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靈看著在走廊上四處晃蕩的怪物,還有旁邊打開的一條門縫。
有些疑惑為什麼任務此時不讓她上前營救任務對象了。
怪物順著門縫,就摸進了賢秀的房間。
賢秀捂著嘴一步一步的後退著,突然就聽見來自怪物的聲音:「我看不到…」
它的視力好像出了問題,即使賢秀就在它的跟前,也沒有發動攻擊。
賢秀不敢有太大的動靜,而是選擇蹲了下去。
怪物只有半截腦袋,就像是被很鋒利的武器直接給砍掉了一半!
它的耳朵異常靈敏。
但凡有一點點風吹草動的聲音都能被它迅速捕捉。
長長的指甲划過牆壁,輕微的響聲讓人不寒而慄。
怪物來到他的房中宣洩著自己的不滿:「我看不見了!」
它一邊吶喊著,渾身抽搐。
唯有那單獨的一隻耳朵,不停的閃動著。
它不斷呢喃:「我的眼睛看不見了…」
賢秀隨著它晃動的影子,注意到了放在一旁的鐵棍。
內心十分害怕,同時他自己也明白:如果不能順利的解決掉這隻怪物,那麼死亡的就只有他自己。
在賢秀的手接觸到鐵棒的那一瞬間,怪物的腦袋微微的扭了過來。
它聽力十分恐怖,還能夠順著聲音的方向鎖定目標!
它的口器就藏在耳朵之內!
原本已經鎖定住了賢秀,突然間樓層喇叭的聲音吸引了它的注意力。
隨著一聲:「我聽到了。」
口器從耳朵中直接伸了出來貫穿了樓道上的音響!
由於沒找到想像中的食物,它開始在房間內四處亂竄,甚至是朝著一直僵在原地的賢秀摸索過去。
他整個人顫抖了起來,可依舊不敢有任何動靜。
怪物沒有了雙目,讓它感覺很不順心:「我…看不到。」
賢秀只能輕輕的挪動著自己的身體,想盡辦法不讓自己被怪物發現。
梅靈一直注意著,雖然它的聽力異常靈敏,就算是攻擊也只能鎖定一個方位。
正因為看不見,所以也分不清什麼是生物發出來的、什麼又是通過機器發出的聲音。
眼見著怪物就要發現賢秀的藏身之所,梅靈瞥了一眼任務提示…
瞬間又覺得這次任務沒那麼爽!
她緩緩的閉上眼睛,再次睜眼已經想到了應對之法。
「咔噠」一聲。
不能主動營救和攻擊它,沒說不能反擊吧?!
已經走到門口的怪物,加快腳步朝著再次出現聲響的地方走了過去。
梅靈將房門打開,看著比她高出最起碼兩個頭的怪物開始摩拳擦掌!
口器在耳朵,就在怪物發動攻擊的那一刻,她動了!
人影瞬間消失,不到一秒的吟唱也足夠讓它失去方向!
隨著最後一個音節落下,金色的能量如同旋風一樣朝著它的耳朵襲去!
直接擊碎了它整個腦袋,破碎的腦袋就像是炸開的煙花四處飛濺。
她早就閃身離開,多看一秒都過不下去:「好險…」
雖然怪物已經倒下,但那股歹毒的氣味卻一直飄蕩在空中。
她憋足一口氣看著虛脫在地的賢秀,順手幫他關上了房門。
至於門外的怪物,她真的不想再多看一眼。
回到房間,梅靈突然就像是有潔癖一樣,脫掉衣服甚至直接扔了出去!
隨後從上到下把自己洗了整整兩遍之後,才算沒那麼膈應了。
這麼臭、這麼歹毒的味道!
看來以後能遠攻就遠攻了,近戰她是接受不了一點的。
被咬後的疤痕男一直被捆在辦公室裡面。
有人認為一定得殺了他才行!
可誰也不敢下手,看著仍然是人類模樣的疤痕男,大家都遲疑了。
甚至是進去查看他的狀態都是全副武裝的模樣。
尹智秀跟在鄭載憲的後面在走道上緩緩移動。
在經過一扇門的時候,智秀很確定裡面有人。
二人準備破門而入,他們打算營救。
她很確定裡面的是人:「他正在告訴我們進去的密碼。」
鄭載憲鄭重的點頭,將聖劍對準了入口的方向。
智秀一鼓作氣的輸入密碼,打開門後是一個被綠色膠帶包裹嚴實的人型生物。
這讓二人瞬間愣住了。
隨後,他們還是決定解救此人。
膠布下面的臉上布滿傷痕,他整個人萎靡不振。
智秀甚至好心幫他倒了一杯水。
男人又渴又餓又累,他連眼睛都睜開:「謝謝你,我真的以為我死定了。」
尹智秀忍不住同情了起來:「到底是什麼…」
男人坐在凳子上都是晃晃悠悠的:「有強盜、闖進來。」
這話讓鄭載憲注意到掉落在地上的綠色膠帶,這個膠帶他之前見到過。
那個在樓下和他撞在一起的疤痕男,當時有一卷膠帶掉了出來。
但,他的手中還有更多!
男人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他已經被捆綁了好幾天。
也不明白外面究竟是什麼情況,只是有時候能聽到非常奇怪的聲音。
智秀停頓了一會:「我覺得你應該親眼看看才行。」
準備好以後,依舊是鄭載憲打頭陣、尹智秀第二,受傷的男人被他們保護在身後。
一樓
徐伊景身為這裡唯一一個國家單位的工作人員,自然是要肩負起聚集群眾的作用:「直到救援隊來到這裡為止,我們就在同一個地方一起生活吧。」
因為只有聚集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策略,不至於讓任何人孤立無援。
小小的保安室自然是不可能裝下所有人,有一部分人則是站在窗口那裡。
窗外一名戴著眼鏡的男子問:「那我們要去到哪裡呢?」
坐在辦公桌上的恩赫回答:「幼兒園。」
因為那裡離路口遠,相對來說比較安全,還有能容納下所有人的睡覺場所,怎麼樣也會比這裡更好。
女兒尚未回來的母親是第一個反對的:「到底是誰允許的?我堅決反對!」
她正是幼兒園的園長,還真有資格反對。
園長情緒也比較激動:「一群差勁的傢伙!差勁的人渣!之前我那麼苦苦哀求你們,你們都不理我、現在還真是厚臉皮!」
所有人都垂下了頭,只有伊景的聲音再次出現:「你的女兒現在應該也需要別人的協助。」
僅僅這一句話,就讓園長瞬間沒了之前的氣勢,兒女永遠是父母的軟肋。
她目光祈求的看著恩赫:「所以我之前就說我要去的,你就讓我出去吧…只要讓我離開,你們就能夠隨心所欲了。」
「阿姨你呢?」恩赫回頭看著園長,「你就算是死也無所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