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回去的路上,薛功燦本就因為工作繁忙再加上報導的原因有些疲憊。
後又因為周幼琳的腦洞折騰了半天:「我有點疲倦,要稍微睡一下。」
這話一出口,薛功燦就揉著自己的眼睛半撐著腦袋就靠在座位上打起了瞌睡。
周幼琳好奇的轉過頭看了過去,也在這一刻她才能好好的看著薛功燦。
眼睛裡面全是愛慕。
薛功燦一邊伸出手輕輕的推了推她的腦袋,一邊閉著眼睛說:「你要是一直這樣盯著我,我怎麼可能休息的好!」
她瞬間不服氣嘴硬:「我什麼時候一直盯著你了,嘖!」
薛功燦偷笑了起來,依舊沒有睜開眼,看起來真的是十分的疲憊。
他乾脆雙手環胸:「我好像越來越像周幼琳了、隨便在哪裡都能睡得著。」
他的聲音逐漸變小,周幼琳本來還在使氣,聽到這話忍著想要回過頭的衝動,努力的平復自己被打亂的心。
計程車也在這一刻到達了目的地,她看向了薛功燦:「那個、薛功燦先生……」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沒有將剛才還說話的人給叫醒。
她有些猶豫,看著依舊熟睡的薛功燦最終轉頭對著司機說著:「司機先生,麻煩你再到附近繞一圈。」
車子再次開走,周幼琳這才正大光明的看著在身邊熟睡的薛功燦。
而此刻在薛家
因為在酒店沒有等到薛功燦,所以徐正雨這才選擇了到薛家來找人。
他正襟危坐的看著坐在主位的會長,時間也越來越晚了。
徐正雨捏著沒有反應的手機起身朝著會長說著:「爺爺,那我就先回去了。」
會長合上報紙:「怎麼了?他們應該很快就回來了,見個面再回去吧…」
徐正雨笑眯眯的說著:「我還有約,現在要去見的女孩也許是世界上唯一的,總不能放她鴿子吧?」
會長瞭然,徐正雨笑的更加開心了:「那我就先告辭了。」
他身穿著黑色的外套,耳間依舊掛著那十字架花型的耳墜。
行著禮之後,就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會長顯然對徐正雨感到很滿意,雖然外表有些放蕩不羈,實際上他是一個很有禮貌又很有規矩的孩子。
可他同時也有些疑惑:「好女孩明明就在眼前,他說的到底是誰?」
徐正雨回到了車上,系安全帶的時候繞了一周的計程車正巧又停在了門口的位置。
他轉頭看過去正好可以清楚的看見坐在后座的周幼琳。
周幼琳還在做著深呼吸,而她身邊的正是薛功燦。
徐正雨嘆了一口氣:「周幼琳,你這樣的真的會和我一樣累的。」
他有些看不下去,放開了握著方向盤的手,掏出了手機。
發出去的簡訊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車內的周幼琳尷尬的撓著頭皮,司機真誠的發問:「還要在繞一圈嗎?」
周幼琳都被問的發蒙,卻在下一刻手機響起。
她好奇的打開看到了徐正雨發來的簡訊:
周幼琳,你做的太明顯了。如果不想被發現,就控制一下你的表情。
她四處查看,最終在車窗外的這一邊看到的坐在另一輛車中的徐正雨。
徐正雨朝著她揚了揚手機,身後和她告別,這才開車離開。
只留下周幼琳憂心忡忡,也有些忐忑,自己的模樣會不會也被薛功燦發現了呢?
隨後她切斷了自己的思路,伸出手輕輕的碰觸他:「薛功燦先生、薛功燦先生?」
聲音逐漸變大,薛功燦也終於醒來。
他揉著犯困的眼睛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周幼琳卻反常的低著頭:「你醒一醒,我有話要跟你說。」
兩人二過家門而不入,寒冷的冬天坐在長椅上。
周幼琳也是醞釀了好久才開口說著:「我不想在繼續當你的妹妹了。」
薛功燦這才回過頭,有些疑惑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周幼琳會提起這個事情。
「爺爺身體也好了,跟爺爺說回爸爸身邊去,他應該也不會攔我的。」周幼琳始終不敢抬頭看向薛功燦。
她害怕自己如果看著他,肯定不忍心說出口了,自己也只會更加的痛苦。
薛功燦第一反應卻是想要挽留:「你也沒有地方可去呀,等到你爸爸回來之前,你就暫時就在這裡吧。」
周幼琳眼含淚光微微側頭,深吸一口氣防止眼淚滑落:「其實今天爸爸已經聯繫過我了,說是在日本找到了工作、也為我安排好了工作。」
如果梅靈在場一定會當場揭穿這個『女騙子』的!
「別讓爺爺突然一下子知道了,薛功燦先生你就幫我轉達一下吧。」她依舊低著頭,忽明忽暗的光線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薛功燦緩緩的看了過去,兩人都沉默了。
周幼琳興致不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眼睛和鼻頭都是紅紅的:「你做的沒錯,大不了去了日本再找爸爸就可以了。」
儘管如此,她依舊覺得難受、一直隱忍的淚水也滑落了下來。
洗車行
一個黑色尾號為381的轎車氣勢洶洶的停了過來。
從駕駛室走出來一個身穿藍色羽絨服的男人,從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此人定是來者不善。
他搖頭晃腦、步履輕浮的朝著洗車行裡面走了過去,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額的小弟。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轉過身對著那個停車的人說:「喂!過來過來,前兩天我的車是你擦得嗎?」
男人老實的回答:「是的。」
他將人帶到了車尾處,那裡明顯有著嶄新的劃痕:「這是你弄出來的吧?是吧!」
明顯的誣陷,在一旁忙碌另外一輛車的周大榮也走了過來。
青年當場否認:「不是我弄得。」
車主卻不樂意了,聲音也變得更大:「不是什麼不是?!明明就是你洗車的時候所導致的!不是你還有誰啊?」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比劃著名,聲勢浩大。
仿佛就像村口大媽一樣,誰聲音大誰就有理了一樣。
青年也只能苦哈哈的說著:「真的不是我乾的呀…」
車主卻在下一刻急了眼,揚起手就要去揍這個人,好在被一直守在旁邊的周大榮給抱住了。
這才爛了下來,可阻攔也不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事情。
他開口說著:「這位年輕人,我看這個好像是可以擦掉的。」
周大榮一邊說著就蹲了下去,就利用手中洗車的工具在車尾擦來擦去的。
的確,也就兩三下的功夫那個新的劃痕就被擦去了一半了。
隨後他湊近:「你先別動。」
他對著沒擦掉的地方哈了一口氣,用著帶著手套的手指就把剩下的的劃痕擦的一乾二淨了。
也就在這一刻,車主的臉色變得更加的不好看了。與旁邊開懷大笑的洗車小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周大榮也是樂呵呵的:「這個這麼容易就擦掉了啊!哎喲、」
他比劃著名:「你多擦幾下就會擦乾淨了,!」
車主揚起拳頭威脅著那個字洗車的少年:「好好洗車,小子!這麼明顯的地方你都洗不乾淨?!」
周大榮繼續小心一些的擦著車身,等到車主離開後,洗車小伙這才氣不打一處來:「這種人真是無賴!」
他一腳就踹在了車身上,還沒走遠的二人就聽見了車子的報警聲。
當下就返了回來,車主氣憤的看著洗車小伙:「你這個臭小子!你給我站在那裡等著!」
小伙也不是傻瓜,當然就撒腿跑了。
周大榮看著追上去的車主,使出一隻腿絆住了他,他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朝著一旁堆放的飲料框架上栽了過去。
一時間竟然爬不起來了,周大榮沒有注意到身後還有一個人對著自己虎視眈眈的。
他一轉身就被凶神惡煞的小弟給攔了下來,也因為這樣他蹲進了監獄。
周大榮縮在牆角打著瞌睡,沒過多久警察就過來了。
「周大榮先生。」他的身後跟著的正是周幼琳。
周幼琳一眼就看到了周大榮所在的地方,她趕忙跑了過去,眼睛裡面有震驚還有心疼。
原本以為父親在日本生活的好好的,哪曾想再一次見面竟然是在警察局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