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梵直接笑了,這一笑沒有平日的清冷狠厲,似雪蓮盛開般沁人心脾「小官不用擔心,以後我都陪著你。去哪兒都陪著你」
解梵只覺得自己來晚了,他的小官受委屈了「我很厲害,小官不怕,小官不是掃把星也不是天煞孤星,小官是最好的小官」解梵剝一顆奶糖塞進張起靈嘴裡,摸了摸他的頭,這輩子這個身高,解梵很滿意,雖然還沒有那黑耗子高,但是比這張起靈要高一點。
「梵爺,瞎子的呢,瞎子辛辛苦苦勞心勞力……」眼瞅著這黑貨又要作妖,解梵直接扔給瞎子一個金裸子,瞎子把手放在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意思是自己閉嘴了。三個人就這麼堂而皇之的霸占了阿寧的大帳篷。
是夜,一輛車停在一個荒涼的街道,張起靈和黑瞎子帶著解梵,三個人站在格爾木療養院的門口,解梵捏的自己手上骨頭啪啪響,那個時候的小官該有多無助,可是沒有人心疼他。瞎子察覺到解梵的異常「爺,要不你門口等我們」
解梵搖搖頭,他空間還有個禁婆霍玲,上個世界忘記給霍仙姑那個老虔婆了,這次一定要記得。寂靜無比的格爾木療養院,已經破敗的大門,比人還高的荒草,地面上堆積起來的灰塵,無一不昭示著這裡已經荒廢許久了,想了想吳家那個小邪門,解梵決定留在外面看戲,瞎子翻身跳下棺材下負一,張起靈去二樓,解梵就站在一樓樓梯的暗角里,看著吳邪小心翼翼的進來,還鄭重其事的拜了拜棺材「佛祖觀音上帝哈利路亞」
解梵想知道這樣的拜法是誰教的,但凡有一個能聽見也不會保佑他,不讓他更邪門一點都算仁慈了,這就好像瞎子,什麼都不信什麼都信一點,佛祖面前嗤之以鼻,財神殿前長跪不起,信道都敢打八折,那黑貨倒霉不是正應該。按道理說,他應該信奉長生天的吧。
解梵眼睜睜看著吳邪進那305房間,又看著禁婆霍玲尾隨他進去,等下估計裡面就應該傳來一聲震天的尖叫聲了,看著下樓的小官,解梵沖他悄聲說道「吳邪,禁婆」張起靈瞭然的點點頭。
一陣慌亂的腳步,這玩意直接慌不擇路的往二樓跑,張起靈閃身把吳邪壓在身下依著棺材,捂住了吳邪的嘴,瘋狂掙扎的吳邪稍稍冷靜下來「小哥,是你嗎,你什麼時候從青銅門出來的」
禁婆霍玲就在他們頭頂,這邪門還有心情問東問西,這樣粗的神經,解梵搖頭,眼看禁婆要攻擊,張起靈甩開吳邪,把禁婆踢進一間房,關門,吳邪瞪著他那清澈愚蠢的大眼「你說話呀,你什麼時候從青銅門出來的,你出來為什麼不聯繫我,我……」
棺材板子發出動靜,吳邪哭喪著臉「我剛才不是拜過您了嗎」瞎子探出頭翻身出來「我找到了東西,你找到了人,算你贏。」
鐵門發出動靜,張起靈環視一圈,視線定在了吳邪的褲腰帶上,直接解開褲腰帶栓上門,吳邪嘆氣「地攤貨」
解梵都快氣笑了,這小玩意也不知道怎麼長這麼大的,拽著張起靈叫著瞎子就跑,吳邪哪兒跑得過他們三個人,氣喘吁吁的在後面追,等他們三個人上車,吳邪還在追著車跑,張起靈用腳擋著車門,吳邪好不容易上車氣還沒喘勻,就看到阿寧在副駕駛似笑非笑的看著吳邪「我以為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呢,吳老闆」
「所以,你跑來杭州找我,就是為了試探我,還好我這次夠快。」吳邪抱著自己背包,心有餘悸且小心翼翼,在吳邪眼裡阿寧就是個吃人的母老虎,他打不過。
解梵把自己往瞎子懷裡擠了擠「別吵我」遠程一個雷把格爾木劈成焦炭,被小天道吵的腦仁疼,還不如和這糟心玩意鬥鬥法,實在是太碎嘴子了。瞎子勾勾唇,把解梵又往自己懷裡抱了抱,好似要嵌在身體裡一樣,張起靈回頭看了看瞎子和解梵,冷著一張臉不知道想什麼,看著要說話的吳邪,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
吳小狗迷茫的睜大了眼,小哥似乎是變了。看著眼前的營地,吳邪更是懵逼,叫住了在車上和他打招呼的老高「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塔木陀,西王母宮」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只是老高那普通話有些蹩腳罷了,吳邪回憶著自己在格爾木看到的東西。又看看張起靈,捏著人衣領子,摁在車上「你什麼時候從青銅門出來的,為什麼不聯繫我」
張起靈看著吳邪不說話,瞎子搖下車窗探出頭,小聲蛐蛐「說說唄,瞎子我也想知道。」
「你誰啊」對著張起靈哪怕吳邪語氣不善但是也能聽出來撒嬌的感覺,對著瞎子,那就純純語氣不善外加嫌棄了。
瞎子撇撇嘴,小心翼翼抱著解梵下車,直接就回帳篷里了,折騰大半夜了是該好好休息休息的,至於啞巴張的風流債,就讓啞巴張自己處理。
張起靈默不作聲的繞開吳邪,跟在瞎子身後進帳篷,阿寧笑嘻嘻的和吳邪介紹「黑眼鏡,道上人都稱他黑瞎子,他和張起靈是我們這次行動的顧問。」
「小哥,是你們顧問,憑什麼啊」吳邪這下是真的不樂意了,那可是他們的小哥。
阿寧嗤笑「怎麼,你三叔請的起,我就請不起了?那二位都是明碼標價的,這是我的營地,往前走十里,有一個汽車站,需要搭便車嗎?」
吳邪氣鼓鼓看著阿寧「不需要,我也要去,錄像帶我收到了,那就說明,這裡需要我去。而且我還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
阿寧無所謂的聳聳肩「隨你,裝備你自己找,你的錢,我是不會付的」阿寧覺得自己沒有必要花錢僱傭一個半廢物。雖然吳邪沒錢,但是他也不覺得他需要錢,他要找的是三叔那個老狐狸,想知道他到底在幹嘛。
車停的時候解梵就已經醒了,沒睜眼沒動是怕自己忍不住削吳邪,這人好似一個十萬個為什麼,還沒有一點邊界感,真的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他,為他前赴後繼,就憑他是氣運之子?光環比別人開的大?
瓷盤不完整,阿寧通知瞎子和張起靈去趟蘭措,剛出帳篷,張起靈又被吳邪擠到了,瞎子把自己胳膊搭在解梵身上「怎麼著爺,陪瞎子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