表示深情之後,接著扭頭看向程少商,則是滿臉嫌棄的說道:
「你這丫頭,要什麼表示啊,你作為晚輩,營救長輩那是天經地義的!回頭我在兄長面前多誇你兩句也就是了!」接著還不忘在景昊郢面前語重心長的多說兩句,
「世子啊,
嫋嫋這孩子就是缺少管教,你看看她!
哎!回頭你們成親了,你可得好好管教一番才是啊,別給我們程家留什麼臉面,使勁兒管教!」
景昊郢一聽故意得意的看向程少商,
「看到沒有,我可是得到你三叔的允許了,回頭我訓斥你可是名正言順啦!」
桑舜華都笑的有點不好意思了,還輕輕的打了一下程止的肩膀,
程少商也氣的夠嗆,先是瞪了景昊郢一眼,然後直接站起來走到程止和桑舜華中間,一屁股坐下,把程止擠到一旁,也不搭理程止,對著三叔母說道:
「三叔母,我真是替你惋惜,你怎麼就看上我三叔父這樣的了呢?我三叔父除了一張臉能看之外,真是一無是處!
我真是覺得我三叔父配不上你呀!」
程止一聽也是『大怒』,對著景昊郢說道:
「世子啊,我也是替你不值啊,
我家嫋嫋無才無德,又頑劣不堪!
哎,世子你真是可憐吶!」
叔叔侄女兩人頓時開始互揭老底,互相詆毀,樂的桑舜華和景昊郢都是哈哈大笑。
隨後幾天,程止忙著縣衙事務,城內事兒不多,主要是城外,被樊昌洗劫了不少地方,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家破人亡,
程少商也在一旁跑來跑去的幫忙,她精通建造幫助農家重建家園,還幫助百姓改造農具恢復生產,景昊郢雖然早就知道,但是也沒想到她這麼能幹,
她雖然平時看上去好像沒心沒肺,其實心腸很軟,看到那些窮苦人家不自然的就想幫助,無奈自己錢財也不多,只好來景昊郢這劫富濟貧,
景昊郢對錢財也不是多在意,自然是要什麼給什麼,現錢沒有那麼多還當了不少家當,玉佩什麼的,
三叔父表面上說什麼少商不懂事,還沒成家呢就動用夫家錢財云云,背地裡卻對三叔母連連誇讚這小兩口。
……
這皇甫儀也是奇怪,估計這消息來源也不咋地,而且嚴重滯後,也不知道怎麼的,打聽到桑舜華遇害了,
這天這老小子披麻戴孝的,跑來縣丞府邸鬧事,
一見到程止就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也不在乎什麼文人的體面,罵的那是老難聽了,越罵越生氣,擼起袖子正要開干,
袁善見就匆匆跑過來,把他給拉到一旁,皇甫儀一見袁善見拉他,就怒道:
「善見,你拉著為師作甚,程止這小子竟然沒保護好舜華,我今天不可能饒了這小子!」
袁家急忙解釋,
「夫子,錯啦,錯啦,消息有誤……得,你自個兒看吧!」說著一指門庭出口,原來是桑舜華和程少商聽到動靜過來觀看,
皇甫儀也是骨骼清奇之人,再加上這些日子憂思過多,睡眠不足,看到桑舜華本人之後,呆了半晌,才哭嚎道:
「舜華啊,莫不是你憐惜我孤苦,特意回來看我!!!舜華啊!!!我皇甫儀對不住你啊!」
程止和程少商自然是怒目相視,這老小子竟然如此不要臉面,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侄兩人異口同聲的罵道:
「住口,舜華已是吾婦,豈能容你這般造次!!!」
「閉嘴,年齡都這般大了還好不要臉!」
袁善見也是無語的低頭,想他平日裡風流倜儻,從來沒有覺得如此丟人過,要是有個老鼠洞,他都能鑽進去。
還是桑舜華鎮定自若,連看皇甫儀都不看一眼,徑直走到程止身邊,幫他整理衣冠,還溫聲道:
「夫君你怎麼這麼不注意,昨日剛下了細雨,天氣微寒,還是要注意別著涼才是啊!」
程止瞬間感覺透心涼,心飛揚,內心很是得意,特別是在老婆的前男友面前,更覺得無比舒坦,立馬輕輕抱了抱桑舜華,也是含情脈脈的說道:
「舜華,只要有你在,縱是冬日裡只穿薄衣我也不覺得冷!因為我這心是暖的!」
皇甫儀一看這場景頓時像受了成噸的打擊,失魂落魄,娘娘腔腔的走了出去,
袁善見一看連忙對著眾人行了一禮,跑了出去,
「夫子……夫子……」
待兩人走遠之後,程少商一臉八卦的問道:
「三叔父,三叔母,這人是誰啊,看樣子……」邊說還邊打量三叔母,顯然有所懷疑,她還沒接觸過這個皇甫儀,當初她和景昊郢訂親的早,袁善見就請求了程泱幫忙帶話,所以她還不知道。
程止這會兒心情不錯,不過也不願意侄女來回打探,連忙揮手趕人,
「去,去,去,長輩的事情,你一個未成家的小女娘打探什麼?」
程少商白了程止一眼,走到桑舜華面前撒嬌道:
「三叔母,你就說說嘛,人家好奇嘛!」
桑舜華伸手點了點程少商的額頭,寵溺的笑道:
「你個小鬼頭,好奇心到不小,不過大人的事情你少打聽!」
程少商瞪大雙眼,理直氣壯的說道:
「人家都定親了,只等及笄就成家了,已經是大人了!」
程止立馬插嘴道:
「你就是真是大人了,長輩的事情也少打聽,再說了,你這不是還未成親嘛!那就不算大人!」
程少商頓時對著程止怒目相視,程止也是不甘示弱瞪了等程少商,叔侄兩人頓時又槓上了,桑舜華則是既好笑又無奈。
……
樊昌到底也沒跑了,被凌不疑給抓了回來,這事兒暫時告一段落,
皇帝看啥事兒沒有了,屁顛屁顛的也跑來驊縣,
找到一個大戶人家的莊園當做自己的駐蹕別院,
皇帝來了,總得開會啊,
這天,皇帝召開臨時會議,景昊郢也被拉來做壯丁,畢竟他也是主要的平叛功臣之一,
皇帝先是怒斥那樊昌背信棄義不忠不孝等等,然後又誇獎了一番景昊郢和凌不疑,
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外甥,一個是自己的養子,平叛的乾淨利落,也算為他長臉了,所以皇帝看著還是頗為得意的。
這些都是開場白,完事之後就該進去正題了,
這次廷尉的紀遵紀大人也正好隨扈,是以是由他審訊的樊昌,
只見紀大人站起來拿著一封帛書遞給內官,示意呈給皇帝,然後說道:
「陛下,這是逆賊樊昌在獄中用血寫下的懺悔書!他對於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
不過他懺悔自身鬼迷心竅,如今已有悔意,而且……」說到這他看了看在那邊打哈欠的景昊郢接著說道:
「而且他說他這次曾經繞過景世子的世子妃一命,也算是稍有功勞,所以希望陛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夠繞他一命!」
景昊郢一聽頓時怒了,這樊昌真是個傻子,你他娘的這麼說出口了,這不是容易招惹流言蜚語嘛,
「放肆,這樊昌我看是活膩歪了,胡說什麼?
沒有的事情!」接著想到投降的叛軍那麼多估計也沒法隱瞞,就簡單敘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然後說道:
「這是我家少商機智,跟樊昌又什麼關係,無非是這小子把這當成一種後路而已,
陛下,我看著樊昌不老實啊,還不如早點正法了為好!」
皇帝一聽微微點頭,正想答應,凌不疑馬上反對道:
「不成!」接著看皇帝和景昊郢都看向他,連忙解釋道:
「樊昌罪大惡極,自然該死,
但是他造反的時候,家眷都未曾隱藏,可見必有把握,但是單看他自己好像又沒有那個實力,我相信必有同謀,
他現在只是認罪,不肯供出同謀,可見還是心存僥倖,
我已經派人把他送到都城再嚴加審訊,相信總會水落石出!」
皇帝聞言覺得也有道理就看向景昊郢,畢竟他是建議處死的,當然了皇帝到沒懷疑景昊郢是同謀,只是以為他是為了少商出氣,
「子修,你怎麼看子晟所言吶?」至於凌不疑擅自做主把樊昌押匯都城則提也沒提,信任程度可見一般。
景昊郢則是深深的看了看凌不疑,這小子是真狠吶,這是要把雍王逼的不反也得反吶,再他看來雍王盜賣軍械確實是真的,但是要說造反,還不至於,是凌不疑一步一步的設套,把他給套進去的,
要知道逼反一個諸侯王是很嚴重的,非同小可,國家剛剛穩定,輕啟戰端,不知道多少家庭又要流離失所,何昭君一家就是受害者之一,
當然了站在凌不疑的角度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畢竟家破人亡,滿門滅絕之仇,雍王也是有份,只是要是在旁人或者國家大義來說這麼說稍顯莽撞,
不過暫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而且凌不疑那小子已經把樊昌送到了都城,說什麼都晚了,景昊郢只好說道:
「只要那樊昌不在污衊我家少商,我是無所謂的!」
凌不疑也看到了景昊郢略有深意的一眼,眉頭微皺,估計景昊郢已經對他有所懷疑,不過後來聽景昊郢不在反對,鬆了一口氣,
散會之後,皇帝把景昊郢和凌不疑留了下來,準備吃吃飯,嘮嘮家常,席間免不了誇獎了二人一番,什麼給朕長臉爭氣之類的,
然後對凌不疑還是老調重彈,早點結婚生子什麼的,看凌不疑根本毫無興趣,頓時滿臉無奈,
又聊了一會兒,猛然想到一件事,對著景昊郢說道:
「對了,子修,程止不是少商的三叔父嘛?這個人你怎麼看?能力如何啊?」
景昊郢疑問道:
「舅父怎麼這麼問,程止大人為人還是不錯的,能力也可以!」
「哦哦,是這麼回事,驊縣的老縣令上奏說自己年老體衰,力不從心,恐怕不能在縣令的位置上勝任下去,所以推薦了程止,
驊縣畢竟也是大縣,所以我就問問!」
景昊郢估計這程老縣令多少有點過意不去,畢竟當初沒放程少商桑舜華等人進城,害的人家遇險,多少也算作補償吧,而且他確實年齡不小了,
再者說當初桑舜華的老父親為了女婿謀到驊縣縣丞這個職位,也未嘗不是看程老縣令年齡頗大的緣故,畢竟可以名正言順的早接班嘛,想到這些,景昊郢就順嘴說道:
「那我覺得行,程止大人,廉潔奉公、秉公辦事、剛正不阿、高風亮節,權為民所用、情為民所系、利為民所謀……」
皇帝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行了,行了,不就是為了少商嘛,你小子就是說朕估計都沒有這般好過!」說著還狠狠的瞪了景昊郢一眼,
凌不疑也在旁邊說了不少好話,
皇帝自然最終決定任用程止,這點面子,兩人還有的,再說了那程止確實也不算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