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對著二人說著:「對,我以為黃泰勇那個混蛋會回購本公司股票,是我太傻了才會買。但是李承天,你真的是我的朋友嗎?憑什麼要說那種話? 難道你是黃泰勇嗎!」
東敬看著他,擔心的想要追上去:「喂,宰墩啊…」
卻也知道他現在正在氣頭上,應該聽不進去任何話,他轉頭朝著李承天說著:「宰墩今天因為賠售虧損了一千多萬韓元…但今天是你生日,他還是買了啤酒過來為你慶生。你到底為什麼要幫著黃泰勇說話啊…真是的…祝你生日快樂。」
東敬說完也離開了這裡。
而黃泰勇會議結束後回到辦公室對著張文基說著:「大家都太小看散戶的威力了!」
張文基嘴角帶笑的說著:「黃代表,你今天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可當又一次坐在座子上的時候,黃泰勇突然覺得腦袋裡面跟炸了一樣。
他開口問著張文基,「哥,我以前撞到過後腦勺嗎?」
張文基回復著:「我不是很清楚,你現在還很痛嗎?」
黃泰勇輕輕的觸摸著後腦勺搖著頭,「沒有…是夢境嗎?」
隨後他不再去想那一閃而過的記憶,「對了,做空的情況怎麼樣了?」
「阿米庫斯是幕後黑手,而徐俊泰似乎才是主謀。」張文基將自己查到的告訴了黃泰勇。
「舅舅?」黃泰勇頓時有些疑惑。
徐夫人帶著吃食和酒水去了監獄探視徐俊泰。
徐夫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外面,發現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才輕聲的說著:「你是瘋了嗎?在這裡搞什麼做空啊?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呀?因為你連覺都睡不著…」
徐俊泰笑了笑,「姐姐,一切都會順利的。」
他伸出手抓住了徐夫人,「你不要太過於擔心。」
徐夫人看著他,「我怎麼能不擔心…」
也就在這一瞬間,她似乎想到了:「你姐夫答應幫你了,是嗎?」
徐俊泰也朝著身後看了一眼,「我答應過姐夫會守口如瓶的,你也要裝作毫不知情。」
徐夫人心裡的石頭這才落地,「那是當然,你姐夫最討厭不守承諾的人了。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絕對不會。真是太好了…」
徐俊泰回想著上次黃賢道找上來的時候。
「姐夫,我沒有殺害羅會長。我那天的確因為收購UBS電視台的事情去找過他,但我根本就沒有見到他呀。」徐俊泰著急的說著。
那天他有按門鈴,可一直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就連打電話給羅尚國,依舊是沒有接通。
於是就這樣,徐俊泰無功而返,「只是那一幕剛好被行車記錄儀拍到了,我說的是真的,姐夫。」
黃賢道開口說著:「我知道,但是在美國殺人的是你。」
黃賢道將手中的東西摔在了桌面上,「然而你之後卻完美的嫁禍給了泰勇,要是我早點知道的話,將泰勇的股份轉給你的事也就不會發生了。」
徐俊泰看著黃賢道戴起了白手套,他害怕的問著:「你打算對我做什麼?」
黃賢道用戴著手套的那一隻手,從袋子裡面掏出了手槍,「這個就是你在美國用過的那把槍,上面還完好的保留著你的指紋。」
徐俊泰不敢相信,「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不是都已經被你銷毀掉了嗎?」
黃賢道也開口說著:「我是銷毀了證據,可是我同樣也可以重新製造證據啊。沒有什麼是我不能做的呀,不是嗎?」
黃賢道拿著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去自首。
「只要你進去待一段時間,我就會以證據不充分為由把你弄出來。」黃賢道看著徐俊泰說著。
徐俊泰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姐夫…」
而黃賢道還是很公平的,他給了徐俊泰兩個選擇:「是在美國的監獄裡待一輩子,還是向警方自首是你殺了羅會長,你自己選吧。」
黃賢道笑嘻嘻的問著他:「選哪一個比較好呢?」
會面結束,徐俊泰跟著獄警回到房間,「當然還是這裡好一點。」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鄭義男叫住了他,「兄弟,聽說是你殺了羅尚國,是嗎?」
徐俊泰看著他有些疑惑,鄭義男接著說著:「我跟他也有一些過節,哈哈哈…總之謝謝你了。有機會的話我請你吃飯吧。」
徐俊泰看著他的背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搞什麼啊?」
而鄭義男也是因為有人要和他會面所以才會出來,「吳東必是誰?他為什麼要見我?」
吳東必自然就是吳社長,吳如珍的父親。此刻鄭義男自然是認出了他,「等下,你是…」
吳社長生氣的拍著玻璃,一副想要吃掉他的樣子,「你這個傢伙和我們如珍是什麼關係?你憑什麼收我們如珍的錢?你這個混蛋!你說話啊!」
吳社長錘著玻璃,「混蛋!你快說啊!」
此刻聽到動靜的獄警也沖了進來,他一邊喊著住手,一邊將吳社長拉了出去。
李承天一邊看著新聞報導,一邊擔憂著說:「公司現在肯定已經亂成一鍋粥了,真的沒有辦法再換回去了嗎?」
羅珠熙這一覺睡得很舒服,第二天一早她就開著車出去了,梅靈問她去哪她也不說。
就算不說,梅靈也猜得到,應該是去找李承天了。
羅珠熙笑嘻嘻的說著:「你不是說過想去海邊嗎?」
李承天覺得有些跟不上羅珠熙的腦迴路,「海…」
羅珠熙也不管他什麼反應,開心的說著:「出發!」
此刻的吳如珍也是一個人坐在黃泰勇家中的鋼琴面前,彈奏著。
她回想著李承天之前說過的話:這就說明黃賢道會長並不是泰勇的親生父親。
她也想不明白,「那到底會是誰呢?」
徐夫人聽到聲音走了過來,「《島上的孩子》?要我來彈一遍嗎?」
吳如珍自然是願意的,她起身讓出了自己的位置。
乖巧的站在一旁,認真的聽著徐夫人的演奏。一邊彈著一邊問著:「你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吳如珍沒有說實話,「我就是想跟您喝杯茶,您彈得真好…」
徐夫人回過頭說著:「你小時候沒有學過鋼琴嗎?我從五歲開始彈鋼琴,我已故的母親對我非常嚴厲。真是個壞老太婆…我那個時候每天都想著放棄,想著大賽結束就不彈了…上了大學就不彈了…結了婚就…」
吳如珍看著她說著:「但您現在依然與鋼琴為伴。」