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一大爺氣病了

  第224章 一大爺氣病了

  屋裡的賈張氏正在給棒梗做雙新鞋,看秦淮茹回來,連忙站起來上前問道:

  「怎麼樣,那李林答應把後院那房子讓棒梗住了嗎?」

  秦淮茹黑著臉說道:

  「他要是答應我能這表情嗎,而且說了,以後不讓我在上門兒了,這京茹也是廢物,一點用都沒有,虧我恭維她這麼久,到頭來一個屁都不敢放不說,還幫著李林說落我,真是一個見風使舵的臭丫頭!」

  賈張氏一聽也立馬說道:

  「哎呀,我早就說了那丫頭不靠譜,你還非得去,這下好了徹底沒戲了吧!」

  秦淮茹一聽賈張氏的話就頭疼,這老傢伙就會馬後炮,當初她也沒少攛掇,這會倒是有話了,

  「你就別說這些風涼話了,現在想想怎麼辦吧,總不能咱們一家五口一直在這一個屋子裡吧,棒梗都這麼大了,和咱們都在一個屋,這以後怎麼娶媳婦兒啊!」

  賈張氏一聽也立馬收起來幸災樂禍的表情,畢竟關係到他們老賈家的寶貝疙瘩,轉念又想到後院的那房子,怒道:

  「你說著聾老太太也是,怎麼把房子給李林那小兔崽子,咱們家這麼困難,當初給咱們家多好,咱家五口人一個屋子,那李林三口人兩個屋還給他,他現在都三間屋子了,都是TND沒良心!」

  秦淮茹心說,您老這是做夢呢,伱也沒照顧人家老太太,人家憑什麼把房子留給你,不過她不想找不自在,沒懟她,跳過這些說道:

  「別說這些了,都已經晚了,咱還是想想棒梗房子的事兒吧!」

  賈張氏一聽也是點了點,想了半晌,試探的說道:

  「要不然找找傻柱?他不也是兩間房子嗎,雨水那間房子不還是空著呢嗎?」

  「得了吧,傻柱那也夠嗆,我頭前剛和冉秋葉說了,第二天人家丫頭就搬過去了!」

  賈張氏一聽先是傻眼,然後反應過來立馬怒道:

  「這準是傻柱的主意,這兔崽子就不是什麼好鳥!」

  秦淮茹聽了也是點頭,這些年,在她刻意的經營之下,和冉秋葉的關係也還可以,最起碼能說的上話,就是沒想到傻柱這麼絕情,這麼些年了,還是對他們家愛答不理的,她哪知道,自從看到她和許大茂眉來眼去之後,傻柱更厭惡她了。

  「是啊,冉秋葉做不出來這事兒,哎呀,別說這些了,關鍵是棒梗怎麼辦!」

  「對對,棒梗的事兒重要,要不然還是找易中海吧,他家還空出來個雜物間,正好給棒梗住,

  再怎麼他都是棒梗的干爺爺,這可是過了明路的,他不能賴帳吧!」

  其實賈張氏最開始想說的是許大茂,後來想了想,這不就是給許大茂和秦淮茹機會了嘛,萬一他們真勾搭上,自己可就坐蠟了,想了想還是易中海安全點兒,畢竟已經那麼大歲數了,估計身體早不行了,就是有心那也無力,安全起見還是先推薦的易中海,

  秦淮茹想了想這認識的人里估計也就剩下一大爺了,就說道:

  「成,現在我就去找一大爺,一定得把這事兒給辦成了,棒梗那是真耽誤不了!」

  說完喝了一口水,轉身就跑一大爺家去了。

  要說這些年,兩家關係還可以,雖然當初因為賈張氏藏有巨款的事兒,一大爺知道之後不再接濟秦淮茹家,

  但是後來棒梗偷了家裡錢之後,看秦淮茹家確實困難,一大爺又發起了聖母心,偶爾給點棒子麵什麼的,倒不是指望棒梗養老,他早就絕了那念想了,這些年傻柱兩口子對他都不錯,他是相信傻柱和冉秋葉會幫他養老的,接濟秦淮茹也只是出於道義和習慣。

  這會兒一聽秦淮茹想要自己把家裡的房子騰出一間讓棒梗住,易中海就有點為難,有心拒絕,但是拒絕的話又說不口,畢竟人家確實有困難,他又當慣了老好人,一時間也想不出來什麼拒絕的理由,易中海也終於嘗到了被道德綁架的滋味兒,

  秦淮茹多精明,看一大爺在那期期艾艾,就明白怎麼回事了,立馬說道:

  「一大爺,您就可憐可憐我們這些孤兒寡母的吧,實在是沒辦法啦,

  整個大院裡就您最是心善,我不找您我還能找誰呢!

  您放心,我們全家肯定都記您這份兒情兒,棒梗從鄉下回來,人也踏實多了,以後肯定會給您養老的!」

  礙於老臉兒,一大爺只好答應,心裡還想著沒準棒梗去農村改造這些年可能會變好呢,

  沒過幾天這一大爺悔的腸子都青了,這棒梗不虧是個小白眼狼兒,住到一大爺屋裡之後是一點不念一大爺的好,看一大爺還是斜眼看,別說喊什麼干爺爺了,連個招呼都不愛打,就是說話,嘴裡也沒好話,懟的一大爺不輕,背地裡還罵一大爺老絕戶,有一次還被一大爺聽到了。

  一大爺給氣的心肝直疼,不過他又最在乎自己的面子,趕人的話他又說不出口,憋的自己天天長吁短嘆的,吃不下飯,沒幾天就病倒了,躺在床上起不來,

  一大媽趕忙去請李林,李林到那一看就明白怎麼回事了,棒梗住進一大爺房子的事情他也知道,當時他想到一大爺這老頭估計要難受了,如今果然是這樣,這老頭兒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看樣子憋悶的不輕,這都憋出病了這是,

  「肝氣鬱結,脾胃不振,一大爺兒,啥事兒您這麼憋屈啊?」

  一大爺聞言,張嘴想要和李林說道說道,猛然想到了自己當初勸李林和秦淮茹親戚的事兒,話到嗓子眼兒又給咽回去了,轉過頭不好意思在看李林。

  李林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畢竟是他自找的,李林也沒什麼辦法,只能是開一些疏肝解郁的藥,不過這些都是治標不治本,心情你要是不調教好,這病兒就沒好,就把這些告訴了一大媽,還是讓一大媽自己來勸一大爺吧,他就不摻和了。

  一大媽聽了無奈的嘆了口氣,她了解她老頭,無論趕不趕走棒梗,這都沒好,這還只是憋著難受,要是真趕走了棒梗,那秦淮茹在外亂說,這老易老臉就沒了,真是左右為難。

  李林卻沒在說什麼,準備開個方子先讓一大爺吃吃,

  李林正寫藥方呢,傻柱聽說一大爺病了也過來看看,一看李林就問:

  「怎麼樣,強子,一大爺沒事吧?」

  李林抬頭看了一眼傻柱,接著寫藥方,邊寫邊說道:

  「暫時來說問題不大,只是肝氣鬱結,傷了脾胃,

  就看一大爺自己能不能想開了,要是想開了這病不用吃藥自個兒就好了,要是想不開啊……」說到這脫了一下音兒,然後搖搖頭,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傻柱和李林相交這麼多年,雖然不會看病,但是聽說肝氣鬱結也明白怎麼回事,再加上都是在中院,他知道什麼事兒,不過他吊兒郎當慣了,也不勸說一大爺,反而說道:

  「一大爺,這我就得說說您了,人家都說助人為樂,您這好傢夥,非但沒樂,反而憋出病來了,這算怎麼回事啊!

  這您有點心口不一啊您這,說明您沒有真心想幫助人家啊,

  您看看您,明明不樂意讓棒梗那小子住,你為什麼點這個頭啊,如今到好,您看看您憋悶的,這都憋出病了!」

  李林在旁邊聽了暗暗點頭,這傻柱話糙理不糙啊,是這麼一個理兒,這一大爺沒修行到家啊,要是修行夠了,不論對方有沒有回應,都應該高興,不過那就真成大傻子了,以德報怨畢竟沒多少,

  一大爺一聽,長吁短嘆的說道:

  「我也沒想到……」說道這沒好意思說下去,又嘆了口氣。

  一聽這個大伙兒都知道什麼意思,李林和一大媽沒說什麼,傻柱卻不慣毛病,直言不諱的說道:

  「沒想到什麼,沒想到棒梗那小子非但不領情,反而處處擠兌您?要我說啊,乾脆就把那小子趕出去就得了,要是您礙於面子不好意思動手,我來幫您!」

  一大爺聽了連忙阻止,

  「那不成,咱要是把棒梗趕出去,那大院裡的街坊四鄰會怎麼說我?

  再怎麼說當初棒梗也認了我當干爺爺,我要是把人家趕出去,

  別人肯定說我虛頭巴腦,滿嘴仁義道德,卻對人家孤兒寡母落井下石?

  我可幹不了這事!」

  「那得嘞,那您就自個受著吧,死要面子活受罪!人家都不認你這個干爺爺,您還認他這個干孫子,這不是自個找罪受嗎?

  反正我是沒別的招了,您這面子裡子都想要,我是不成了!」傻柱說完,轉頭看向李林,看那意思是想問問李林有沒有辦法。

  一大爺順著傻柱的視線,也看向了李林,臉上頗為希冀,顯然認為李林靠譜,希望能從他嘴裡聽出什麼辦法。

  李林一看連連搖頭,面子裡子都想要,哪有那麼容易,要是順手的事兒他幫忙也就算了,畢竟一大爺這些年沒有道德綁架,人還是湊合的,但是這事兒明顯不是,一個弄不好,好處沒有不說,反而惹上一身騷。

  一大爺看李林搖頭,顯的頗為失望,躺在床上連連嘆氣。

  李林看沒什麼事兒了,就簡單和一大媽交代了一下怎麼吃藥。

  完事就準備撤離,傻柱也一同出來,他也是看在這沒什麼事兒了,出來之後傻柱對李林說道:

  「強子,去我那坐坐吧,我炒幾個好菜,咱哥倆喝一會兒!」

  「MD,你小子不會又饞我的酒呢吧,我告訴你啊,沒有了,我都喝完了!」

  「你看看你,強子,這你就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啦,

  哥們這次還真不是饞你那酒,是真心想謝謝你!」說到這還嘆了一口氣說道:

  「要不是有你,今天躺在床上長吁短嘆的沒準就是我啦!」

  李林心說,那還真不是,您老人家可比一大爺豁達多了,您可真是拿那幾個小兔崽子當親兒子的,真是聖人一個,從來不求回報,根本不會像一大爺這樣別說什麼肝氣鬱結了,您還會賊高興,心裡這麼相,嘴上卻謙虛道:

  「嗨,咱們不都是哥們嗎,說這些就多了!」

  傻柱聽了連連點頭,說道:

  「對,咱倆好哥們,今天我就讓你看看啥叫好哥們,

  我昨天剛去大領導那順了兩瓶特供的茅台,走,咱們哥們今天就把他們全部都造了!」

  李林一聽也是高興,這個特供茅台他也不多,平時也都是省著喝,看了今天能可勁造了。

  到了傻柱家,冉秋葉正在輔導孩子做作業呢,李林家小子李宏達也在這,自從上小學之後,基本上都在冉秋葉這做作業,畢竟秦京茹沒這個水平,要不然說人家冉秋葉這丫頭不錯呢,一直幫著看孩子,從來也沒什麼怨言什麼的,要是秦京茹肯定不行,

  不過李林仔細一看,這小子有點不學好,看樣子沒認真聽講,在那搖頭晃腦不知道想什麼呢,

  李林一看他這狀況臉色就是一黑,這個小兔崽子,

  傻柱卻沒有在意這個,一進門就喊道:

  「媳婦兒,剛才你下班兒買的肉和菜呢,我去做飯去,今天我得好好和強子喝兩盅!」

  冉秋葉抬頭看到兩人,先沖李林打了個招呼然後說道:

  「在東邊那個菜板子上呢,我看今天的草魚挺新鮮的,我也買了一條,都在那呢!」

  「好好,有草魚不錯,我正好做個水煮魚片,保管好吃!」

  李宏達猛然聽到大人的說話,抬頭又一看李林,嚇了一跳,連忙低頭裝作認真寫作業,

  李林就走過去看看這小子寫的怎麼樣,先到了傻柱閨女這,一看這小丫頭寫的規規矩矩工工整整的,不由的點了點,

  在到自家小崽子旁邊,這小子一看老爹過來立馬更低下頭,不敢看李林,李林站旁邊一看,差點鼻子都給氣歪了,這小子根本就沒寫,全是信手塗鴉,什麼亂七八糟的,跟現代一些所謂畫家一樣,黑乎乎的一大片,根本看不出什麼東西來,連一個成型的字都看不到。

  冉秋葉也看到了情況,連忙走過來見到李宏達的作業也是無奈一笑,然後對著李林說道:

  「李大夫,您別著急,這孩子還小呢,還不定性,在稍微大點,懂點事兒就好,!」然後又蹲在李宏達面前,溫柔的問孩子,怎麼不好好寫作業之類的。

  李林也知道有時候老師教育比自己教育強,也就不再管他,再說了,他對這小子也沒太大要求,學習差就學習差吧,只要不是敗家子兒就行了。

  晚上,傻柱做了一桌子菜,快好之前,冉秋葉去把秦京茹喊了過來,兩家人一起吃了一段,飯桌上難免說了一些一大爺那事兒,

  秦京茹這才明白為什麼之前李林一再反對,心道看來還是李林有遠見,要不然現在發愁的就是自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